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生路何求 第313章 负心者的代价

杨晚栀踉跄着后退，指尖攥得发白，脸上强装出茫然无措的模样，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明夜，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我就是刚才去面馆借电话想问问家里情况，谁知道电话没打通，你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她垂下眼帘，不敢去看顾明夜的眼睛，生怕自己的慌乱被他看穿。

可她不知道，她这拙劣的伪装，在顾明夜眼里早已漏洞百出——从她刻意靠近泥人摊时的试探，到借厕所离开时的紧张，再到打电话时的急切，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他，眼前的女人早已不是那个依赖他的“失忆者”。

顾明夜向前逼近一步，阴影将杨晚栀完全笼罩。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他的指腹冰凉，力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眼神里翻涌着偏执的占有欲，像淬了毒的藤蔓，死死缠绕着她。

“听不懂？”顾明夜轻笑一声，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反而带着刺骨的寒意，“晚晚，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吗？你假装喜欢我捏的泥人，假装依赖我，甚至假装说爱我，不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好找机会联系林萧，逃离我吗？”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穿了杨晚栀的伪装。她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顾明夜的指尖缓缓摩挲着她的下巴，眼神里的偏执越来越浓：“我给过你机会，我以为你会乖乖留在我身边，哪怕只是装出来的温顺，我也可以当作是真的。可你呢？你偏偏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以为这集市是你能随便逃出去的地方？你以为借个座机，就能联系上你的人？”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冰冷，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我知道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杨晚栀。你是一个拙劣的演员，你的演技漏洞百出。从你第一次看我的眼神里带着闪躲开始，从你偷偷摸口袋里的证件开始，从你找借口离开我身边开始，我就知道，你记起来了，你想走了。”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杨晚栀最后的侥幸。她猛地推开顾明夜的手，转身就朝着人群密集的方向跑。

她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个机会——跑到人多的地方，或许能借助混乱甩开顾明夜，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可她刚跑出去两步，手腕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顾明夜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死死扣着她的手腕，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他用力一拉，将她狠狠拽进怀里，胸膛的温度滚烫，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跑？你能跑到哪里去？”顾明夜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病娇独有的偏执，“晚晚，你忘了吗？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整条街，整个集市，甚至你能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杨晚栀在他怀里剧烈挣扎，手脚并用，试图推开他，可她的力气在顾明夜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顾明夜，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杨晚栀嘶吼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顾明夜听到她的话，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带着冰冷的恶意，一字一句地说：“疯子？或许吧。但这一切，不都是你逼我的吗？晚晚，你该知道，负心者，要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他不等杨晚栀反应，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扛在肩上。

杨晚栀的腹部抵在他的肩头，又疼又屈辱，她拼命捶打着他的后背，哭喊着让他放下自己，可顾明夜却像没听见一样，脚步平稳地朝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去。

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可当他们看到顾明夜冰冷的眼神时，又都下意识地避开，没人敢上前多管闲事。

杨晚栀看着周围冷漠的人群，心里的绝望越来越深——她终于明白，顾明夜说的是真的，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根本无处可逃。

顾明夜将杨晚栀塞进轿车的后座，不等她坐起身，就俯身过来，用安全带将她牢牢绑在座位上。

他的动作利落而粗暴，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需要被牢牢锁住的物品。

“顾明夜，你到底想干什么？”杨晚栀看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心里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这个偏执的男人，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

顾明夜没有回答她，只是直起身，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指尖的冰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像是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珍宝：“晚晚，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能离开。”

说完，他转身走出后座，关上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轿车引擎发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朝着“堕天使”会所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杨晚栀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一片死寂。

她知道，“堕天使”是顾明夜的地盘，那里比集市更难逃离，一旦回到那里，她就真的彻底失去自由了。

她试图解开安全带，可安全带被顾明夜锁得死死的，根本打不开。

她只能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心里充满了悔恨——她不该低估顾明夜的偏执，不该以为自己能轻易逃离他的掌控。

轿车很快就抵达了“堕天使”会所门口。顾明夜停下车，直接打开后座车门，再次将杨晚栀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进会所。会所里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都习以为常地低下头，没人敢多问一句。

杨晚栀在他肩上，能清晰地看到会所里奢华而冰冷的装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酒精味和香水味。

这里曾经是她熟悉的地方，可现在，也成了囚禁她的牢笼。或者说，一直都是。

顾明夜扛着杨晚栀，乘坐专属电梯，直接来到了会所最顶层的包间。

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域，除了他自己，没人敢擅自进入。

他推开包间的门，将杨晚栀放在柔软的地毯上，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杨晚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朝着门口跑去，可顾明夜却先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看似温柔，眼神里却带着偏执的疯狂：“晚晚，别再想着逃跑了。这里是我的地方，你逃不出去的。从你落到我手上，从你恢复记忆，还想着离开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能离开。”

他的话像一道枷锁，牢牢地锁住了杨晚栀。她看着顾明夜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和占有欲，心里充满了恐惧。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疯了，而她，恐怕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顾明夜上前一步，将她再次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晚晚，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除了离开我的自由。”

杨晚栀在他怀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她知道，顾明夜说的“好”，不过是建立在囚禁她的基础上。她想要的自由，他永远都不会给她。而她，也永远都不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个偏执的男人身边。

包间里的灯光昏暗，映照着顾明夜偏执的脸庞。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占有欲——他绝不会让她离开，哪怕是用最极端的方式，也要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