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牛马实录 第55章 打工人、打工魂，主动加班地位稳

然而吴寅并没有机会带他们去回收。她在这末日之后居然还存续的会议结束后，拉着刘白飞奔到另外一个据点，目标是其图书馆。

两个校园相距不远，骑着鲜嫩又醒目的粉色小电瓶车，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摸进另外一个校园压根就没被当做据点功能建筑的图书馆，开始放肆掠取。她激动得手抖，时时有冲动放声大笑并高喊：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图书馆规模普通，又不用背人，收书过程十分迅速，远远小于还要查找馆藏特殊保存的书籍所在处的省图。但他们花了额外的1小时，在感兴趣的区域里甄选摆放在娃娃屋如今已经6米高的书柜内的书籍。反正可以随时更换，两个人简单粗暴地一人一半填装完毕。

再给自己的娃娃屋装上想要的书籍后，他们执行起了开会之后直接下楼到募工处登记的工作，回收粮食。当时募工出的人还很意外，两个异能者，只接一个工作，还是不限个数的工作。可谓目标明确，内心清醒。

两个清醒的异能者再次开始城市一南一北的穿行，吴寅特别留意了一下，路面上的尸体大都不见了，他们原来可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可能胡乱地仰在车里，更可能从街边的店铺中探出半截身子在地上，但现在只留下了一些红红黄黄的不明液体。有的区域这样的水渍比较多，连空气里都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小电瓶车一定通过某种方式钻了法律的空子，她可以把速度调整到70迈，没有车辆，没有行人，没有红绿灯，不用避让任何危险，哪怕马路上停滞的车辆很多，他们依旧不用刹闸，40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他们开启了乱闯办公室，到处开电脑，搜索关键字，拿U盘拷文档，薅走现成的材料等活计。组织部逛完了，市发改逛完了，全市粮库的地点也拿到了。刘白甚至通过听声辨位找到了连接到隔壁的打印机，打印出来一份纸质版。

夏季漫长的白日也结束了，外面的光线已经开始昏暗起来。从还有冷气的室内，来到闷热无风的室外，吴寅又是一身汗。眼看灼人的阳光已经消失，吴寅随手将最外面的防晒服一拽扔进空间，又对刘白进行了同等操作，两个人接着踏上电瓶车开始奔赴各个在市区内的粮库，去往4个县区的路程太过遥远，他们先不考虑。

车动起来之后产生的风让人感觉不再那么闷热，吴寅和刘白像两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开始了导航、驾驶、收集的机械性工作。不管是立筒仓、还是房式仓、还是浅园仓，通通连仓一起收走，刘白看一百遍也不觉得腻，那么大一座粮仓，手碰过一瞬便连地基也都消失不见，只留下规则的大坑。实际的收集时间和路上交通时间相比简直忽略不计，他们95%的时间都花在了路上。

在空间异能的发挥下，他们收完所有市区内的粮库也没花上3小时。现在是夏季，本地的粮食还未成熟进库，应该不是满仓，可是吴寅既不知道仓库是什么量，也不知道它们有多重，完全无法预估即将兑换的贡献值有多少。有说地方储备粮规模一般满足行政辖区内常住人口一个月需求的，有说三个月的，但他们所在的地区和松软平原的城市比不了，但作为东北城市，也是粮食大户，储备粮应该不止几十吨。到时候看看军队回收物资的时候，会用什么方法计算吧，基数这么大，不说以后守不守得住，但她绝对是第一个获得全国MVP的大户。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还冲进了省政府统计局和市统计局，把有用的能抄走的资料全部带走。不管是政府工作报告还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占重要篇幅的，还是一句话甚至半句话粗略带过的，在形成这些报告之前所有的数据，各个领域、各个行业、涉密的、公开的，都要详详细细清清楚楚汇聚到统计局。拿到统计局的资料，就能迅速掌握一个城市的情况。

在吴寅看来，统计局除了自我管理、自我评价、自我总结、自查自纠这些在全政府机关普遍存在、浪费了每个部门大量时间人力的东西以外，剩下所有的资料，尤其是其他部委办局和其往来的，都很宝贵。

行动缓解焦虑，真正着手去做事，就能打破想象的枷锁，脱离虚幻的担忧，获得成果反馈的动力。吴寅在切实地开始即便是这样微小又不费力的收集工作之后，两天来反复煎熬内心的焦虑反倒消失了。

实干兴邦，空谈误国，诚不我欺。

她甚至有心情将路上的便利店和其他感兴趣的店一扫而空。就在她和刘白人手一个关东煮丸子串，在好运咖的店里思索要不要把商用咖啡机收走，虽说已经算是无主财物了，是不是还是有那么点儿不道德。

她内心的道德和私欲开始激烈地大战，她罪恶的手已经伸向放在台面毫无知觉的机器，突然一片漆黑。

停电了。

不知道是上煤系统故障燃料耗尽导致的停电，还是发电量与耗电量不平衡超出调节导致系统故障联动跳闸，亦或是那位输变电工过来开始区域计划性断电了？

吴寅从兜里翻出手机，点亮屏幕，中国移动的信号消失了，她点开地图，卫星定位还是绿色的，很好北斗还在。

她从空间掏出两只手电，和刘白一人一只，开始了这辈子他们第一次体会到的黑暗。以往的计划性停电，或者是偶然的某条线路停电，走其他线路的公共电力如路灯，商电如店铺照明，和相隔不了多少米其他小区灯火通明，让所处的个别小区的黑暗没什么真情实感。而当前的黑，是大片区域的黑，一个行政区甚至整个城市的黑暗。

只有上弦月是唯一的光源。

然而它已经来到了西方天空，如果高中地理没记错的话，到半夜24点，它将会没入地平线。后半夜将是毫不夸张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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