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生路何求 第112章 真心话大冒险

吃到一半，顾明夜突然拍了下桌子：“对了，我们来玩游戏吧！就玩真心话大冒险！”杨晚栀白他一眼：“多大了还玩这个？”“怎么不能玩？”顾明夜不服，“就当放松了——输了的人要么说真心话，要么大冒险，不许耍赖。”他转头问其他人，“你们玩不玩？”

南无恙举双手赞成：“玩！我早就想知道沈以墨兄有没有喜欢的人了。”沈以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白书妍也点了点头，杨晚栀见状，只好妥协：“玩就玩，谁怕谁。”

顾明夜从口袋里摸出个硬币：“就用这个，正面朝上算我赢，反面朝上算你们赢——不对，是转到谁面前谁就输。”他把硬币放在桌上转了起来，硬币“嗡嗡”地转着，最后慢慢停下，反面朝上，稳稳地停在了杨晚栀面前。

“耶！杨晚栀输了！”顾明夜得意地笑，“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杨晚栀瞪他：“真心话。”“行。”顾明夜往前凑了凑，眼睛亮晶晶的，“说！你高三这一年，除了学习，最开心的一件事是什么？”

杨晚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眼顾明夜。她想起去年冬天，她发烧请假在家，顾明夜放学冒雪给她送笔记，冻得鼻尖通红，却还嘴硬说“顺路”；想起上个月模考她没考好，躲在操场哭，他不说安慰的话，只是陪她在寒风里站了半小时，最后把围巾摘下来套在她脖子上；想起刚才在路口，他看似不耐烦地等她，却在她走过去时，悄悄把电动车往她这边挪了挪，怕她被自行车碰到。

她收回目光，端起杯子喝了口饮料，掩饰性地说：“最开心的……就是刚才吃炸鸡的时候。”“切，没劲。”顾明夜撇撇嘴，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硬币又转了起来，这次停在了沈以墨面前。南无恙立刻兴奋起来：“沈以墨！选大冒险！”沈以墨无奈地笑了笑：“行，大冒险。”“那你……”南无恙眼珠一转，看了眼白书妍，“你给你手机里第5个联系人发一条‘我今天很开心’。”

沈以墨的手机放在桌上，他拿起来解锁，点开联系人列表。第5个联系人是“白书妍”——他按姓氏首字母排的，白书妍的“白”正好在第5位。他指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白书妍，对方正低着头，耳朵尖红得厉害。

他没犹豫，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我今天很开心”五个字，点了发送。白书妍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她下意识地拿起来看，看到消息时，眼睛猛地睁大了，抬头看向沈以墨，眼里满是惊讶。

沈以墨对她笑了笑，没说话。南无恙凑过去看白书妍的手机，看完后“嗷”了一声：“原来第5个联系人是书妍啊！沈以墨你可以啊！”沈以墨没理他，只是把手机收了起来，端起杯子喝了口饮料，耳根却悄悄红了。

游戏继续玩着，硬币转来转去，轮到了南无恙，他选了大冒险，被要求去跟吧台后的老板说“你今天真帅”，逗得老板哈哈大笑；

轮到了南安然，她选了真心话，说最开心的是看到弟弟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轮到了白书妍，她选了真心话，被问“有没有想过考哪个大学”，她小声说“想考京大，听说那里的图书馆很大。”沈以墨偷偷的打开了备忘录，输入了某些“神秘”中文。

最后一次，硬币停在了顾明夜面前。杨晚栀立刻来了精神：“顾明夜！选大冒险！”顾明夜挑眉：“行，你说吧，什么大冒险。”杨晚栀想了想，指着窗外：“你去外面，对着月亮喊三声‘杨晚栀最厉害’！”

“什么？”顾明夜瞪大眼睛，“你故意的吧？外面还有人呢！”“谁让你刚才为难我。”杨晚栀叉腰，“愿赌服输！”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顾明夜没办法，只好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瞪了杨晚栀一眼，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月光正好，清辉落在巷子里，把青石板路照得发亮。顾明夜站在路灯下，深吸一口气，朝着月亮的方向喊：“杨晚栀最厉害！”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卡座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杨晚栀趴在窗户上看，见他喊完第一声就红了脸，却还是梗着脖子喊了第二声、第三声，心里突然软了下来，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顾明夜喊完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瞪杨晚栀：“满意了？”杨晚栀没说话，只是把自己没喝完的“夏日气泡”推到他面前：“给你喝。”顾明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算你有良心。”

酒吧里的爵士乐还在缓缓流淌，暖黄的灯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柔和的光晕。

没人再提考试，也没人说未来，只是聊着高三时的趣事——聊顾明夜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包，聊杨晚栀历史笔记上画的丑小人，聊沈以墨帮白书妍讲题时的耐心，聊南无恙偷偷在课堂上看漫画被姐姐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