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里就是豹子岭的丛林了了!你看这林子密的,鸟都飞不进去!”张天远拨开挡路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出现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脚下的落叶厚得能没过膝盖。
曹兴国摘下草帽扇了扇风,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好地方!就这儿了。让弟兄们抓紧时间隐蔽,炊火一律不许升,吃喝都用自带的干粮和水。”他回头望了一眼来路,隐约能听到远处日军的吆喝声,“鬼子追得紧,但他们在林子里跟瞎了眼的狗熊似的,翻不了天。”
队员们迅速散开,有的爬上大树,有的钻进岩洞,有的直接用树枝和落叶伪装成小土堆,转眼间,一百多号人就消失在密林里,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周铁山抱着迫击炮,钻进一个被藤蔓遮掩的山洞,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地盯着外面。
日头升到头顶时,赤野大队的日军果然追到了豹子岭山口。领头的日军小队长举着望远镜看了半天,眉头皱成一团:“八嘎!人呢?难道凭空消失了?”
“小队长,地上有脚印!”一个士兵指着地上杂乱的脚印,顺着脚印往密林里延伸了没几步,就被厚厚的落叶覆盖,再也找不到踪迹。
“搜!给我仔细搜!”小队长挥舞着指挥刀,日军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密林,刺刀在灌木丛中胡乱劈砍,惊起无数飞鸟。可他们在林子里转了大半天,别说游击队的影子,连像样的路都没找到,反而有两个士兵不小心掉进了猎人设的陷阱,摔断了腿。
“小队长,这林子太密了,再搜下去怕是会中埋伏!”副官擦着脸上的汗,声音里带着恐惧——大青山的游击队在林子里的厉害,他们早就听说过。
小队长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心里也发毛:“撤!先回县城!等明天调工兵来,把林子烧了!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躲着!”
日军骂骂咧咧地撤出豹子岭,往县城方向退去。躲在树上的曹兴国看到他们走远,对着下面打了个手势,队员们从各个隐蔽点钻出来,拍着身上的落叶,个个都笑了。
“队长,鬼子真走了!”小李从树洞里爬出来,手里还攥着几个野果子,“这林子太好了,连蚊子都比别处多,正好给鬼子喂饱!”
曹兴国跳下大树,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好。但他们肯定会再来,咱们不能在这儿久待。”他召集队员,压低声音道,“鬼子把主力都拉到豹子岭来了,县城里肯定空虚。我决定,今晚就去县城闹一场,端了他们的粮仓,顺便给村田逸夫送份‘大礼’!”
“去县城?”李勇有些惊讶,“那里城墙高,守卫多,不好混进去吧?”
“不好混才要去。”曹兴国眼里闪着光,“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张天远,你带几个机灵的弟兄,先去县城侦查,看看粮仓的位置和守卫情况,找到进城的暗道。记住,千万别暴露身份。”
“放心吧队长!”张天远拍着胸脯,带着三个队员消失在密林深处。
剩下的队员们在豹子岭休整,有的捡柴禾准备晚上的干粮,有的擦拭武器,有的则在林子里设下陷阱,以防日军去而复返。周铁山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把迫击炮拆开保养,零件擦得锃亮。
“队长,你说咱们这次能弄到多少粮食?”小李啃着野果子问,眼睛里满是期待。
曹兴国靠在一棵大树上,望着县城的方向:“越多越好。不光要粮食,还要弹药、药品,凡是鬼子有的,咱们都得给他们‘借’点。最重要的是,要让村田知道,就算他把兵都拉出来,县城也不是他的安全区。”
李勇在一旁补充:“还得贴几张告示,告诉城里的百姓,咱们游击队还在,让他们别被鬼子吓住。”
“对!”曹兴国点头,“告示要写得明白,就说鬼子在豹子岭损兵折将,咱们马上就要打进县城,解放全城!”
夜幕降临时,张天远带着侦查员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队长,摸清了!粮仓在县城西头,守卫只有一个小队的皇协军,晚上九点换岗。城东北角有个排水口,能钻进去!”
“好!”曹兴国站起身,“弟兄们,准备出发!周铁山带迫击炮和五个人在城外接应,我带主力进城,速战速决,天亮前必须返回豹子岭!”
队员们迅速集合,检查武器装备,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县城进发。豹子岭的密林恢复了宁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县城城墙下,张天远带着队员撬开排水口的铁栅栏,曹兴国率先钻了进去,后面的队员鱼贯而入,溅起的水花悄无声息。城里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巡逻的日军脚步声远远传来。
“跟我来!”张天远在前面带路,穿过几条小巷,来到西头的粮仓附近。果然如他所说,只有几个皇协军在门口打盹,枪斜靠在墙上,连岗哨都没放。
“解决他们!”曹兴国低声下令,队员们像猎豹一样扑上去,没等皇协军反应过来,就被捂住嘴捆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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