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侯老夫人怪病得愈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帝都的上层圈子。如果说之前沈清辞的名声还带着几分“运气”、“二皇子赏识”之类的标签,那么此次,凭借实实在在、力压太医院的惊人医术,她“神医”之名已是毋庸置疑,声名鹊起,如日中天。
靖国公府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各式各样的拜帖、请柬如同雪片般飞来,有真心求医的,有刻意结交的,也有不少是抱着好奇与试探的目的。以往那些对这位“废柴嫡女”不屑一顾的权贵夫人、世家小姐,如今都换上了一副热情友善的面孔。
沈清辞对此早有预料。她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追捧冲昏头脑,反而愈发谨慎。她深知,捧得越高,摔得越重。这些笑脸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嫉妒与杀机。
她以需要静心钻研医道、为父亲调配边关所需药物为由,婉拒了大部分不必要的社交邀约,只 selectively 见了少数几位身份特殊或确有要事之人。同时,她将府中内务打理得更加严密,环儿领导的“监察处”权力进一步扩大,确保国公府如同铁板一块,外人难以窥探。
这一日,太医院院正,一位须发皆白、德高望重的老者,竟亲自递帖拜访。同行的,还有几位在太医院中颇有地位的太医,包括那位在威北侯府颜面扫地的刘副院判,只是他此刻低着头,脸色讪讪,再无往日骄矜。
沈清辞在正厅接待了他们。
太医院院正并未摆任何架子,反而态度十分谦和,开门见山道:“沈小姐,老夫此次冒昧前来,一是代表太医院,为刘院判日前在威北侯府的失礼之举致歉。”他瞪了刘太医一眼,刘太医连忙上前,对着沈清辞深深一揖,口称“得罪”。
“其二,”院正语气转为郑重,带着一丝求教的意味,“威北侯老夫人之症,着实古怪,我太医院集众人之力,翻阅典籍,苦无良策。不知沈小姐可否……为我等解惑,那‘能量之毒’与后续化解之法,究竟是何原理?老夫愿以太医院珍藏的几卷上古医经手札相赠,以作酬谢。”
这几乎是代表着官方医学最高权威的低头与请教了!若换做旁人,恐怕早已受宠若惊,恨不得倾囊相授以攀附关系。
然而,沈清辞只是端起茶盏,轻轻拨动浮叶,语气平淡:“院正大人言重了。医道无涯,各有所长,清辞不过是恰巧对此类偏门杂症有所涉猎,侥幸成功,岂敢在前辈面前卖弄?”
她四两拨千斤,将对方的请教推了回去,既不失礼,也守住了自己的秘密。那“能量之毒”涉及修行界阴损手段,甚至可能与神秘势力有关,岂能轻易告知这些世俗太医?至于那上古医经手札,虽好,但比起暴露自身底牌的风险,不值一提。
院正等人见她口风如此之紧,心中不免失望,但也愈发觉得此女深不可测,不敢强求,又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
送走太医院众人,沈清辞回到书房,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拜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些追捧与请教,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试探,她心知肚明。
转
声望带来的不仅是虚名,还有实实在在的利益与资源。借着这股东风,沈清辞暗中掌控的“上帝之手”势力开始加速扩张。
通过“老刀”的铁匠铺据点,她开始接收一些来自暗网的、报酬更高的“特殊”委托,不再局限于简单的疗伤解毒,偶尔也会涉及一些情报探查,或是为某些见不得光的人物解决麻烦。这些委托风险高,但回报也极其丰厚,为她积累了大量的灵石和稀有资源。
同时,她利用回春堂的渠道,开始有选择性地放出一些由她改良、效果远超市面同类产品的低阶丹药,如效果更好的金疮药、解毒散,甚至是能微弱提升武者内息或修士灵气的“聚气散”。这些丹药以其卓越的性价比,很快就在底层修士和武者群体中打开了市场,为“上帝之手”带来了稳定且庞大的资金流和人气。
“泥鳅”那边也传来了有用的信息。他混迹于帝都最底层的乞丐、小偷、混混之中,听到了一些关于“济世堂”的零碎传闻。据说济世堂的老板最近行踪诡秘,经常深夜出入某些废弃的宅院,而且铺子里偶尔会传出奇怪的、像是念咒又像是哭泣的声音。
沈清辞将这条信息与之前发现的惑心蛊联系起来,几乎可以肯定,这济世堂即便不是幕后黑手,也绝对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她指令“老刀”派人暗中盯紧济世堂,尤其是其老板的动向,但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她要放长线,钓大鱼。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沈清辞忙于布局,声望如日中天之际,暗处的杀机,也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是夜,月黑风高。
沈清辞如往常一样,在静室中修炼。突破炼气四层后,她感觉《太阴素心经》的修炼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积累期,需要水磨工夫。她正引导着太阴真气在经脉中缓缓流淌,温养着丹田处那被封印的阴魂木能量,并尝试冲击几个次要窍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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