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厨房里弄完回到正屋,那四个女人看着电视吃着零食,偶尔再来口茶水,这小生活原地起飞,连自己男人都不稀罕了,王老师这个气,领着大肥爷仨出门去大院。
这货无聊借着胡同口灯光跟大肥唠嗑,“肥啊,你看人家里的猫白天睡觉晚上都出去逮老鼠啥的,再瞅瞅你们仨,每天的工作就是睡觉,这么早就啃老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喵?”
“当然了咱家不差那一口吃的,老鼠什么的不用你们往回叼,毕竟快过年了都不容易,就当给它们放个假!不过上次我让你们记住的小钱钱,都这么长时间了一张没弄回来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喵?”
“唉!你们爷仨伤我心了!”
“喵!”
回到家烧了火炕,泡完茶水才想起来,这个点喝茶晚上还咋睡?不过泡都泡了又不能浪费!
“小泽!”屋外传来闫老三有气无力的喊声。
王老师“蹭”一下起身,几步来到外屋推开门,“三哥快进屋,我这刚泡的茶水还没喝,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快请!”闫阜贵两天没见,面容憔悴精神头欠缺,隔着镜片都能看到小眼睛没了往日神采,“闫会计”下班了!
闫阜贵进屋,王泽拿了茶杯倒满茶水,又给点了烟,然后坐他对面等三哥“讲故事。”
闫老三让他这“服务态度”整的小心脏直蹦,好像上次出事也是这么一出,要不还是回家吧?不过瞅了瞅桌上的茶壶和杯子里的茶水,老闫家“家风”略胜一筹,端起茶杯嗞溜喝了起来。
王泽陪着,三哥肯定带着“故事”来的,长夜漫漫的急啥?唠他三壶茶的!就是不知道闫老师说的是“悲惨世界”还是“海燕”?不过他不挑!
喝了半杯茶,闫阜贵放下茶杯一声长叹,“小泽啊,三哥这回可是伤筋动骨了缓都缓不过来,感觉活着都没啥意思,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呦!”
王老师忙安慰,“不至于,三哥你这太悲观,谁一辈子还不遇到点挫折啥的,想开点!”
闫阜贵眼泪竟然都掉了下来,看来这“伤”的比想象的还严重!
“我就是想不开啊!那也就是我亲儿子不能眼瞅着他没了以后,可是不能总这么坑家败散的整我吧!这挫折我真的承受不起,琢磨两天都没整明白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到了这个地步?”
王泽试探问道,“解成那边掺和多深?西城咋处理的?”
闫老三哭丧着脸,“原本他就是给放哨一天一块钱,人家公安也说了这不算什么大事,可谁知道解成看黑市票据来钱快跟人合伙干起了这个!这性质就变了啊,要不是他弄的规模小这回都得送西北去!西城那边给了罚款800块钱拘留一个星期的处罚,厂里通报把解成降为学徒工待遇,收回给分租的房子,你说他这一次次的咋就这么不省心?”
王泽倒吸了口冷气,闫解成那“蚊子胆”竟然整的这么大?西城那边穷疯了是咋地?这也太特么狠了点!
还真被他猜中了,西城分局对这次弄回来的这帮人全都是顶格处理的,就因为这破事吃了那么大亏,谁能咽下这口气?而且好处都被局里和东城揣进了兜里。所以尽最大可能“止损”,这帮人“印堂发黑”就倒了大霉!要不以闫解成这点事也就是罚款一二百关两天,甚至可能都不用拘留!
王泽给闫老师把茶水续上,“三哥你得往好处想,最少解成工作保住了不是?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事就行!不对呀三哥,解成干这么长时间没有攒下钱?不能够吧?”
一说钱闫老三就要哭,“解成手里的钱都用到收购票据上边,被公安全都收缴的干干净净!”
我擦,感情分局吃的猪肉,羊肉其中还有闫解成“友情赞助”一份在里边。王泽默默给闫老三算了算账,“收门票事件”赔给了贾张氏500块,联合刘老二又给贾张氏“送”了400多,这回损失800块。除却生活开支,这些年上班赚的估计都不够,肯定掏了老底儿,不过闫老三手里肯定还有以前“存货”,就是不知道还剩多少而已!
闫阜贵这哪是一朝回到解放前?都被干到大清朝了这是,没去上吊都算他这些年“成长进步”了!
见他在这不知道琢磨啥,闫阜贵认真看着他,“小泽我觉着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明天我就去找刘瞎子看看,到底是啥原因,家里可禁不起再来这么一出,要是那样三哥还不如早死早托生!”
闫阜贵病急乱投医,真打算这么干,也都怪这货没事就跟他瞎哔哔,闫老三“走投无路”下啥招都敢用!
王泽忙劝他,“三哥你这想一出是一出,我跟你开玩笑胡说你也信?再说了封建迷信要不得,要是让街道办知道了能有好果子吃?”
闫阜贵“幽怨”看着他,现在你承认胡说八道,当初说那么一本正经干啥?不过宁可信其有,又不用花费多少,万一要是真的呢?
又给闫老三递根烟,“三哥想开点吧,日子还得过下去,你这在把身体弄垮了看病花钱不说,让我三嫂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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