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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官场言灵:我靠说话咒翻对家 > 第38章 话术交锋,父亲曾佩服的笔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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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建国”三个字从苏晨的口中落下,就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却不是涟漪,而是深水炸弹般的爆响。

陈景和那干瘦的身体猛地绷直,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恐惧、震惊、怨恨、悲伤……无数种被压抑了三十年的情绪,在这一刻轰然决堤,化作一种近乎疯狂的精光,死死地钉在苏晨身上。

“你……你……”他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枯瘦的手指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警告!目标精神壁垒即将崩溃!“封口咒缚”与“守护咒缚”产生湮灭性对冲,能量读数急剧飙升!】

系统的红色警报在苏晨脑海中疯狂闪烁。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但也把这位老人推到了悬崖的边缘。再多一丝一毫的压力,陈景和三十年来用以苟活的脆弱平衡,就会彻底崩塌。

苏晨没有后退,也没有继续逼问。

他脸上的严肃和沉稳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属于年轻人的困惑与慌张。他仿佛被陈景和过激的反应吓到了,视线从老人扭曲的脸上移开,落在了他那只被热水烫得通红的手背上。

“陈老师!”苏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他一步上前,指着老人的手,“您的手!烫着了!”

这个举动,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陈景和即将燃爆的情绪上。

疼痛,是比回忆更直接的感官。

陈景和下意识地低头,这才感觉到手背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他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瞬间白了几分。

苏晨没等他反应,已经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块还算干净的抹布,快步走到水龙头下浸湿,又快步回来,不由分说地抓住陈景和的手腕,将冰凉的湿布轻轻敷在了他的手背上。

“您别动,先冷敷一下,不然要起泡的。”苏晨的语气里满是真切的关怀,仿佛刚才那个投下重磅炸弹的人不是他。

冰凉的触感和手腕上传来的温和力道,让陈景和混乱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停滞。他像个木偶一样任由苏晨摆布,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茫然和深深的疲惫。

那两股在他体内冲撞了三十年的咒缚力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断,也暂时平息了下来。

苏晨蹲在老人面前,小心翼翼地为他敷着手,头也不抬,用一种带着歉意的、自言自语般的口吻开了口。

“陈老师,您别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倾诉。

“我爸……就是苏建国,他以前经常提起您。”

陈景和的身体又是一僵,但这次,他没有爆发。

“我爸那个人,您可能不记得了,当年就是个愣头青,刚从学校出来,分到史志办,什么都不懂。”苏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景和的细微表情,“他有个习惯,爱写日记。我前阵子收拾他遗物的时候,翻到了他当年的工作日记。”

苏晨抬起头,迎上陈景和探寻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坦诚。

“日记里,他提到了好几次,说单位里有一位姓陈的笔杆子,文章写得好,做的材料是全单位的范本。他还写,说那位陈老师为人最是正直,从来不掺和单位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真心在做学问的人。我爸说,他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这样的人。”

苏Дэ的发音标准,吐字清晰,像是在讲述一个尘封的家庭故事。

他没有提“龙王庙”,没有提“档案”,更没有提任何敏感的词汇。他只是将苏建国,从一个代表着危险与调查的符号,还原成了一个崇拜着陈景和的、热血而单纯的后辈。

这是最高明的话术,它绕开了所有的防御,直接叩击一个人内心最柔软、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没有人会拒绝来自一个逝者的、迟到了三十年的赞美。

尤其是对陈景和这样一个被世界遗忘、被自己囚禁了三十年的人来说。

“笔杆子……”陈景和干涩的嘴唇蠕动着,重复着这个久违的称呼。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那堵由恐惧和怨恨筑成的高墙,终于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痕。一丝名为“怀念”的情绪,从裂缝中悄然渗出。

“是啊。”苏晨见状,心中微定,继续添柴加火,“我爸说,他当年还偷偷模仿您的笔迹练字呢。所以这次来老城区办事,我就想……顺道来看看,我爸当年那么佩服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没别的意思,真的,就是替我爸……看您一眼。”

他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帮老人敷着手,像一个再孝顺不过的晚辈。

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和墙角那台老旧冰箱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嗡鸣。

许久,陈景和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尖利,多了几分恍惚。

“苏建国……我想起来了……个子高高的,戴副眼镜,不怎么爱说话,但是眼睛很亮……”

“对对对!”苏晨立刻应和,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就是他!您还记得他!”

“……嗯。”陈景和点了点头,眼神飘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光,“那小子……是块好料子。可惜了……”

又是“可惜了”。

和退休的赵副主任说起陈景和时,用的是同一个词。

而此刻,从陈景和口中说出这个词,评价的,却是苏晨的父亲。

两个本该前途无量的人,最后都落得一句“可惜了”的评价。这背后,是何等相似的命运。

“我爸那人性子太直,不懂转弯,在单位里肯定没少得罪人。”苏晨顺着他的话,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说。

“直……是好事。”陈景和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了苏晨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只是……有时候,太直了,容易折断。”

他说完这句话,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佝偻的身体缩成一团,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苏晨连忙起身,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又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经过这一番折腾,陈景和眼中的戒备和警惕,已经消散了大半。他看苏晨的眼神,不再像看一个闯入领地的入侵者,而更像是在看一个故人的后代,带着几分长辈的审视和叹息。

气氛缓和了下来。

苏晨没有再提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事,他开始天南海北地闲聊,聊现在市里的房价,聊哪个菜市场的菜最新鲜,聊他小时候听过的那些关于江城的奇闻异事。

他就像一个最优秀的心理医生,用无数看似无意义的闲聊,一点点地填充着陈景和内心那片荒芜了三十年的空白,让他紧绷的神经,在不知不觉中,一寸寸地松弛下来。

“……说起来也是好笑,”苏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先笑了起来,“我小时候听院子里的老人说,咱们江城以前有个地方叫龙王庙,那地方邪门得很,说下面压着一条作恶的黑龙,所以才老出事,旁边的地种什么都不长。”

他用一种讲鬼故事的语气,将那个最核心的关键词,用最无害的方式抛了出来。

陈景和端着水杯,正小口地喝着,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眼皮,看了苏晨一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那是一种知识分子对封建迷信的本能鄙夷。

“胡说八道。”他干巴巴地吐出四个字。

“是吧?我也觉得是胡说。”苏晨立刻附和,像个找到了知音的孩子,“哪有什么黑龙,都是骗小孩的。不过那地方以前是不是挺荒凉的?不然怎么会传出这种故事来。”

“荒凉?”陈景和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讥讽,似乎是在嘲笑苏晨的无知,又像是在嘲笑别的什么。

他放下水杯,眼神再次飘向窗外,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懑,像是积攒了三十年的话,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那地方以前是咱们江城最好的水浇地!一马平川,土黑得流油!什么叫种什么都不长?当年要是没在那建那个狗屁的……”

他的话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了。

像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突然拉下了紧急制动。

整个房间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再次凝固。

陈景和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比墙壁还白。他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里的惊恐,比刚才苏晨说出父亲名字时,还要强烈百倍。

【叮!】

【检测到目标在无意识状态下,泄露关键信息:“化工厂”!】

【“守护咒缚”出现剧烈波动,“封口咒缚”开始强力反噬!】

【警告!目标精神正在遭受二次冲击!】

苏晨的心脏狂跳起来,但他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懵懂无知的好奇表情。他仿佛完全没有听清老人刚才说了什么,只是顺着之前的话题,一脸天真地问:

“建了什么啊,陈老师?”

他眨了眨眼睛,笑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是不是建了个庙?所以才叫龙王庙?”

这个问题,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陈景和死死地抓住它,他看着苏晨那双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疯狂地点头,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对……对!建了个庙!就是建了个庙!你……你该走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从床上站起来,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

“哦……好,好。”苏晨也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歉意,“您看我,光顾着聊天,都忘了您身体不好。那我改天再来看您。”

他走到门口,回过头,对着陈景和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老师,您多保重身体。”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顺手将那扇破旧的木门轻轻带上。

“吱呀——”

门关上了,隔绝了屋内那片死寂的黑暗。

苏晨站在阴暗潮湿的楼道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脸上的阳光、无辜、困惑和歉意,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刀锋般的冷静和锐利。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那几个字清晰地浮现出来。

化工厂。

不是天灾,是**。

父亲的旧照,失踪的档案,周老的威严,老人的恐惧,以及这个被刻意掩盖的地点……所有的碎片,终于被这三个字串联了起来,拼凑出了一角狰狞的真相。

他知道,那扇尘封了三十年的大门,已经被他找到钥匙,撬开了一条缝。

而从门缝里透出的,是足以将无数人拖入深渊的、刺骨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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