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血腥味尚未散去,沈砚三人蹲在伙计尸体旁,指尖触碰到那枚淬毒骨针时,圣师骨再度泛起青芒,将骨针上的阴寒毒力驱散大半。
“骨针上的毒,是月碎之毒与生人血融合炼制的‘血骨毒’,中者骨脉会迅速僵化,不出三个时辰便会骨碎而亡。”沈砚指尖青芒流转,仔细探查着毒力特性,“月烬阁行事愈发狠辣,连普通百姓也不放过。”
孟铁衣握紧骨刃,眼底杀意翻腾:“与其坐等天亮,不如现在就潜入郡府,说不定能直接找到太守,问出失踪百姓的下落。”
苏晚点头附和:“月烬阁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今晚必然会有所动作,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我刚才用相月丝探查过郡府方位,西侧有一处狗洞,守卫相对薄弱,可从那里潜入。”
三人当即收拾行装,借着夜色掩护,朝着郡府方向潜行。
苍梧郡府位于城中心,府邸高大巍峨,围墙高达三丈,墙头布满荆棘,角落处设有岗哨,灯笼的光晕在夜色中摇曳,映照出守卫警惕的身影。
苏晚的相月丝如发丝般探出,悄无声息地缠住西侧岗哨的脚踝,轻轻一拉,守卫重心不稳,闷哼一声摔倒在地,瞬间昏了过去。
“快,趁现在!”苏晚低喝一声,孟铁衣上前,用骨刃劈开狗洞周围的荆棘,三人迅速钻了进去。
府内庭院幽深,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只是四处静悄悄的,连巡逻的守卫都寥寥无几,唯有太守的寝殿方向亮着灯火,隐约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太守应该就在寝殿里,我们小心靠近。”沈砚压低声音,圣师骨的青芒在掌心凝聚,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三人沿着回廊潜行,绕过几座假山,终于抵达寝殿外。
寝殿的门窗紧闭,缝隙中透出微弱的烛光,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痛苦:“咳……咳……我的骨头……快要裂开了……”
“太守的气息很微弱,而且体内的月碎之毒已经深入骨髓。”苏晚的相月丝穿透门窗,探入殿内,脸色愈发凝重,“殿内除了太守,还有两个人,气息阴冷,带着浓郁的‘烬’字令牌气息,应该是月烬阁的人。”
沈砚示意两人稍候,自己则运转接骨术,青芒化作一道细线,轻轻挑开殿门的门闩。
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三人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殿内陈设奢华,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和阴寒气息。
太守躺在床上,面色蜡黄,颧骨凸起,裸露的手臂上布满了青黑色的纹路,那些纹路沿着骨脉蔓延,如同蛛网般覆盖了大半肌肤。
床边站着两名身着黑衣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太守,腰间挂着刻有“烬”字的令牌。
“太守大人,不要再挣扎了,只要你配合月烬阁,献出体内的‘月骨疽’,我们自然会给你解毒,让你重获健康。”左侧的黑衣男子声音冰冷,语气中带着威胁。
太守艰难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身为苍梧太守,岂能助纣为虐?你们……你们这些妖邪,用百姓的生魂炼制月骨疽,迟早会遭天谴!”
“天谴?”右侧的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抬手按住太守的肩膀,黑芒从掌心涌出,注入太守体内,“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城中失踪的百姓,已经为你滋养出了最纯正的月骨疽,你若再不配合,不仅你会骨碎而亡,你的家人也会步那些百姓的后尘!”
太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手臂上的青黑纹路愈发浓郁,甚至能看到骨头在皮肤下微微凸起,仿佛随时都会撑破皮肉。
“住手!”沈砚再也忍不住,纵身跃起,圣师骨青芒化作长枪,直刺右侧的黑衣男子。
苏晚和孟铁衣也同时出手,相月丝缠住左侧男子的手腕,骨刃带着血色光刃,劈向其腰间。
两名黑衣男子猝不及防,连忙侧身躲避。
右侧男子掏出一柄骨匕,黑芒闪烁,挡住了沈砚的长枪,“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左侧男子挣脱相月丝的束缚,反手一掌拍向孟铁衣,掌心黑芒涌动,带着强烈的腐蚀气息。
“是月烬阁的‘骨毒掌’!”苏晚提醒道,“此掌力中蕴含月碎之毒,被击中会骨脉僵化!”
孟铁衣不敢硬接,骨刃横扫,血色光刃逼退黑衣男子,同时侧身避开掌风。
沈砚与右侧男子缠斗在一起,长枪青芒不断净化着对方骨匕上的毒力,使得黑衣男子的攻势越来越弱。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坏月烬阁的大事!”黑衣男子怒吼道,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我们是来取你们狗命的!”沈砚厉声喝道,长枪攻势愈发凌厉,“快说,失踪的百姓被关在哪里?月骨疽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不再言语,体内毒力疯狂涌动,骨匕黑芒暴涨,朝着沈砚的胸口刺来。
沈砚侧身避开,长枪顺势刺穿了他的肩胛骨,青芒涌入其体内,瞬间净化了他经脉中的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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