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舟这些日子甚至暗自在心里嘀咕过,这女人怕是打算再也不见他了,不然怎么连府都不回?
纵然心底对风炽念有诸多不满,徐闻舟还是立刻停下手中动作。
起身朝着风炽念福了福身,声音放得温和:“殿下,您回来了。”
风炽念显然喝了不少酒,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眼神也有些迷离,连脚步都虚浮不稳。
她目光扫过徐闻舟,一步步晃悠悠地走上前,直到在他身前站定。
那双带着醉意的眼睛沉沉地盯着徐闻舟的脸,片刻后又移到他怀中抱着的琵琶上。
眉头当即拧了起来。
她又转头看了眼徐闻舟,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
胸口微微起伏着,语气里满是不悦:“你没事弹琵琶做什么?是想勾引本殿不成?”
“你这个**,成天就知道用这些手段勾引人!”
这番话像根刺,猛地扎进徐闻舟心里,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可转念一想,风炽念现在是醉鬼,跟醉鬼计较根本没用,只会自讨没趣。
索性压下心头的火气,放缓了声音解释:“殿下,您误会了!”
“侍身只是闲来无事,让听雨侍君教我弹琵琶解闷,并没有别的目的!”
谁知风炽念一听见“听雨”两个字,刚松开些的眉头又紧紧锁在一起,比之前更盛几分。
她盯着徐闻舟,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听雨?别听他的!少跟他来往!”
“他不是什么好人,尽教你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只会勾引人!”
“还有,教也教不好,弹得这么难听,别弹了!”
说着,她便伸出手,醉醺醺地要去抢徐闻舟手中的琵琶。
徐闻舟见状心里一紧,他可不能让醉醺醺的风炽念把琵琶弄坏了。
当即快手快脚地将琵琶递给一旁的阿语。
这琵琶可是他特意花重金定制的。
琴身上还让师傅刻了个只属于他的“洲”字呢。
他瞧见听雨的琵琶上刻有“听雨”二字,便让师傅也给他的刻了个“洲”字。
风炽念见琵琶被拿走,眉头拧得更紧。
那双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闻舟,像是在不满他的“反抗”。
徐闻舟生怕她又发起酒疯,赶紧对阿言使了个眼色。
二人一起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住风炽念:“殿下,您喝醉了,先回床榻上歇息吧。”
阿语很有眼色,立刻端了盆热水过来,还拧好了帕子。
徐闻舟接过帕子,亲自给风炽念擦拭脸颊和手,一点点洗去她脸上的酒气和风尘。
擦完后,又小心地帮她褪去外衫,在阿言的帮忙下,将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风炽念扶到床榻上躺好,还替她盖好了锦被。
做完这一切,徐闻舟才对着阿言阿语摆了摆手,轻声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阿言阿语退下后,屋内重归寂静。
徐闻舟望着床榻上“安分躺着”的风炽念,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
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不发疯的时候,眉眼间的英气混着柔和,确实生得俊朗。
是难得一见的好样貌。
“要是一直这么乖,是个没脾气的傻子就更好了。”
徐闻舟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指尖轻轻碰了碰风炽念垂在锦被外的手。
“那样的话,攻略她的心,岂不是手到擒来?”
吐槽归吐槽,天色已晚,徐闻舟还是掀开另一侧的锦被躺了上去。
虽说打心底里不愿和风炽念同床共枕,但这屋子本就是风炽念的,总不能把主子撵出去。
更何况,府里只有这屋地龙烧得旺,他可没傻到要把这暖和的窝给让出去。
刚躺稳,身侧眉眼紧闭的风炽念,像是小狗发现了好吃的一般,闻着味道就翻身贴了过来。
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前,脑袋枕着他的肩窝,鼻尖还在他的脖颈间轻轻嗅着。
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皮肤,痒得徐闻舟心头一紧。
“没醉?”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怀疑风炽念是在装醉。
方才他那番吐槽她的话说得虽轻,可保不齐被风炽念听了去。
徐闻舟正琢磨着该怎么圆话时,颈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风炽念竟在他脖颈处轻轻嘴了一口。
徐闻舟的身子猛地一僵,本能地以为她又要做些什么。
突然想到腹中的孩子,太医反复叮嘱过胎象未稳,绝不能折腾,要不然有他罪受的。
想到这里,徐闻舟顿时慌了。
连忙放软声音,伸出手手轻轻拍着风炽念的背:“殿下,别闹……侍身怀着孕。”
“太医说还不稳,不能……”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感觉到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没了动静。
耳边传来风炽念均匀的呼吸声。
徐闻舟偏过头去,借着幔帐外透进来的烛光一看。
风炽念早已闭着眼,睫毛安静地垂着,显然是真的睡熟了。
“还好没听见。”
徐闻舟松了口气,脸颊却莫名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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