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与围城 第24章 楚灵儿的告白

江城医学院附属医院，深夜。

楚灵儿站在实验室的窗前，望着外面淅沥的雨夜。她穿着白色的医生袍，里面是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整个人如同雨中的百合花，清新而纯净。

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化验单，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指标显示着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叶凡的体检报告。

胃部有轻微溃疡，长期熬夜导致肝功能异常，血压偏高...楚灵儿轻声念着，秀眉紧蹙。这些数据让她心疼不已。

三个月前，当她第一次为叶凡看病时，她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他不像其他病人那样焦虑或抱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深邃如海。

第二天上午，叶凡准时出现在楚灵儿的诊室。

他今天穿着深灰色的西装，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疲惫。楚灵儿注意到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显然又熬夜了。

叶凡，你又不听话了。楚灵儿一边看着检查报告，一边轻声责备道，我上次说过什么？要你保证充足的睡眠，可是你这几天根本没有好好休息。

叶凡苦笑：最近事情比较多，擎天资本的新项目刚刚启动，林氏那边的反击也越来越激烈...

工作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楚灵儿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你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吗？

叶凡看着眼前这个认真得有些可爱的女医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充满算计和背叛的商场上，楚灵儿的单纯和善良就像一股清泉，让他感到难得的宁静。

灵儿，谢谢你。叶凡真诚地说，在这个城市里，真正关心我的人不多。

楚灵儿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叶凡第一次用这么亲密的称呼叫她。

我...我只是尽医生的职责。她低下头，掩饰自己微红的脸颊。

只是医生的职责吗？叶凡轻声问道，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楚灵儿的异常。

诊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楚灵儿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叶凡。

叶凡，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异常坚定，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不是因为你的故事，只是因为...你是你。

叶凡愣住了。他没想到楚灵儿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三个月来，我看着你为了复仇计划奔波劳累，看着你一次次受伤又一次次站起来。楚灵儿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心疼，我告诉自己，我只是你的医生，我的职责是治好你的病。可是...

她转过身来，眼中含着泪水：可是我骗不了自己。每次看到你胃痛发作，我的心也会跟着疼。每次看到你独自承受压力，我都想为你分担。叶凡，我...

灵儿。叶凡打断她，声音低沉而温柔，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你知道我身边已经有了...

我知道。楚灵儿打断他，我知道你身边有柳如烟，有苏雨墨，还有叶清雅。她们都很优秀，都比我更适合你。可是感情这种事，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她走到叶凡面前，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求什么名分，不求什么承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楚灵儿，真心实意地关心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叶凡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温柔文静的女孩，此刻却勇敢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灵儿，你值得更好的人。叶凡最终说道，我现在的生活太复杂，太危险。你跟着我，只会受到伤害。

我不怕。楚灵儿摇头，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可是我怕。叶凡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我怕你受到伤害，我怕你因为我而失去现在平静的生活。灵儿，你就像一张白纸，纯洁无瑕。而我...我已经被这个城市的黑暗染黑了。

楚灵儿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可是在我眼中，你依然是那个让我心动的叶凡。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我...我都喜欢你。

叶凡站起身，走到窗前。他背对着楚灵儿，不想让看到她眼中的泪水。

灵儿，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因为我不能这么自私。你值得拥有完整的爱情，值得有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而我，已经无法给任何人完整的感情了。

楚灵儿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那就给我一个承诺，好吗？

什么承诺？

承诺让我继续照顾你。楚灵儿的声音带着祈求，作为你的医生，作为你的朋友，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

叶凡深深叹了口气：灵儿，我向你承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承诺。

楚灵儿点点头，眼中虽然还有泪光，但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这就足够了。叶凡，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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