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传来 “汪汪” 的狗叫声!
屯子里剩下几个一起等的人:“来了!有动静!”
所有人都往山上望,火把的光里,能看见两个人影牵着三条狗往下走,
走在前面的人手里拎着个东西,像是豺的尸体。
“是枫哥!”
英子一下子站起来,拔腿就往山上跑。
王桂兰也跟着跑,陆小雅从王桂兰腿上滑下来,抱着布偶兔子就追:“哥!哥!”
英子跑到陆少枫跟前,一把抱住他,眼泪 “唰” 就下来了,
肩膀还在 “抖抖” 颤:
“枫哥,你咋才回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出事了。”
“媳妇,你还不知道我?!……”陆少枫刚要说话,就感觉裤腿被拽了拽,
低头一看是小雅,仰着小脸,眼睛红红的,手里举着个皱巴巴的小纸包:“哥,我给你留的山楂干,放怀里捂着,还热乎呢。”
陆少枫心里一暖,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 这丫头,还记着给自己留吃的。
接过纸包,捏了一块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小吃货,这么冷还跑出来,也不怕感冒?!” 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小雅身上。
耗子跟在后面,得意地拍着胸脯,跟秦晓露和李秀兰说:
“妈!晓露!你们是没看见!”
“枫哥刚才追豺王,抓住一只豺的尾巴就往上拎,拳头 “嘭” 地砸在它肚子上,直接把肠子都砸出来了!”
“那叫一个厉害!”
李秀兰拍了他胳膊一下,力度不大,却带着心疼:
“耗子,你还说!知道担心不?我跟你桂兰婶子在这等了一个小时,心都快跳出来了!”
“再跟少枫上山,你可得跟紧点,别让人操心。”
王桂兰走过来,先是轻轻捶了陆少枫胳膊一下,
然后一把抱住他,眼睛通红,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受伤就好!”
“你要是出事,妈可咋活啊。”
摸着陆少枫的胳膊、后背,确认没伤口,才松了口气。
陆少枫鼻子一酸,眼睛也有点模糊,
拍了拍王桂兰的背:
“妈,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生的,我可是你儿子,怎么可能有事?”
“妈,我肚子饿死了,今天在山里跑太久,得多吃点,”
“你给我做炖羊肉,再煮点野猪排骨,蒸两锅馒头,好不好?”
……
王桂兰一听,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走!回家妈给你做!再给你煮个鸡蛋羹,补补体力!”
陆少枫转头看向还在吹牛逼的耗子:
“耗子,你去跟我爸说一声,就说我回来了,让他忙完灵堂的事来四合院吃饭 。 ” 耗子点点头,一溜烟跑了
一行人往四合院走,
陆少枫牵着英子,王桂兰背着小雅,李秀兰和秦晓露跟在后面,
银山手里拎着个布包,
里面装着刚才带的馒头和水。
白龙和大青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 ——
小雅趴在王桂兰背上,
刚到四合院门口。闻到陆少枫味道的醉仙就从窝里 “嗖” 地窜出来 —— 扑到陆少枫脚跟前,用头蹭他的裤腿,。
陆少枫弯腰抱起它,撸了撸它的毛 —— 小声跟醉仙说:
“我没事了,去看好彪崽子,别让它乱跑。”
醉仙听懂了,蹭了蹭他的下巴,跳下地,跑回自己的窝 。
彪崽子睡得正香,醉仙趴在旁边,看着四周。
……
王桂兰和英子赶紧进厨房做饭,李秀兰和秦晓露也跟着帮忙:
小雅也没闲着,蹲在灶台边,帮秦晓露添柴火,
小脸蛋被火映得红红的,时不时问:“晓露姐,羊肉什么时候好呀?哥饿,我也饿,耗子哥肯定也饿。”
把厨房里做饭的人都给逗笑:“小雅,你是自己想吃了吧……”
陆少枫把陨刀和枪放好 ,
等他洗漱完,换了身干净的蓝布褂子出来,
耗子和银山已经坐在大厅的八仙桌旁喝茶。
“枫哥,你可算出来了!”
耗子赶紧站起来,给陆少枫倒了杯热茶,茶水冒着热气,
“我跟勇叔说了,灵堂那边差不多了,等会儿就过来。”
“王炮胳膊上缝了八针,李医生说没伤着骨头,就是得养半个月才能动。”
“王家屯的伤员呢?” 陆少枫喝了口茶,茶水有点烫。
“张会计已经把他们送回王家屯了,李医生也跟过去了,挨个儿给他们处理伤口。”
耗子叹了口气,眼神暗了暗,
“就是可惜了李永、赵东几人,现在已经在屯子口搭灵堂了,明天祭奠一天,后天一早就下葬。”
陆少枫听到 “李永” 的名字,心里也不好受 —— 李永跟他一起进过山打野兔,人老实得很,没想到这次就这么没了。
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摩挲着茶杯沿:
“他们都是为了屯子秋围,不能让他们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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