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哥,”
英子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木梳,
“你头发长了,都快盖住耳朵了,抽空去镇上剪剪吧?”
“军叔家的小子上次去镇上剪的寸头,看着精神得很。”
走到陆少枫身边,伸手撩了撩他的头发,
“要不…… 你试试让我剪?”
“我看晓露给耗子剪过,拿个碗扣在头上,沿着碗边剪就行,简单得很!”
陆少枫闻言,嘴角抽了抽,
脑子里瞬间闪过耗子那参差不齐的寸头 ——
头发短的地方都快露头皮了,
长的地方还翘着,活像被狗啃过似的。
赶紧摇头:“别别别,还是去镇上剪吧,你这手艺我可不敢试。”
还记得结婚前自己去镇上剪过一次头发,才过了不到两个月,头发就又长了不少,
大概是最近体力消耗大,新陈代谢也快了。
英子见状,忍不住笑了:“瞧你那样,我还能把你头发剪坏了不成?”
嘴上这么说,却也没再坚持,转身把陆少枫换下的粗布褂子和裤子放进盆里,
又从柜子里,抱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罐头瓶子,整齐地摆放在炕上。
陆少枫看得莫名其妙,放下茶杯凑过去:“媳妇,你这是要干啥?拿这么多罐头瓶出来,难不成要腌咸菜?”
英子白了他一眼,伸手把罐头瓶摆得更整齐些:
“腌什么咸菜!”
“你忘了你每次进山回来,都说后背疼?”
“我听我妈说,拔火罐能去湿气,”
“你经常在山里待着,湿气肯定重,我给你拔拔火罐,明天准能舒服不少。”
转身又去厨房端了半碗高粱酒,
还拿了一小撮棉花,放在炕边的小桌上。
陆少枫看着英子忙前忙后的样子,
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 倒是听说过拔火罐,
这年头缺医少药,拔火罐、刮痧都是家家户户常用的法子,
头疼感冒了拔几个火罐,
喝碗姜汤捂捂汗,没几天就能好;
肚子着凉了,找个罐头瓶装上热水捂一捂,也能缓解不少。
可这玩意儿看着简单,实则疼得厉害,而且要是操作不当,还容易烧着皮肤。
“媳妇,你这手艺…… 跟谁学的?”
陆少枫咽了口唾沫,
心里有点发怵。
拔火罐看着简单,其实很讲究技巧,
棉花蘸多少酒、烧多久、扣在哪个位置,都有门道,可不是随便就能上手的。
“跟我妈学的!”
英子拿起一根棉花,蘸了点高粱酒,
语气自信,
“我妈说她年轻的时候,经常给我爸拔火罐,”
“我爸那时候在打完猎回来,腰就痛,拔完就舒服多了。”
“放心,肯定不会弄疼你的。”
陆少枫听得冷汗直流 —— 他以前见过李炮那壮实的身板,能扛着野猪跑二里地,
可每次被李小梅拔火罐,
都能听见他在屋里 “嗷嗷” 叫。
但看着英子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行吧,媳妇你可得悠着点,可别烧着我。”
英子笑着点头,把陆少枫按在炕上:
“放心吧,小小火罐,多大点事!看把你紧张的,跟要上刑场似的。”
让陆少枫脱掉背心,只留了条裤衩,躺在炕上,
还特意给他垫了个枕头:
“你别动啊,我开始了。”
陆少枫趴在炕上,心里提心吊胆的,转头眼睛紧紧盯着英子的动作。
英子拿起一根棉花,蘸了点高粱酒,用火柴点燃,然后就往罐头瓶里塞。
手一哆嗦,棉花没塞进罐头瓶,
掉在了陆少枫的后背上。
“哎哟!”
陆少枫疼得立马跳了起来,伸手拍掉后背上的棉花,
还好棉花烧得快,没烧着皮肤,只是留下了一块红印。
“媳妇,你慢点!棉花在罐头里转一圈就行,别直接往我背上塞啊!”
英子也慌了,
赶紧帮陆少枫拍掉身上的火星,
脸上满是歉意:
“对不起对不起,枫哥,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手滑了。”
按照陆少枫说的方法,重新蘸了点高粱酒,点燃棉花后,
在罐头瓶里转了一圈,
然后迅速把罐头瓶扣在陆少枫的后背上。
“噗” !
罐头瓶紧紧吸在了陆少枫的后背上,虽然有点疼,但比刚才好多了。
英子松了口气,笑着说:“你看,这不就成了嘛!我就说我能行。”
又拿起一个罐头瓶,按照刚才的方法,一个个扣在陆少枫的后背和肩膀上,动作越来越熟练。
“你这拔火罐看着简单,没想到还挺有难度的。”
英子一边忙活,一边跟陆少枫聊天,“枫哥,等我熟练了,以后你每次进山回来,”
“我都给你拔火罐,保证你身上的湿气全没了。”
陆少枫趴在炕上,虽然后背有点疼,但听着英子的话,也不是不行……。
英子的指尖偶尔划过他的皮肤,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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