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没有,哎……不过有也跟没有一样。”
兰淑灵情绪突然软了下来,语气中却听得出一肚子无奈。
“这是何意?”
许靖安又把茶杯正过来,把指尖伸进去旋转起来。
“咕噜噜……”
兰淑灵一下坐在他旁边,夺过那茶杯,在桌子上轻轻叩击起来。
“起初他们门中不但有元婴修士,还是一名元婴中期大修,名作幻海真君,只不过五百年前他开始闭生死关……”
“起初其他宗门,尤其是那千年老二落剑宗还对他有所忌惮,对咱们也算客气,但是随着时间一长,一些风言风语就传开了,说幻海师祖兵解了!”
“再后来他们就不断的试探……不断的试探……最后越发肆无忌惮,直到近几年,已经把为数不多的几条矿脉抢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仅仅够几位金丹师叔修炼。”
“咱们下面的修士,都是一个子儿掰成两个花,还要承担这么巨大的维修费用,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她倒豆子一样说了一通,说完心里终于舒服一些。
“师叔,这一次,我不但让他们出钱修缮,还要让他们把之前欠咱们的通通吐出来!!!”
“好呀……你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兰淑灵看着这个吹牛皮的弟子,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我认为你可以的自信。
问鼎大会如期而至,整个玄霜门上下笼罩在压抑的寒雾中。
山门外,黄溪门与万书院的飞舟撕裂云层,遮天蔽日。
为首的两道身影凌空而立。
黄溪门掌门莫千山一袭赤纹道袍,周身火灵翻涌如熔岩。
万书院院主江月明青衫飘拂,指尖捻动的书页泛着禁锢空间的银光。
两位元婴初期修士的威压交织成网,玄霜门残破的石阶在灵压下寸寸龟裂,守门弟子踉跄跪倒,喉间腥甜上涌。
“玄霜门连护山大阵都省了?”
莫千山袖袍轻拂,山门玉碑轰然炸开,碎石溅射至许靖安脚边。
“咳……他们一上来就这般放肆吗?!”
许靖安目光在左右同门间逡巡,咬了咬牙,见无人回应,瞬间又没了脾气。
“呵呵……囚笼待久了,野兽也磨没了獠牙,算了……就这样吧。”
他打心里觉得悲凉,死又死不了,活着又窝囊。
忍?
忍不了一点的。
“倒是识趣,今日之后,此地怕是要换主人了!”
另一位掌门江月明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道。
“桃桃,兔兔,今日,憋坏了吧,一会,一个不留!”
许靖安当即传音给山下十里外的二人,准备连同这两位元婴老怪一起收拾了。
“主人,主人,兔兔突破到了金丹后期了!”
“主人,桃桃要等不及了,不如现在就弄死他们得了!”
“不必,我还有件事要亲自处理。”
许靖安神色自若,偷偷瞥了一眼那俩老家伙,“看你们笑的有多欢,一会就气的有多惨!”
玄霜门的席位被安排在问鼎大会最偏远的角落,连遮阳的篷布都残破漏风。
看台上,黄溪门与万书院的弟子谈笑风生,时不时投来轻蔑的目光。
玄霜门几位长老低头不语,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触怒那两派。
毕竟,过去百年的试探中,玄霜门早已被磨平了棱角,连抗议的底气都没了。
莫千山居高临下地扫视全场,声如洪钟:“第一场,体魄比试!规则简单,站到最后者胜!”
“砰!砰砰砰砰!!!”
话音未落,黄溪门五名体修已跃上擂台,肌肉虬结如铁石,脚下青砖被踏出一道道裂隙。
万书院则派出五名借调的落剑宗剑修,抱剑而立,冷笑不语。
玄霜门这边,四名弟子刚上台便被威压震得面色惨白。
唯有许靖安缓步登台,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黄溪门体修狞笑着围上:“玄霜门的废物也配站这儿?”
“为什么打之前一定要废话?!”
许靖安闭目深吸,突然一拳轰出。
“浊浪崩云!”
“砰!”
只有一声巨响,再无半片闲言。
气浪如海啸炸开,五名体修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场外,肋骨尽碎。
“呃啊……”
“噗……”
那名剑修还未拔剑,便被拳风掀翻,剑鞘嵌进胸口,吐血昏死。
“什么?!”
莫千山胡子一下翘了起来,“这是哪来的小畜生,竟如此凌厉!!!”
台下一片寂静过后,终于,擂台上的玄霜门弟子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情绪。
“许师兄,打的好!!!”
“他妈的,解气!!!”
看台上有几名弟子甚至激动的哭了起来。
“我尼玛……我不是在做梦吧!!!”
许靖安似乎听到了他的哭声,陡然转身朝他竖起大拇指。
“诸位同门,他们要战,那便战吧!!!”
他又看向人群中一抹湛蓝倩影,“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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