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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 > 第40章 信访档案库,字字皆是血与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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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车窗外的霓虹被雨水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像一幅失焦的油画。

苏晨挂断电话,将车缓缓停在路边。赵林科长最后那句“只看不记,别留下书面东西”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这既是保护,也是警告。

信访局,官场体系里一个特殊的存在。它像是一座泄洪闸,承接着来自四面八方最汹涌、最原始的民怨。那里没有精致的报告和漂亮的场面话,只有最直白的诉求和最**的伤疤。

对大多数干部而言,那里是避之不及的“马蜂窝”,是麻烦的代名词。但对此刻的苏晨来说,那里却是唯一可能找到真相的圣地。

因为,再强大的“抹除咒缚”,也只能抹去官方的记录,却抹不掉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眼泪,抹不掉一个家庭破碎后的绝望。那些用血泪写成的信访材料,就是丑闻最坚硬的骨骸。

第二天一早,苏晨没有回市府办,而是直接驱车前往市信访局。

信访局的大楼又旧又矮,夹在一众光鲜亮丽的政府大楼之间,显得格格不入。门口没有气派的石狮子,只有几棵半死不活的冬青。苏晨刚一走近,就感觉到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场。

【系统提示:检测到复合型气运场。】

【场内主要由大量的灰色“失望气运”、黑色的“怨念气运”以及极少数微弱的金色“希望气运”交织而成。气运场常年处于凝滞状态,流动性极差。】

这里就是一潭死水。

苏晨走进接待大厅,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消毒水和焦躁不安混合的味道。几个窗口前,零星坐着几个眼神麻木的群众,正在和同样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整个大厅安静得压抑,像是一部被按了静音键的默剧。

他亮明身份,并说明是受市府办赵林科长所托,前来查阅一些历史资料,用于完善一份调研报告。

接待人员一听是市府办来的,态度立刻客气了许多,一个电话打到档案室,很快,一个头发稀疏、眼皮耷拉着、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

“我姓王,档案室的。”老王上下打量着苏晨,眼神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疲惫和审视,“市府办的?查资料?查什么?”

“王老师您好,”苏晨递上一根烟,态度谦逊,“想查一些九十年代初,关于城市规划和拆迁方面的信访旧档,做点参考。”

老王没接烟,摆了摆手,耷拉的眼皮抬了抬:“赵林亲自打的招呼,跟我来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小伙子,我们这的档案,可不是你们市府办报告里那些光鲜亮丽的数字。那里面,每个字都掉渣,能把人牙给硌碎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冷冰冰的嘲弄。

“我明白。”苏晨笑了笑。

档案库在地下室,一打开铁门,一股更浓重的、纸张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一座尘封的古墓。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铁皮架子,塞满了牛皮纸档案盒,密密麻麻,望不到头。

“九十年代初的,在那边,自己找吧。”老王指了指最角落的一片区域,打了个哈欠,“找到什么,就在这看,不能带出去,不能复印,不能拍照。这是规矩。”

说完,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拿起一份报纸,自顾自地看了起来,摆明了是监工。

苏晨道了声谢,走进了档案的丛林。

他没有立刻动手去翻。他闭上眼,将系统的“气运可视化”能力开到最大。

瞬间,整个档案库在他眼中呈现出另一番景象。大部分档案盒都散发着淡淡的灰色气运,那是无数已经平息或被遗忘的事件。但就在老王所指的那个角落深处,苏晨看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

那是一团几乎凝成实质的、浓郁到化不开的黑色怨气。它不像其他气运那样飘散,而是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盘踞在那里,将周围所有的负面能量都吸附过来,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气运旋涡。

就是它了。

苏晨径直走了过去,拨开架子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找到了那几个散发着黑气的档案盒。

盒子上的标签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城北”、“搬迁”、“安置”等字样。他取下最上面的一个,打开了盒盖。

没有工整的打印文件,没有官方的红头通报。

里面,是一封封用各种稿纸、信纸甚至小学生作业本的背面写成的信。字迹歪歪扭扭,有的还带着泪水浸润过的褶皱痕迹。

苏晨抽出第一封信。

“青天大老爷,我叫张桂芬,是国棉三厂的家属。九二年十月十七号晚上,我们家北边那个天杀的化工厂炸了!一声巨响,天都红了,飘下来的烟跟黄沙一样,又呛人又臭。我们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死了,浑身发紫……”

他抽出第二封。

“领导,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儿子才八岁,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咳嗽,吐出来的痰里带血丝,去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我们那一片好多孩子都这样!求求你们查查那个厂子,他们生产的到底是什么毒药啊!”

第三封。

“……他们不承认,说只是普通的火灾。赔了我们一家三百块钱,让我们搬走,不搬就天天有人来门口晃悠。我男人气不过,去找他们理论,被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还躺在床上……”

苏晨一封封地看下去,指尖微微颤抖。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爆炸的火光,漫天的毒雾,垂死的牲畜,病倒的孩童,以及一张张被恐惧、愤怒和绝望扭曲的脸。

这些不是冰冷的档案,这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一声声泣血的哀嚎。

他终于明白,周文海那顶“优秀企业家”的帽子,底下到底垫了多少人的骸骨。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翻找。这些信件大多是匿名的,或者只署了一个模糊的名字。直到他翻到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的信纸是统一的稿纸,字迹虽然也谈不上多好,但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显然出自一个有文化的人之手。

每一封信的落款,都是同一个名字:秦秀娥。

信中,秦秀娥不仅陈述了自家的遭遇,还详细记录了周围几十户邻居的受害情况,包括财产损失、人员伤病,甚至还附上了一份联名信,上面按满了鲜红的手印。

从九二年冬天到九四年夏天,整整一年半的时间,秦秀娥的信几乎每周都会寄到信访局。她的诉求从一开始的“严惩肇事者,赔偿损失”,到后来的“请求政府调查真相,还我们公道”,再到最后的“只求给孩子们一个医疗说法”。

她的要求在一步步降低,姿态也越来越卑微,但那股不肯罢休的韧劲,却透过纸张,扑面而来。

苏晨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怎样顽强的女人。在所有人都选择沉默和遗忘的时候,只有她,还在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一次次地叩击着这扇紧闭的大门。

然而,从九四年夏天开始,秦秀娥的信,突然中断了。

苏晨将档案盒翻到了底,找到了最后一封署着“秦秀娥”名字的信。

这封信只有薄薄的一页,用的纸张也和之前不同,是一张粗糙的黄纸。上面的字迹更是潦草凌乱,仿佛是在极度激动和悲痛的状态下写成的。

“我不告了。”

信的开头只有这四个字。

“你们赢了。你们把所有人都逼走了,把嘴都堵上了,现在,你们又带走了我的根。我儿子没了,我也没什么可争的了。这世道,没我们穷人的活路。我认命了。”

信的末尾,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只有一张用胶水胡乱贴在信纸上的、已经褪色发黄的一寸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约莫十岁左右,穿着一件海魂衫,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苏晨的目光凝固在这张照片上。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照片的瞬间,一股阴冷、霸道、不容置疑的强大气息,顺着他的指尖猛地刺入脑海!

【警告!检测到超强力残留咒缚!】

【咒缚类型:威压·灭口!】

【咒缚源头分析:此咒缚源自于一个气运极其雄厚的个体,其目的并非简单的封口,而是以碾压性的力量,从精神和气运层面,彻底摧毁目标的意志与希望,令其永世不得翻身!】

【警告!该咒缚残留气息与目标‘周文海’的气运壁垒同源!】

苏晨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仿佛看到三十年前,一个绝望的母亲,在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后,写下这封血泪之书。而在她对面,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周身散发着金色与黑色驳杂气运的男人,正用一种悲悯又冷酷的眼神看着她,无声地宣判了她的死刑。

线索,在这里,以最残酷的方式,连接上了。

苏晨缓缓合上档案盒,胸中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与寒意,交织升腾。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昏暗的档案库,仿佛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

周文海。

你不仅掩盖了真相,你还亲手,掐灭了一个母亲最后的希望,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这笔账,我苏晨,替他们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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