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听着!” 黑虎压低声音,三角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那姓李的收了咱五块钱,说陆少枫这小子打猎挖参,家里盖了四合院,还藏着茅台,连马场都盖了 —— 等弄到这小子手里的货,少说也能换几十上百块金砖!”
顿了顿,又说:“再等半个时辰!老辈人说过,山里的雾上午浓下午散,等雾淡了,用望远镜准能找着!谁再敢瞎嚷嚷,老子先把他扔给狼!”
众人赶紧闭了嘴,纷纷蹲在地上,掏出怀里的干粮啃起来。
有啃干硬玉米面窝头的,咬一口能掉渣;有嚼烤土豆的,土豆皮都烤焦了;还有个小子揣着块腊肉,舍不得吃,只敢用牙撕点边角料。
雾水沾在干粮上,吃着又凉又硬,可没人敢抱怨 —— 一想到金砖,嘴里的苦味都淡了些。
瘦猴蹲在黑虎旁边,小口啃着窝头,忍不住问:“虎哥,那陆少枫打猎挖参真赚这么多?用麻袋装钱,得装多少啊?”
黑虎冷笑一声,把杀猪刀插回刀鞘:“你以为呢?姓李的跟我说,这小子前几次卖参,都是用麻袋装!五六个麻袋起步,多的时候**个 ——
你算算,一麻袋钱得有多少?少说也有**十万!多的时候可能上百万”
舔了舔嘴唇,眼里的贪婪更盛:“等咱们抢了参,换了钱,老子先去镇上开个赌场,再娶两个前凸后翘的娘们,再也不用在山里遭这份罪!”
瘦猴听得眼睛都亮了,手里的窝头也忘了啃:“真、真能娶娘们?我还没碰过女人呢……”
“少不了你的!” 黑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瘦猴 “嘶” 了一声。
“只要这次成了,每人分块金砖,你想娶啥样的没有?”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蒙面人眼睛全亮了,攥武器的手更紧了。
刚才的惧意散了大半,满脑子都是金砖和娘们。
另一边,阳光透着股捉摸不定的暖 —— 林间新抽的桦树叶是嫩黄的,混着老松的深绿。
风一吹,新叶 “沙沙” 响,老松 “哗啦” 应,倒把三小时的寻参疲惫揉得软了些。
陆少枫握着立棍的手稳得很,指节虽因长时间发力泛着淡白。
裤脚沾着晨露晒干后的白痕,鞋边裹着黑褐色的腐叶土。
抬头望了望天,雾比清晨淡了,却还像层薄纱缠在树冠间。
把阳光滤成细碎的金斑,落在地上晃啊晃。
“枫哥,要不歇口气?” 耗子拄着短棍,腰杆弯着却没垮,只是揉了揉发酸的膝盖。
裤腿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点的小腿:“这东坡搜了大半,再往前就是乱石坡,说不定得绕路。”
说着吸了吸鼻子,林间的空气里除了腐叶的甜腥,还混着新草的淡香。
老的腐殖味没散,新的生机又冒出来,连风都带着股又凉又暖的劲儿。
陆少枫点点头,正想吹声哨子让白龙收拢警戒范围。
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前方三米外的桦树根下 —— 一片叶子在金斑里晃得扎眼。
不是普通杂草的淡绿,是深绿中透着油亮,四个 “手掌” 状的复叶铺展开。
每片小叶边缘的锯齿细密却锋利,叶背还泛着淡淡的紫晕,风一吹,叶片轻晃,像在跟他打招呼。
脚步顿了顿,立棍轻轻拨开周围的蕨类杂草。
蹲下身时,指尖碰了碰叶片,触感厚实得很 —— 是四品叶!
不是第一次见,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喜:“棒槌!”
声音压得低,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快,指尖在叶片上轻轻划了下,确认不是看错。
“几品?” 耗子的声音瞬间从身后传来,比刚才的疲惫劲儿全没了。
短棍 “啪嗒” 扔在地上,踩着腐叶 “哒哒” 跑过来,裤脚带起的碎叶都飞了起来。
陆少枫蹲下身,手指轻点叶片,眼睛瞪得溜圆:“四品!”
凑近闻了闻:“还有股土甜香,肯定是四品中的老参!”
“按老规矩,四品以上有伴生参,半径 10 米搜。” 陆少枫掏出红绳。
手指绕绳的动作行云流水 —— 前几次绑参的手法早练熟了,红绳绕着参茎缠了三圈,打活结时没抖一下:“你往北边,我搜南边。”
耗子赶紧捡起短棍,腐叶被扫得 “沙沙” 响,眼睛盯着地面却不慌。
白龙蹲在圈外,庞大身躯压得腐叶微微下陷,鼻子贴着地面嗅探,耳朵竖得笔直,眼神凶狠地扫着雾里。
醉仙绕着陆少枫脚边转,小鼻子不停嗅着空气。
尾巴尖扫着他的裤腿,偶尔抬头冲他 “呜呜” 两声,像是在说 “我也帮着找”。
才过十分钟,陆少枫的索宝棍突然碰到一片更宽大的叶子 —— 不是四品的四个手掌,是六个!
六片 “手掌” 状复叶从腐叶里钻出来,比他巴掌还大。
叶片深绿得发黑,叶尖带着点暗红,显然是年份久远的老参。
心里一震,拨开周围的杂草 —— 不是一棵,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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