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国!你给我出来!”渡部仁秀的咆哮声在巴彦城下回荡,他骑着一匹栗色战马,军大衣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后的日军阵列整齐,步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识相的就打开城门投降!皇军可以饶你不死,还能让你当个维持会长!”
城墙上,曹兴国正靠在垛口上抽烟,听着城下的叫嚣,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烟灰掉在军装上都没察觉。“这渡部是打糊涂了?”他把烟蒂摁在城砖上,对身边的李云霄道,“打输了仗还敢来劝降,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李云霄也笑了,指着城下的渡部道:“估计是在十里坡被咱们打怕了,想靠嘴皮子捡点便宜。您听,他那声调都发飘,八成是虚张声势。”
“让他喊。”曹兴国往后退了退,避开城垛的阴影,“正好让弟兄们乐呵乐呵——传下去,谁骂得有水平,赏大洋两块!”
“狗日的小鬼子!上次没把你腿打断,还敢来嘚瑟?”城墙上立刻响起王黑风的大嗓门,他手里拎着大刀,刀身在阳光下一晃,“有种你上来啊!老子把你那骷髅头刀柄塞你屁眼里!”
日军阵地上顿时一阵骚动,渡部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握着指挥刀的手都在发抖。“八嘎!你们这些土八路,不过是侥幸赢了一场!”他强撑着喊道,“巴彦城就这点兵力,皇军三个联队一冲,就能踏平这里!”
“三个联队?你唬谁呢?”一营营长探出头,手里把玩着一颗手榴弹,“就你身后这千把号人,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上次在十里坡,你跑得比兔子还快,裤裆是不是都湿了?”
城墙上爆发出一阵哄笑,连负责警戒的哨兵都笑得直不起腰。日军士兵被骂得面红耳赤,却没人敢还嘴——十里坡的惨败像块石头压在他们心里,哪里还有底气吵架。
渡部气得眼前发黑,举起指挥刀:“给我骂回去!谁能骂垮他们的士气,赏黄金五两!”
日军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憋了半天,才挤出几句生硬的中文:“土八路……死啦死啦的……”
“就这?”王黑风笑得更大声了,“连骂人都不会,还敢来中国撒野?回家吃奶去吧!”
城墙上的对骂还在继续,曹兴国却悄悄拉过通讯兵,压低声音道:“给木兰县发报,用咱们的加密频道。告诉严少杰,渡部带主力在巴彦城下,通河后方空虚,让他立刻带兵袭扰日军后方,烧掉他们的粮草仓库,咱们两面夹击,争取把这股鬼子包了饺子!”
通讯兵点点头,转身跑向指挥部的电台。曹兴国看着城下还在跳脚的渡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劝降?今天就让你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
木兰县指挥部里,严少杰刚看完曹兴国的电报,就“啪”地一拍桌子,眼睛亮得惊人。“好个曹兴国,这招够狠!”他对副官道,“立刻集合一营和骑兵连,带上炸药和火把,跟我抄渡部的后路!”
副官有些犹豫:“团长,咱们就这点兵力,万一渡部回援太快……”
“回援?”严少杰拔出指挥刀,刀光一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粮草早就化成灰了!告诉弟兄们,动作要快,下手要狠,烧光他的仓库,炸断他的退路,让他在巴彦城下哭都找不到调!”
骑兵连的马蹄声很快响彻木兰县的街道,严少杰翻身上马,象牙柄手枪在腰间晃动,身后的士兵们扛着炸药包,眼神里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上次夜袭之仇,正好趁这个机会算清楚。
巴彦城下,渡部还在徒劳地叫嚣,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旷野里的风似乎变大了,带着远方隐约的爆炸声。他猛地回头,望向通河的方向,那里的天空似乎泛起了火光。“怎么回事?”渡部抓住一个传令兵,“通河方向的电话线怎么断了?”
传令兵脸色发白:“报告大佐……刚才收到急电,说……说木兰县的中央军突袭了咱们的后方仓库,粮草和弹药都……都烧光了!”
“什么?!”渡部如遭雷击,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终于明白,曹兴国刚才的笑不是嘲讽,是算计!“撤退!快撤退!回援通河!”
他的话音刚落,城墙上突然响起了冲锋号,曹兴国的声音像惊雷般炸响:“弟兄们!鬼子要跑了!给我冲啊——!”
“杀啊!”
八路军战士们从城墙后冲出,轻重机枪织成火网,对着混乱的日军扫射。王黑风的黑风刀队像一把尖刀,直接插进日军的侧后方,大刀劈砍的声音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日军本就人心惶惶,此刻腹背受敌,瞬间崩溃。有的士兵扔下枪就跑,有的则跪地投降,渡部的指挥系统彻底失灵,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伍像潮水般溃散。
“顶住!给我顶住!”渡部挥舞着指挥刀,砍倒两个逃跑的士兵,却挡不住溃败的洪流。一颗手榴弹在他身边爆炸,气浪将他掀翻在地,战马受惊跑掉,他只能狼狈地爬起来,跟着残兵往通河方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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