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生路何求 第28章 纯困和纯爱

这边的杨晚栀，也睡死的一批

哈喇子淌了一桌子，顾明夜这回严防死守自己的桌子

早自习的铃声刚响，白书妍就发现课桌上多了一盒草莓牛奶，吸管已经贴心地插好。

她扭头看向身旁的沈以墨，少年正一本正经地背单词，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

“给我的？”白书妍戳了戳他的胳膊。

杨晚栀这边……强撑着脑袋假装自己在认真自习，但其实睡死

沈以墨头也不抬：“路过便利店顺手拿的。”

“哦——”白书妍拖长音调，晃了晃牛奶盒，“那这张‘给全世界最可爱的书妍’便利贴也是顺手写的？”

沈以墨的耳尖瞬间红了，伸手就要抢。白书妍连忙把便利贴塞进口袋，得意地眨眨眼：“证据确凿，沈同学。”

数学课上，白书妍被一道几何题难住，咬着笔帽皱起眉头。忽然，一张纸条从旁边推过来——

杨晚栀这边换了个手支撑着脑袋假装在听课……其实睡死

“求我啊。”后面还画了个欠揍的笑脸。

她气鼓鼓地在下面写：“想得美！”用力把纸条推回去。

三分钟后，又一张纸条滑过来。这次是详细的解题步骤，最后一行写着：“笨蛋，下次记得带草稿纸。”字迹旁还画了颗难以看出形状的小爱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笔乱画的团

杨晚栀睡死……顾明夜睡死……

午休时分，白书妍趴在桌上打盹。朦胧间感觉有人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接着一件带着薄荷香气的校服外套披在了肩上。

她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沈以墨正用课本给她挡阳光，自己却顶着刺眼的光线继续做题。

下午第一节课的困意像潮水般涌来，南无恙单手撑着下巴，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突然，胳膊肘被狠狠戳了一下，他猛地惊醒，对上南安然似笑非笑的眼睛。

“流口水了。”她压低声音，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嘴角示意。

南无恙慌忙去擦，却发现干燥一片。“南安然！”他咬牙切齿地抓起橡皮要砸，却被对方轻巧躲开。

“认真听课。”南安然转着笔，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猪头推给他，“不然告状说你上课睡觉。”字迹旁边还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南安然的发梢，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南无恙盯着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拽了拽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辫。

“找死？”南安然回头瞪他，却看见弟弟往她课本里塞了颗薄荷糖。糖纸皱巴巴的，显然在口袋里揣了很久。

“贿赂我？”她挑眉。

“毒药。”南无恙趴回桌上，把脸埋进臂弯，“毒哑你最好。”

南安然轻哼一声，剥开糖纸把糖球咬得咔咔响。数学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她突然掰过南无恙的脑袋，往他嘴里也塞了一颗。

“要死一起死。”

杨晚栀还是支棱着脑袋睡死状态，顺便把顾明夜也带困了

清凉的薄荷味在口腔炸开，南无恙瞪大眼睛，看见姐姐得逞的笑。课桌下，南安然悄悄把剩下的半包糖塞进他校服口袋，指尖在布料上轻轻点了两下——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的暗号，意思是“下课别跑”。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蝉鸣混着薄荷的清凉在盛夏午后蔓延。南无恙把糖纸展平夹进课本，在上面画了只气鼓鼓的仓鼠，推给南安然看。

“你。”他无声地做口型。

南安然在仓鼠旁边添上张牙舞爪的小猫。

“你。”她瞪回去。

阳光悄悄爬上并排的课桌，把两个靠在一起的影子融成一团模糊的光晕。

放学铃声刚响，杨晚栀就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校门。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顾明夜走在她身边，正兴致勃勃地说着某天打的篮球赛。

“我跟你说，那天那个蓝特的那个三分球……”顾明夜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杨晚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前却开始泛起黑点。密室逃脱的阴影让她辗转难眠，此刻困意和眩晕感一起袭来。

“晚栀？”顾明夜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话音戛然而止。

杨晚栀想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视野中的黑点迅速扩散，顾明夜关切的面容渐渐模糊。她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什么，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小心！”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柑橘混合着阳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后背传来温热的触感——是顾明夜的胸膛。

“杨晚栀！醒醒！你快醒醒，别死在我手上!碰瓷啊!”

焦急的呼唤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杨晚栀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顾明夜半抱在怀里。

少年眉头紧锁，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担忧，平日里总是挂着坏笑的嘴角此刻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她刚想说话，一阵眩晕又让她闭上了眼睛。

“别动。”顾明夜的声音出奇地温柔，他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你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路过的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但看见当事女主角那惨白的不像话的脸色之后，立刻不好奇了，顾明夜却全然不顾。他轻轻拍着杨晚栀的脸颊：“能站起来吗？要不要去医院？”

杨晚栀摇摇头，虚弱地抓住他的衣袖：“应该是……有点低血糖……”

顾明夜二话不说，单手扶着她，另一只手快速翻找书包，掏出一颗水果糖：“张嘴。”

糖分的甜意在舌尖化开，杨晚栀感觉意识渐渐回笼。她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离谱，甚至能数清顾明夜睫毛的根数。少年耳尖微红，却固执地不肯松手：“下次不舒服要早点说，知道吗？”

夕阳的余晖为两人镀上金边，杨晚栀靠在他肩头，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在暮色中渐渐重合。

“先别松手，等我彻底好了的。”杨晚栀贪恋的抓着顾明夜的衣袖，不久后没个动静。

顾明夜刚想伸手去试试探，便被前来寻找姐姐的杨凌萧一把推开，175的身高推出了200的气势。

“你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