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本!你这个帝国的叛徒!居然还有脸站在那里!”小川大佐站在县城东门的城楼之上,双手按在垛口上,唾沫星子随着嘶吼溅在斑驳的城砖上。他身后的日军士兵个个端着枪,枪口对准城下黑压压的八路军队伍,手指紧扣扳机,却难掩眼底的慌乱。
城下,藤本站在曹兴国身侧,手里紧握着那支三八式步枪,枪托被掌心的汗水浸得发亮。听到小川的怒骂,他往前踏出一步,声音透过临时找来的铁皮喇叭传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小川!你杀害我妻儿父母,用他们的血染红你的官阶,你才是帝国的耻辱!”
城楼上的小川脸色骤变,像是被人当众撕开了遮羞布。他猛地拔出军刀,指着藤本狂吼:“八嘎!给我打死这个叛徒!”
城楼上的机枪瞬间喷吐火舌,子弹“嗖嗖”地从藤本头顶飞过,打在身前的土地上,溅起一串泥花。
“掩护!”曹兴国一声令下,早已架好的迫击炮立刻还击。“咚、咚”两声,炮弹精准地落在城楼两侧,碎石和断木哗啦啦落下,吓得日军士兵纷纷缩回头去。
赵大虎握着鬼头刀,在队伍里吼道:“弟兄们,让小川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一营跟我上,砸开城门!”
“杀啊!”一营的战士们推着几辆改装过的木车——车身上蒙着浸湿的棉被,能挡住流弹——向着城门冲去。木车碾过护城河上的吊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在为冲锋伴奏。
城楼上的小川见状,立刻下令:“扔手榴弹!把他们炸回去!”
数十颗手榴弹从城楼上扔下来,在木车周围炸开,火光和浓烟瞬间吞噬了冲锋的队伍。有辆木车被炸毁,推车的战士被炸倒在地,后面的战士立刻冲上去,拖着受伤的同伴往后撤。
“退回来!”曹兴国看着伤亡的战士,眉头紧锁,“炮排,瞄准城门楼的机枪阵地!”
两门迫击炮调整角度,再次发射。这一次,炮弹直接命中了城楼中央的机枪巢,“轰隆”一声巨响,机枪瞬间哑火,操作机枪的几个鬼子被炸得粉身碎骨。
“好!”城下的战士们齐声叫好。
魏奎胜带着三营的人,趁机从侧翼迂回,试图爬上城墙。他们搭起人梯,踩着同伴的肩膀往上冲,刚爬到一半,就被城楼上扔下来的滚木砸中,惨叫着摔了下来。
“他娘的!”魏奎胜抹了把脸上的血,“这帮狗日的还有这手!”
藤本举起步枪,瞄准城楼上一个正往下推滚木的鬼子,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那鬼子应声而倒,滚木砸在城楼上,差点把旁边的鬼子砸下去。
“打得好!”曹兴国拍了拍藤本的肩膀。
藤本没有说话,只是迅速拉动枪栓,退出弹壳,重新瞄准。他的眼神冰冷,每一颗子弹都像在为家人复仇。
城楼上的小川看着城下悍不畏死的八路军,心里第一次生出了恐惧。他原本以为凭借高大的城墙和充足的弹药,能守住县城,可现在看来,八路军的战斗力远超他的想象。尤其是藤本,那个他以为早已被摧毁意志的叛徒,此刻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不断收割着他士兵的性命。
“给我顶住!”小川挥舞着军刀,在城楼上乱窜,“援军很快就到!谁要是后退,我劈了他!”
可他的嘶吼毫无作用,日军士兵的抵抗越来越弱,有的甚至偷偷往城下扔枪,想缴械投降。
“团长,差不多了,冲吧!”赵大虎急道,手里的鬼头刀已经饥渴难耐。
曹兴国看着日头,已经到了正午。他摇了摇头:“让弟兄们撤回来,先休整。”
“为啥啊?”赵大虎不解,“再冲一次,说不定就能拿下城门了!”
“小川是在拖延时间。”曹兴国指着城楼上的旗帜,“他在等省城的援军,咱们不能跟他耗。先撤回去,晚上再想办法。”
“是!”赵大虎虽然不甘,还是执行了命令。
撤退的号声响起,八路军战士们有序地往后撤,留下满地的弹壳和几具来不及带走的尸体。
城楼上的小川看着渐渐远去的八路军,瘫坐在城楼的台阶上,大口喘着粗气。他赢了这一轮,却没有丝毫喜悦,因为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大佐,要不要追?”副官小心翼翼地问。
“追个屁!”小川瞪了他一眼,“八路军狡猾得很,说不定在城外设了埋伏!赶紧清点伤亡,加固防御!”
日军士兵们如蒙大赦,开始忙着修补城墙、搬运弹药,城楼上一片忙乱。
八路军的营地设在离县城三里地的一个山坳里。战士们刚放下武器,炊事班就端来了热粥和馒头。
赵大虎啃着馒头,对曹兴国道:“团长,晚上咱们怎么干?我看不如让藤本带几个神枪手,摸进城去,干掉小川,到时候城里一乱,咱们就能趁机冲进去。”
藤本抬起头,点了点头:“我可以试试。城西北角的防守比较弱,那里有棵老槐树,能爬到城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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