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陈海笑着对祁同伟说:“祁书记,没打扰你们吧?”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
陈海和祁同伟曾经关系很亲近,后来因为工作变动来往变少,再加上祁同伟与陈岩石之间有些隔阂,两人渐渐疏远了些。
但比起对侯亮平那个总爱端着架子的,他们之间仍亲切许多。
上次回家,陈海偶然听母亲提起祁同伟的往事,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那么多无奈。
这让他心里对祁同伟更多了几分敬重。
男人之间的情谊有时很简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读懂彼此。
不过,陈海的眼神却让钟小艾感到不适。
她语气冷淡地问道:“陈副院长,有事吗?”
陈海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无奈,低头递上文件,解释道:“检察长,年度考察栏目的方案已经拟好了,成品在这里。
如果您觉得没问题,我就去省委备案,给上级和省委各留一份副本,供考核使用。”
钟小艾点了点头,摆摆手道:“那你送去吧,这事交给你我放心。”
陈海正要离开,祁同伟却叫住了他:“我也要去省委,顺路一起吧。”
站在落地窗前,钟小艾望着楼下那两个搭着肩膀离去的身影,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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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你想不想当公安厅长?(求全订)
“陈海,最近怎么样?对新检察长还适应吗?”祁同伟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似随意地问道。
对于陈海,祁同伟始终怀有一份特别的感情。
当年读大学时,他经常蹭陈海的饭票,一顿接一顿,一蹭就是好几年。
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以年为单位的情谊。
那段记忆烙印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前世陈海遭遇的那场车祸。
那也是赵瑞龙擅作主张,他无力阻止。
因此,在这一世,他很早便开始布局。
未曾知会赵瑞龙,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对此事,祁同伟始终高度关注。
此刻的陈海,对一切仍浑然不觉。
他只是满心欢喜,许久未见祁同伟,听到对方如此询问,
便坦然一笑,直截了当地回答:
“钟小艾检察长人很好,是个称职的领导。
比老季强多了,敢于担当。
第一次召集我们开会时她就说过,让我们不必畏惧。
无论何时,都要依法办案。
若出了任何问题,直接找她。
她说她有后台,她不怕。”
听闻陈海这番话,祁同伟微微一怔,
随即放声大笑,意识到自己此前确实误会了钟小艾。
这样的领导,才是下属最愿意追随的。
若沙瑞金也能如钟小艾一般,凡事勇于担当,
他又何须费尽心思,早就将事情处理妥当了。
此时,陈海用余光瞥了祁同伟一眼,
随即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同伟,你说亮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干得好好的,怎么就调去作协了?
我问过我父亲,他不肯说。
今天正好你在,给我讲讲吧。
侯亮平虽然有时候惹人烦,但能力还是有的。
调去作协,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听到这个问题,祁同伟也是微微一怔。
若不是陈海提起侯亮平,他几乎已经忘了这个人。
前世,是侯亮平终结了他的生命;而这一世,
一切都已改变,侯亮平被调至作协,
成了作协主席。
这一切,都是祁同伟一手策划。
高育良只是执行者,具体操作全由他安排。
此刻陈海问起,祁同伟轻叹一声,
随手点燃一支烟,递给开车的陈海,随后说道:
“你父亲是怎么说的?我想听听。
最近他的第二检察院是不是关门了?我都没他的消息了。”
听到这话,陈海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他上次回家听母亲提起了陈岩石的事,
对祁同伟与陈岩石之间的矛盾有所了解。
此刻祁同伟问起,他不免有些难为情。
但也仅仅是难为情而已,毕竟此时……
他爹是他爹,他是他。
男人年少时的情谊,不是轻易就能磨灭的。
祁同伟和侯亮平不一样,这么多年了。
陈海和祁同伟的交情,从没疏远。
只是人到中年,慢慢就远了。
现在坐在一起,还像从前一样自在。
“他能怎么说?骂人呗。
叫我别乱打听,老老实实工作。
在我退休前,争取当上检察长。
再帮小皮球铺铺路,这辈子就够了。”
祁同伟听了,轻轻一笑。
果然,这个陈岩石,
还是老样子,私用权力。
当年的陈海,就这样。
现在又操心他孙子,倒也不是错。
为家人着想,再正常不过。
可他的做法,实在配不上他整天喊的主义。
陈海接着又说:
“至于那个第二检察院,早就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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