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接了任务,到贺归轩也没什么头绪。
她揉了揉依旧发胀的额角,只能先认命地走向御书房。
那还有堆积如山的奏折呢……
哎,就是劳碌命啊!
就像她上辈子就有永远处理不完的项目报告,这辈子……看着这对奏折本本她就头疼。
“批吧,谁让咱现在是CEO呢……”
她小声嘀咕着,坐到了那张宽大却冰冷的龙椅上。
【主人监测到消极怠工情绪,情绪值 50。】
福海连忙指挥小太监将一摞摞奏折搬上来。
贺归轩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翻开。
【臣,京兆尹王德福谨奏:今有城东李氏,状告邻人张氏窃其母鸡一只,臣已审理,判张氏赔铜钱二十文,两家和解,伏请圣鉴。】
贺归轩:“……”
我的天……一只鸡?
这也值得写个奏折?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朱笔批了个【已阅】。
下一本。
【臣,礼部侍郎赵明诚谨奏:今岁祭祀先农坛之牺牲,当用纯色黑牛亦或杂色壮牛?伏请陛下圣裁。】
贺归轩无语了……
牛的颜色也要皇帝来定?什么颜色的牛不是牛……
她深吸一口气,批下:
【礼部依例办理即可。】
再下一本。
【臣,江南道监察御史刘文谨奏:今岁苏州织造府进贡之锦缎,花色繁复,然臣观之,似有逾制之嫌,是否退回重织?伏请陛下明示。】
贺归轩终于没忍住,把奏折往桌上一拍,内心疯狂吐槽:
这他喵得,皇帝当得也太憋屈了!
从丢鸡到选牛再到布料花色,事无巨细都要管?
底下这帮大臣是干什么吃的?
拿这点屁事来浪费CEO的宝贵时间!
效率呢?授权呢?KPI呢?!
她算是明白原主为什么那么昏庸了,天天被这种毫无营养的信息轰炸,不疯也傻!
有这时间,她不如去想想怎么搞钱,怎么搞基建!
【情绪值 100(批奏折恼羞成怒)】
【系统,开启知识库,调取大雍朝现行政务流程及官员考核制度。】她郁闷地吩咐。
必须改革!
这种低效的行政体系,简直是阻碍生产力发展的毒瘤!
就在她对着满桌子“鸡毛蒜皮”生闷气时,殿外传来通传:“摄政王殿下求见。”
贺归轩精神猛地一凛!
来了,来了!
真正的考验来了!
她迅速收敛了脸上所有属于“杨馨”的表情,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慵懒、更不耐烦,这才扬声道:
“宣。”
殿门打开,一位身着四爪蟒袍,年约四十,面容儒雅中透着几分精明与威严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他便是先帝的亲弟弟,如今的摄政王——贺元恪。
“老臣参见陛下。”
贺元恪躬身行礼,礼仪周全,无可挑剔,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审视的目光,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王叔不必多礼,”
贺归轩懒洋洋地抬了抬手,甚至打了个小哈欠,
“何事劳王叔亲自前来?可是又有什么‘大事’需要朕定夺?”
她刻意在“大事”二字上加了重音,目光扫过桌上那堆奏折,意有所指。
贺元恪目光也随之扫过那堆奏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脸上却堆起温和的笑容:
“陛下日理万机,辛苦了。老臣此来,一是关心陛下龙体,二是……听闻陛下近日,颇有举措啊。”
他顿了顿,语气看似随意,却带着锐利的试探:
“陛下,先是整顿内廷,委派妃嫔管理宫务,后又雷霆手段,查抄……哦不,是‘清点’了胡尚书的家资,更是一口气拨付巨款予林相赈灾。还要彻查户部,惩处贪官污吏。”说着,抬头看向皇帝,想从他的面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见贺归轩还是一副闲散,不耐的模样,又开口说道:
“陛下如此勤勉,实乃我大雍之福,只是……动作似乎急切了些,恐惹朝野非议啊。”
贺归轩心中冷笑,果然是为了这几件事来的。
【情绪值 50(主人你见到贺元恪太激动了)】
她拿起一本奏折,心不在焉地翻看着,用一种混不吝的语气说道:
“非议?谁爱议论谁议论去!朕这皇帝当得憋屈,连自己宫里的事都不能管了?那胡韫,家里藏着那么多钱,还有外邦美人,朕瞧着喜欢,拿来看看怎么了?”
贺归轩脸上适时的突出少年昏庸叛逆的不屑表情,后又吞吞吐吐道:
“至于……那林宥霆……”
她放下奏折,看向贺元恪,脸上露出一个近乎无赖的笑容:
“他昨天又跑来跟朕哭穷,吵得朕头疼!朕喝多了,骂了他几句,朕为了耳根清净,赏他点钱打发他而已。”
说完还适当的用不谙世事的眼神疑惑的看着摄政王。
“咳,难道王叔觉得,朕连这点银子都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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