夜晚的风,把白天最后一丝热气吹走。
县城沿河各大排挡就把摊子支棱到了人行道上,霓虹灯火闪烁着,烟火气弥漫。
河道边吹着凉风,铁架上的五花肉滋滋冒油,混着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勾得夜跑的人脚步发飘。
“老板,来三十串羊肉串,三十串牛肉串。”许朗刚坐下来,就扯着嗓子喊。
他身边的许敏立刻补了句:“再加五个大鸡翅!”
苏婉清靠着林默坐下,指着桌上的纸制菜单道:“你们这么喊,老板不会听,这里有菜单自己写。”
许朗嘀咕一句真麻烦,伸手拿起菜单写写画画起来。
“表弟,吃羊腰子不?”
许朗的目光看向林默。
林默还没搭话,蚊子就咧嘴笑道:“那必须滴!一人两串。”
许朗冲两人点点头,有种同道之人的认同感。
苏婉清道:“我要吃烤茄子,金针菇。”
唐微微补充:“锡纸花蛤,五花肉。”
林默不挑食,上啥吃啥。
许朗写完单子,撕了直接给老板,又拎回来一篮子冰镇啤酒。
在每人面前都摆了一瓶。
“你们都成年了,应该都能喝酒了吧?”
“切,表哥,你看不起谁呢?咱俩先吹一瓶润润嗓子。”
喝啤酒,蚊子还真不怵。
“谁和你单喝,要喝就再加上林默。”许朗是一点亏都不吃。
“行,一起先喝一瓶。”林默也干脆。
他和蚊子平常就这么喝酒。
三人菜还没上呢,就吨吨吨干掉了一瓶。
苏婉清在桌下扯了扯林默的衣角,示意他别喝太多。
林默朝她点了点头。
两人的小互动被一旁的唐微微和许敏看得一清二楚。
唐微微装作不知道,
许敏却站了起来:“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说着就起开瓶酒瓶,把三人的酒杯都倒满。
“哈哈,咱老许家就是巾帼不让须眉,老妹好样的。”
许朗笑哈哈地将杯中的酒喝完了。
其余四人也不好不喝,苏婉清皱着眉头喝了。
“这啤酒都是苦的,你们怎么会觉得好喝呢?”
从小苏婉清就有这个疑问,
一开始是以为自己还小,可能不懂,现在成年了还是接受不了啤酒的苦味。
唐微微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苦的,不好喝。不如喝菠萝啤。”
这个问题把三个男生都给问住了。
良久,蚊子举手道:“我就是觉得啤酒解渴。特别是冰镇的,没冰的啤酒我也喝不下去。”
林默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许朗道:“我知道酒不好喝,啤酒是苦,红酒是酸苦,白酒是又辣又苦。”
苏婉清:“那你为什么还喜欢喝。”
许朗:“也不能说喜欢,只是有时候氛围到了,不自觉就喝了,还有微醺的时候感觉很舒服。”
唐微微道:“可以喝可乐雪碧呀?”
许朗狡黠地笑道:“这样吧,咱们一比一,我喝一杯酒,你喝一杯饮料,看谁先顶不住?”
林默打断他,“别搞这种,饮料喝多了不好,啤酒利尿,饮料涨肚,你喝不过的。”
唐微微鄙视地看了眼许朗,这人真坏。
几人聊着天,不一会儿老板就端着一大盘烧烤过来了。
刚烤好的肉,还滋滋冒着油,香味扑鼻。
六人也不矜持,纷纷吃了起来。
沿河都是排档和烧烤,食客很多,很热闹。
许朗用牙齿撕开一根烤鸡翅,嘴里含糊不清:“我说,光吃也没意思,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作为县城酒吧常客,他觉得这么干喝没意思。
他妹妹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才不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太损了。”
这显然是一个游戏受害者。
唐微微性子活泼,倒是跃跃欲试,“先说说看,玩什么?”
许朗将桌上摆着的骰盅拿起来摇了摇,“玩吹牛怎么样?”
林默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这家伙是老手,这里三个女生,唐微微和苏婉清估计包输的,最后都得他代喝。
“摇色子没意思,玩点新花样吧。”
许朗眼睛一亮,“说说看,有什么新花样?”
他自称酒场小王子,还真没有他没玩过的。
林默起身走到店里,从冰箱里拿出几瓶易拉罐的啤酒,又朝老板要了一副扑克牌。
回到座位上,林默将扑克牌拆开,又拿起一瓶易拉罐啤酒当着众人的面摇晃起来。
“砰”的一声放在桌面上。
对众人笑道:“我们来玩拆弹专家。”
林默捏起一张扑克牌塞进易拉罐拉环的缝隙里,道:
“就像这样,每个人轮流塞扑克牌,你可以只塞一张,也可以一次塞多张。然后谁塞牌把罐子炸了,或者漏气了,谁就把这瓶给吹了。”
许敏盯着易拉罐,小心翼翼道:“默哥,刚刚你那么用力摇晃,不会真炸吧?”
唐微微很兴奋:“来来来,就玩这个,感觉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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