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陈月蓉那张因惊骇而失了血色的绝美脸庞。
赵沐宸缓步走入亭中,随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劲风便将亭子的帷幔尽数放下,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月光被挡在外面,亭内光线愈发昏暗,气氛也随之变得暧昧而危险。
“你……你别过来!”
陈月蓉色厉内荏地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亭柱,退无可退。
她那双平日里满是算计与高傲的凤眸,此刻终于被恐惧与慌乱所填满。
赵沐宸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将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女人,亲手从云端拽下,然后看她们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刚才不是还挺有能耐的吗?”
“不是还要跟我谈条件,分天下吗?”
赵沐宸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陈月蓉的心跳上。
“怎么现在,怕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一只猫在戏弄爪下的老鼠。
陈月蓉银牙紧咬,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
“赵沐宸!你敢动我,我父亲陈友定绝不会放过你!”
“福建十万大军,足以将你明教踏为平地!”
“哦?”
赵沐宸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划过她精致的脸颊。
“那你觉得,是你父亲的大军先到大都,还是我的人头,先送到他的面前?”
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陈月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是啊。
以他刚才展露出的那神鬼莫测的轻功和实力,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取万军丛中上将首级,或许是夸张之言。
但要暗杀远在福建的父亲,恐怕……并非难事。
她的威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赵沐宸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熄灭,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看,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对付你这样的聪明女人,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最有效。”
“省点力气吧,待会儿,有的是机会。”
“混蛋!淫贼!你不得好死!”
“啧啧,陈贵人这身段,真是世间少有。”
……
次日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帷幔的缝隙,照了进来。
赵沐宸早已醒来,神清气爽。
龙象般若功带来的强大恢复力,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他侧过头,看着身边仍在沉睡的女人。
陈月蓉长发散乱地铺在枕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睡得极不安稳。
赵沐宸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身下的软榻。
随即,他微微一愣。
在那洁白的软垫上,一抹刺目的red。
这是……
赵沐宸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伸出手,推了推陈月蓉的香肩。
“喂,醒醒。”
陈月蓉发出一声嘤咛,缓缓睁开了双眼。
当她看到近在咫尺的赵沐宸时,昨夜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她的眼中立刻充满了羞愤与恨意,下意识地拉过被子。
“看什么看?”
赵沐宸指了指那抹颜色,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和不解。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陈月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当看到那抹时,她的脸“刷”的一下,瞬间红到了耳根。
她猛地将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
“喂,别装死啊。”
赵沐宸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她的被子。
“我很好奇。”
“你不是已经进宫这么久了吗?那皇帝老儿不是还日日在你寝宫留宿?”
“怎么可能……还是第一次?”
被子里的身体明显一僵。
过了许久,才传来陈月蓉闷闷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屈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任由春光乍泄,一双凤眸死死地盯着赵沐宸。
“他也配碰我?”
陈月蓉轻咬着红肿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找了一个身形与我相似的宫女,用易容术将她扮成我的样子。”
“每日侍寝的,都是她。”
“那个昏君,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听到这个答案,赵沐宸彻底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倔强的女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这胆子,这手段,简直逆天了!
给皇帝戴绿帽子,都戴得这么清新脱俗,这么有技术含量!
赵沐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皇帝老儿也真是傻到了这种程度!”
被人偷梁换柱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怪不得大元朝要亡了。
有这样的皇帝,不亡都没天理。
紧接着,赵沐宸看向陈月蓉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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