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法则之赤色黎明 第4章 诡影

拖拽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像是有人扛着很重的东西在走。林野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猫眼——应急灯的绿光里，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尽头，那人弯着腰，肩膀上扛着一个东西，看形状像是一个人。

身影慢慢走近，林野看清了——是住在四楼的王哥。王哥平时开出租车，为人挺热情的，经常帮邻居搬东西。可现在的王哥，脸色惨白，眼睛里布满血丝，嘴角似乎还沾着什么深色的东西。他扛着的人，穿着一件蓝色的外套，林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住在五楼的李姐。

李姐怎么了？王哥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一连串的疑问在林野脑子里冒出来。他看见王哥走到三楼和四楼之间的平台上，把李姐放下来，然后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王哥站起来，抹了抹嘴，转身往楼上走，留下李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野的后背冒起一阵冷汗。他不敢再看，退到沙发边，苏晓被他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问：“阿野，怎么了？外面有声音吗？”

林野捂住她的嘴，小声说：“别说话，外面有点不对劲。”他把苏晓拉到卧室里，关上门，压低声音说：“刚才我看见四楼的王哥扛着五楼的李姐，把她放在楼梯平台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姐好像……已经没气了。”

苏晓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她和李姐挺熟的，李姐平时很照顾她，怎么会突然出事？

“你待在卧室里，别出来，我去看看情况。”林野说完，拿起水果刀，轻轻推开卧室门，往门口走去。

他再次透过猫眼往外看，楼梯平台上的李姐还是一动不动，王哥已经不见了踪影。楼道里静得可怕，只有雨声从窗户缝里传进来。林野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出去可能会遇到危险，但如果不出去，他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王哥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就在这时，他听见楼上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林野心里一紧，难道王哥又对其他人下手了？

他咬了咬牙，决定出去看看。他打开门，蹑手蹑脚地往楼梯平台走，手里的水果刀握得更紧了。走到平台边，他看见李姐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有血迹，胳膊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林野的心脏狂跳起来。他蹲下身，试探着碰了碰李姐的手，已经冰凉了。他刚想站起来，突然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是王哥下来了！

林野赶紧躲到楼梯拐角后面，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王哥的身影出现在平台上。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刀刃上沾着血，脸上的表情很狰狞，嘴里还念念有词：“疼……好疼……我要找东西止疼……”

林野这才注意到，王哥的胳膊上也有被红雨淋过的痕迹，皮肤红肿溃烂，比苏晓的伤严重多了。难道是红雨导致他失去了理智？

王哥在李姐的尸体旁蹲下来，拿起菜刀，在李姐的胳膊上划了一下，然后凑过去，像是在舔舐伤口上的血。林野看得胃里一阵翻涌，他握紧水果刀，心想：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王哥肯定会发现他，到时候就麻烦了。

他深吸一口气，从拐角后面冲出来，大喊一声：“王哥！你在干什么！”

王哥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看见林野，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是你……你看到了？”

“王哥，你清醒点！李姐已经死了，你不能这样！”林野慢慢往后退，手里的水果刀对着王哥。

王哥冷笑一声，站起来，举起菜刀：“清醒？我很清醒！这红雨把我疼得快疯了，只有血能让我好受点……你也被红雨淋过吧？你的女朋友也被淋过吧？把她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林野心里一沉，王哥果然已经失去理智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王哥，王哥手里有菜刀，而且看起来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必须想办法脱身，回到苏晓身边。

“王哥，你别冲动，我们可以想办法找药，肯定有办法止疼的。”林野一边说，一边慢慢往后退，眼睛紧盯着王哥的动作。

王哥根本不听他的话，举着菜刀朝他冲过来：“找什么药！血就是最好的药！”

林野转身就往自己的门口跑，王哥在后面追。他跑到门口，掏出钥匙，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插不进锁孔。王哥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见王哥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打开，苏晓拿着一个花瓶冲了出来，朝着王哥的头砸过去：“别碰阿野！”

王哥被花瓶砸中，踉跄了一下，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林野趁机打开门，拉着苏晓冲进去，赶紧锁上门，用柜子把门锁住。

门外传来王哥的撞门声和嘶吼声：“开门！你们给我开门！”

林野和苏晓靠在门后，大口喘着气。他们知道，王哥不会善罢甘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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