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暗绿色的毒烟如同跗骨之蛆,疯狂侵蚀着那枚晶莹剔透的冰魄剑符。白烟升腾,刺鼻的腥甜混合着焦糊味弥漫开来。剑符表面那凌厉的寒冰剑意如同遇到了克星,节节败退,原本光滑如镜的符体迅速变得坑坑洼洼,边缘甚至崩开几道细微却刺眼的裂痕!
冷无锋那冰冷决绝的意志烙印,在这霸道诡异的毒烟腐蚀下,竟显得摇摇欲坠!
“煤球!”林小凡低喝一声,眼疾手快!他并指如剑,指尖一点灰白寂灭剑意瞬间点出!
嗤!
寂灭剑意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将那团缠绕在剑符上的毒烟源头斩断!剩余的毒烟失去后继之力,迅速在空气中挥发消散。
林小凡一把抓过那枚光芒黯淡、布满细小坑洼和裂痕的冰魄剑符。入手冰凉依旧,但那股代表冷无锋意志的凌厉锋芒,明显削弱了大半,传递来的信息流都变得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被“玷污”后的虚弱感。
“吱…吱吱吱!”煤球用小爪子死死捂住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委屈和“我不是故意的!是它先吓我的!”的控诉。小家伙身体瑟瑟发抖,体表的暗绿色泽似乎都因惊吓而波动起来。
李小鱼和张铁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那可是冷无锋长老的剑符啊!代表了执法长老的威严和意志!居然…被煤球的“毒烟嗝”给喷坏了?!这传出去谁敢信?!
“林…林师弟…这…这可咋整?”张铁牛结结巴巴,黝黑的脸上满是担忧。得罪执法长老,后果不堪设想!
李小鱼也急得快哭了:“小凡哥!冷长老会不会怪罪我们?”
林小凡看着手中残破的剑符,又看看惊恐万状的煤球,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这野路子…真是防不胜防!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奔腾的吐槽,眼神迅速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慌也无用。”他将残破剑符小心收好,“冷长老传讯,是令我去执事殿领清剿令,剿灭九幽裂隙外溢的邪祟。任务紧急,不容耽搁。至于剑符…”他看了一眼煤球,“只能说…是意外了。冷长老明察秋毫,当不至于为此迁怒。”
话虽如此,林小凡心中也清楚,剑符受损,终究是落了冷无锋的面子。此次九幽裂隙之行,恐怕要比预想中更加艰难几分。
“铁牛师兄,小鱼,”林小凡沉声道,“我即刻动身前往执事殿。你们留在野火居,紧闭门户,开启所有禁制。赵元庆吃了亏,又见我接了任务离开,难保不会再来生事。小鱼,你照看好那株月华灵草。铁牛师兄,守好门户,若有强敌来犯,以保全自身为先,不必硬拼,立刻传讯于我或上报执事堂!”
“林师弟放心!有俺在,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张铁牛拍着胸脯保证,眼神坚定。
“小凡哥,你一定要小心!”李小鱼眼中含泪,用力点头。
林小凡不再耽搁,将枯荣古剑用粗布仔细包裹背好,又检查了一下怀中的残破剑符和那本让他想起来就无语的《母猪的产后护理》,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焕发生机的野火居和担忧的伙伴,转身大步走出院门。
煤球似乎知道自己闯了祸,低着小脑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脚边。
青云坪,外门执事殿。
殿宇恢宏,人流如织。发布任务、交接贡献、兑换资源的弟子络绎不绝。当林小凡背负古剑、带着一只怪异小黑兽踏入大殿时,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几分。无数道目光聚焦而来,有敬畏,有好奇,有嫉妒,也有幸灾乐祸。显然,他在小比上的表现以及“野路子仙尊”的名号,已在外门彻底传开。
林小凡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悬挂着“清剿令”玉牌的偏殿柜台。
柜台后,一名身着藏青执事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修士正低头拨弄着算盘。感受到有人靠近,他懒洋洋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是林小凡时,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原来是林师弟!恭喜师弟荣登小比榜首,前途无量啊!不知师弟来此,是接任务还是…”
“领丙戌号清剿令。”林小凡直接打断,声音平静,将怀中那枚残破的冰魄剑符放在柜台上。
山羊胡执事的目光落在剑符上,笑容瞬间僵住!他看着那布满坑洼裂痕、光芒黯淡的符体,瞳孔猛地收缩,倒吸一口凉气!作为执事,他岂会不认识冷无锋长老的剑符?!这代表着执法长老意志的信物,竟然…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这…”山羊胡执事指着剑符,手指都在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冷长老的东西被毁成这样,这责任他担不起啊!
“此乃意外。”林小凡面不改色,“冷长老令谕在此,内容无误,执事师兄查验便是。任务紧急,还请速速办理。”
山羊胡执事看着林小凡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感受了一下剑符内残留的、断断续续却依旧冰冷的冷无锋气息,额头冷汗都下来了。他不敢再多问,连忙拿起剑符,指尖灵力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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