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团长,省城的援兵到了!领头的是竹木八郎大佐,带了一个步兵联队,昨天就进了县城!”侦察兵小李冻得鼻尖通红,从怀里掏出张草图,“听县城里的老乡说,这竹木压根没提打咱们的事,反倒让秋田把城门关了,说是要‘清缴’,其实啊……”他压低声音,“他手下的兵正在城里胡作非为呢!”
曹兴国正用缴获的日军地图标注援兵布防,闻言眉头一挑:“胡作非为?怎么个胡来法?”
魏奎胜扛着链锤凑过来,链环上的冰碴簌簌掉:“还能咋?无非是喝酒、逛窑子、耍钱呗!鬼子都这德性,一到地方就露出狼尾巴。”
藤本擦拭着狙击枪,镜片映出他冷峻的侧脸:“竹木敢在战事吃紧时放纵士兵,要么是狂妄自大,要么是另有所图。不管哪样,对咱们都是机会。”
县城里,果然如侦察兵所说,一片乌烟瘴气。 竹木八郎的联队刚进城,就把秋田的指挥部占了一半,剩下的地方堆满了从省城带来的清酒和罐头。竹木本人正搂着两个慰安妇喝酒,秋田站在旁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秋田君,”竹木呷了口清酒,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你的县城不错嘛,有酒有女人,比承德舒服多了。”他挥挥手,“让你的人把最好的妓院、赌场都清出来,我的弟兄们一路辛苦,该好好乐乐。”
秋田急得额头冒汗:“大佐,八路军还在黑虎寨虎视眈眈,咱们是不是该先……”
“慌什么?”竹木把酒杯往桌上一墩,“一群土八路而已,等我的人歇够了,随便派一个小队就能踏平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弟兄们开心!”
命令一下,日军士兵立刻在城里撒了欢。 前街的“醉春楼”被包了下来,日军士兵搂着妓女在大堂里喝酒划拳,把桌椅砸得稀烂;后街的赌场里,枪声此起彼伏,输了钱的日军直接拔刀砍人,老板吓得缩在柜台下瑟瑟发抖。
更有甚者,三五成群地踹开百姓的家门,抢鸡抓鸭,稍有反抗就拳打脚踢。城南的张寡妇被三个日军拖进屋里,惨叫声传出半条街,邻居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抹泪。
秋田的部下看不过去,想上去劝阻,却被竹木的人一拳打翻:“秋田的人算个屁!滚开!”
消息传到黑虎寨,战士们气得摩拳擦掌。 谷天贺把重机枪往地上一顿:“团长,这还能忍?竹木这狗东西,比秋田还不是东西!咱们今晚就摸进城,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曹兴国盯着地图上的县城街巷,指尖在“醉春楼”和“赌场”两个位置点了点:“不急。竹木放纵士兵,就是想麻痹咱们,咱们偏不上当。”他对织田真子道,“你带几个弟子进城,把日军的恶行记下来,悄悄告诉百姓,就说咱们八路军迟早会替他们做主。”
织田真子点头:“我明白。让百姓看清鬼子的真面目,比杀几个士兵有用。”
县城里的乱象愈演愈烈。 竹木的士兵喝多了酒,竟在大街上放枪取乐,流弹打死了一个挑水的老汉。秋田闻讯赶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老汉,对竹木道:“大佐,再这么下去,城里要出乱子了!”
竹木正搂着妓女打麻将,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死个支那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给点钱打发了就是。”他把一张“大东亚共荣券”扔在秋田脚下,“拿去,给他家人买口棺材。”
秋田捡起那张废纸,手都在抖——这种券在市面上根本没人要,跟废纸没区别。他看着竹木醉生梦死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县城迟早要毁在这帮援兵手里。
织田真子在城里转了一圈,把日军的暴行一一记在纸上。 她看到醉春楼的妓女偷偷给受伤的百姓上药,就把一些银元塞给她:“这些钱给百姓治伤,告诉他们,八路军在黑虎寨等着他们。”
妓女看着银元,眼圈红了:“老总,你们可一定要来啊……再这样下去,咱们都活不成了……”
黑虎寨里,曹兴国看着织田真子带回的记录,脸色铁青。 “竹木这是在自掘坟墓。”他对魏奎胜道,“通知各营,做好攻城准备。等日军的酒劲过了,就是咱们动手的时候。”
魏奎胜的链锤在手里转得呼呼响:“团长放心,保证一鼓作气拿下县城!”
三天后,竹木的联队终于“歇够了”。 他醉醺醺地对秋田道:“今天下午,你带你的人佯攻黑虎寨,我带主力从侧翼包抄,一举歼灭八路军!”
秋田心里清楚,这种状态的日军根本没法打仗,但他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带队出发。
黑虎寨的了望哨早就发现了日军的动向。 曹兴国站在寨墙上,看着远处稀稀拉拉的日军队伍,冷笑一声:“这就是竹木的精锐?跟醉汉没两样。魏奎胜,给他们点教训!”
魏奎胜的重机枪率先开火,子弹像鞭子似的抽向日军。秋田的人本就无心恋战,见状掉头就跑,把竹木的主力暴露在了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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