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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 > 第122章 拜访工程师家属,悲痛的“绝望咒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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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荫巷,这个名字听起来颇有几分诗情画意,但真正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时光无情的冲刷。

它藏在江州老城区的腹地,像一条被繁华遗忘的毛细血管。高大的法国梧桐在巷子两侧交织成荫,将午后本就不算热烈的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像一场醒不来的旧梦。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是潮湿的青苔、腐朽的木头和邻家厨房飘出的饭菜香混合在一起,构成了老城区独有的、带着几分慵懒与沉滞的气息。

苏晨把车停在巷口,步行进来。他的皮鞋踩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在这片过分安静的环境里,竟显得有些突兀。两旁是清一色的二层小楼,砖墙斑驳,木质的窗框油漆早已剥落,露出灰白的底色。一些窗台上的花盆里,长着半死不活的植物,蔫头耷脑地垂着叶子。

这里的时间,仿佛流淌得比外面要慢上许多。

他放慢了脚步,目光在那些挂着老旧门牌的门扉上逐一扫过。三号、五号……门牌上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需要凑得很近才能辨认。他经过一户敞开着门的人家,一个穿着背心的老人正坐在小马扎上,眯着眼听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戏曲,身边的煤炉上炖着什么,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老人抬眼瞥了苏晨一下,那眼神里没有好奇,只有一种对陌生事物早已见怪不怪的平淡。

苏晨冲他微微点头示意,继续往前走。

终于,他在巷子的中段,找到了一扇紧闭的、暗红色的木门。门楣上方的墙壁上,钉着一块几乎被锈蚀覆盖的铁皮门牌,上面“七号”的字样依稀可辨。

就是这里了。

与其他人家不同,这扇门前显得格外冷清。没有晾晒的衣物,没有摆放的杂物,门前的石阶上甚至积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几片枯黄的落叶躺在角落,无人清扫。整座小楼都透着一股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死气沉沉,仿佛主动将自己与巷子里的那点人间烟火隔绝了开来。

苏晨站定在门前,没有立刻敲门。他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那扇紧闭的窗户,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象。他能想象,三十年来,这扇门背后的人家,是如何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与失望中,慢慢被时光磨去了所有的棱角与希望。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他今天不是来揭人伤疤的,而是来寻找一把钥匙,一把或许能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他抬起手,屈起指节,在暗红色的木门上,轻轻叩击了三下。

“咚,咚,咚。”

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传出很远,惊得屋檐下的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苏采以为里面没人,正准备过段时间再来,却听到门后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拖沓的脚步声。那声音很慢,很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正从屋子的深处,一步步挪向门口。

片刻后,“吱呀”一声,木门被拉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的缝隙。

一张苍老而疲惫的脸,出现在门缝后。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妇人,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每一道皱纹里都仿佛填满了岁月的风霜。她的眼窝深陷,眼神浑浊而空洞,像两口早已干涸的古井,看不到一丝波澜。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衫,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像是樟脑丸和旧时光混合的味道。

她没有开口,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警惕而麻木地打量着门外的苏晨。

“您好,阿姨。”苏晨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请问,这里是林永年先生的家吗?”

就在“林永年”这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苏晨的系统视野里,眼前的景象陡然发生了变化。

老妇人那本就灰败的气运之上,瞬间翻涌起一股浓重得如同实质的、灰黑色的气雾。那气雾并非飘散的,而是沉甸甸地、如同铅块一般压在她的头顶和肩膀上,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四肢百骸。它像一张巨大的、无形的蛛网,不仅笼罩着老妇人,更从她身后的门缝里蔓延出来,将整座小楼都包裹得密不透风。

那灰黑色的气运中,纠缠着无尽的悲伤、漫长的等待、以及被现实反复碾压后所剩下的、最纯粹的死寂。

【叮!检测到超高浓度、持续性复合型负面咒缚!】

【咒缚属性分析:绝望。】

【咒缚成因:因至亲失踪、求告无门、希望彻底断绝后,由长达三十年的悲痛与无力感凝聚而成。该咒缚已与宿主精神及所处环境深度绑定,形成了稳定的负面气运场。】

【警告:长期处于该场域,将对心智产生强烈的负面侵蚀效果。】

苏晨的心猛地一沉。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负面气运,“衰败”、“愚蠢”、“恐惧”、“掩盖”……但没有一种,像眼前这道“绝望咒缚”这样,让他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刺骨的悲凉。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气运了,这是一个人用三十年的生命,熬出来的一碗最苦的药,然后日复一日地,亲手喂给自己喝。

“你找谁?”老妇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像两块粗糙的石头在摩擦,“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她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

但苏晨却在她那双空洞的眼底,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剧烈的颤抖。那是被触碰到旧伤口时,本能的、无法掩饰的刺痛。

“阿姨,我没有恶意。”苏晨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隔着门缝递过去,“我是市府办的工作人员,这次来,是想就一些历史遗留的工程项目问题,做一些调研和回访。”

他刻意模糊了自己的目的,将事情引向了公事公办的轨道。

然而,老妇人只是瞥了一眼那个红色的证件,眼神里的警惕和抗拒却更加浓重了。对她而言,“政府”、“单位”这些词,或许早已与三十年前的那些冰冷的回绝和无尽的推诿划上了等号。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脱的颤音,“你找错地方了,请回吧。”

说着,她便要关门。

“阿姨!”苏晨急忙开口,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林永年工程师,于一九**年参与‘防汛-07’项目,任现场技术总负责,同年十月失踪。这件事,对你们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

他选择直接点破,试图用这种方式,敲开对方紧锁的心门。

然而,他低估了这道“绝望咒缚”的厚度。

听到这番话,老妇人关门的动作只是停顿了一瞬,随即,一股更深的、近乎死寂的麻木重新笼罩了她的脸庞。她浑浊的眼睛里,最后那一点点被激起的波澜也迅速平息了下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我们家,没有工程师。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和“失踪”,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失踪,还留有一丝渺茫的希望,而不自了,则是彻底的、被时间掩埋的死亡。

三十年的绝望,足以让一个满怀希望的妻子,亲手为自己的丈夫,在心里立上一块墓碑。

苏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了一下,他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对方那张再也挤不出一丝表情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任何言语上的劝说,在这样一道用三十年光阴筑起的绝望壁垒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请你离开。”老妇人重复道,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祈求的意味,像是在恳求苏晨,不要再来打扰她这片早已沉寂的、用绝望构筑起来的坟墓。

她不再给苏晨任何开口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将那扇沉重的木门合上。

在门缝即将彻底关闭的最后一刹那,苏晨的目光,越过老妇人佝偻的肩膀,看到了她身后昏暗的客厅里,墙上挂着的一排相框。

其中一个相框里,是一张已经严重褪色的全家福。照片上,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面容清瘦的男人温和地笑着,他的身边,是年轻时的老妇人,怀里抱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就在苏-晨的目光与照片上那个小女孩的眼睛对上的瞬间,他似乎看到,在客厅更深处的阴影里,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妈,是谁啊?”

一个压抑着声音的、年轻却同样疲惫的女声,从屋内幽幽地传来。

“砰!”

木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决绝的巨响,将那个声音,连同屋内所有的光和希望,都彻底隔绝在了另一边。

苏晨站在门外,耳边回荡着那最后一声巨响的余音。

他看着眼前这扇冰冷、紧闭的木门,它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更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叹息。

他失败了。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气馁。

因为,他听到了那个女声。

也因为,就在关门的前一刻,他透过系统,清晰地看到,那笼罩在老妇人身上的、如同铁幕一般的“绝望咒缚”,在听到那个女声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波动。

那绝望的铁幕,并非无懈可击。

女儿,就是这家人,最后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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