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省城那边传来消息,日军派来的援军到了,是大阪联队第8步兵联队,领头的叫前田隆礼!”通信员一路小跑冲进指挥部,手里的情报单被风吹得哗哗响,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曹兴国正蹲在地上,和战士们一起检修刚缴获的迫击炮,闻言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油污:“大阪联队?前田隆礼?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他接过情报单,快速扫了几眼,突然笑出声,“嘿,还真是支‘宝贝部队’!”
赵大虎凑过来看,挠着头问:“团长,这联队咋了?听着挺唬人的,8步兵联队,番号挺顺啊。”
“顺?”曹兴国把情报单递给他,“你自己看——这支部队的兵大多是大阪的商贩出身,上了战场还改不了老本行,到了省城不扎营不训练,先在军营附近摆起摊子,卖起了布匹、肥皂,连军用罐头都敢偷偷拿出来换钱!”
陈虎成刚从伤员营地回来,听到这话也乐了:“还有这种事?日军里竟有这样的联队?怕是来当运输队的吧。”
“运输队都比他们强。”曹兴国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情报说前田隆礼是个‘生意经’,眼里只有钱,对打仗一窍不通,到了省城就忙着跟久保田讨价还价,说要‘军费换防务’,把久保田气个半死。”他顿了顿,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桩上,“这是老天爷给咱们送机会来了!”
赵大虎眼睛一亮:“团长的意思是……”
“抓紧时间休整!”曹兴国斩钉截铁,“让一营修复城墙缺口,尤其是西北角,用砖石和钢筋加固,把被炸塌的城楼重新搭起来;二营清点弹药,把缴获的日军武器都检修一遍,能用的全用上;陈团长,麻烦你带**弟兄协助百姓重建房屋,特别是东门那片被炸烂的街区,得让乡亲们有地方住。”
他转向藤本:“你带神枪手班和几个老兵,去城外十里地的山神庙设个观察哨,盯着省城方向的动静,一旦这大阪联队有异动,立刻回报。”
“是!”众人齐声应道,转身各自忙碌起来。
县城里顿时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城墙下,战士们扛着砖石穿梭,夯土的号子声此起彼伏。赵大虎光着膀子,和战士们一起抬着一根粗壮的木梁,喊着号子往城楼上送,汗水顺着黝黑的脊梁往下淌,在阳光下闪着光。
“弟兄们加把劲!这梁子架起来,城墙就稳了!”他吼得嗓子冒烟,却丝毫不见疲态。一个年轻战士脚下打滑,木梁差点砸下来,赵大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骂道:“小兔崽子,当心点!砸坏了自己事小,耽误了工期事大!”
东门街区,百姓们和**士兵一起清理瓦砾。陈虎成卷起袖子,帮老乡抬一块断墙,手上被划了道口子也不在意。一个老大娘端着水过来,非要给他包扎:“陈长官,歇会儿吧,看这手伤的。”
“没事大娘,小口子。”陈虎成咧嘴笑,“您儿子的伤咋样了?昨天我看他还哼哼呢。”
“好多了好多了,多亏了你们的医生。”老大娘抹着眼泪,“要不是你们守住县城,我们这些老骨头早被鬼子炸成灰了。”
弹药库里,魏奎胜正带着人清点武器。
“步枪三百二十支,子弹七千发……鬼子的歪把子机枪五挺,就是子弹少点,只有两千多发……”他拿着账本,一笔一笔记着,突然指着角落里一堆铁皮盒子问,“这是啥?看着像罐头,又比罐头沉。”
一个被俘的日军技工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咱们的‘掷弹筒炮弹’,还没开封……”
魏奎胜眼睛一亮,撬开一个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排排锃亮的掷弹筒炮弹。“好家伙!这玩意儿够咱们的掷弹筒用一阵子了!”他拍了拍那技工的肩膀,“算你识相,待会儿多给你两个窝窝头。”
技工吓得一哆嗦,连连点头。
城外山神庙,藤本和神枪手班正搭建观察哨。
一个老兵爬上树,把望远镜架在树杈上,调试着焦距:“藤本先生,您看这角度咋样?能看到省城的烟囱不?”
藤本调整了一下望远镜,视野里果然出现了省城方向的轮廓,甚至能隐约看到日军军营的旗帜。“很好。”他从背包里掏出纸笔,“从现在起,每两小时记录一次日军动向,特别是大阪联队的营地,他们的炊烟、旗帜、士兵进出数量,都要记下来。”
“明白!”
三天后,县城已焕然一新。
城墙缺口被修补完整,新搭的城楼虽然简陋,却插满了红旗,迎风招展;东门街区的房屋重新立起了框架,乡亲们在临时搭建的棚屋里生火做饭,烟囱里冒出的青烟透着生气;战士们的弹药库堆得满满当当,操场上每天都能听到整齐的操练声。
这天傍晚,曹兴国登上修复好的城楼,望着夕阳下的县城,心里踏实了不少。赵大虎递给他一壶水:“团长,您看这城墙,现在就算鬼子来十辆坦克,也别想轻易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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