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邻县县城里到底驻着多少鬼子?外围据点有多少兵力?”赵大虎将一碗冷水泼在日军俘虏脸上,那俘虏哆嗦了一下,眼睛里满是恐惧,却紧咬着牙不肯开口。
曹兴国坐在旁边的木凳上,手里把玩着一颗日军手雷,眼神平静却带着压迫感:“你叫松井是吧?你们的运输队被我们截了,小川大佐肯定很生气。但你要是说了实话,我可以保证,等战争结束,让你活着回日本。”
松井的喉结动了动,显然被说动了。他在运输队里只是个普通士兵,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武士道”送命。沉默片刻,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县城里是小川联队主力,有八百多人……外围有四个据点……”
“具体说说。”武参谋长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丸山义雄的骑兵大队驻在城北的落马坡,有一百五十人,战马精良;藤本的步兵中队守在城东的天鬼崖,一百二十人;平野中队在城南的河湾镇,一百人;菊地中队在城西的豹头口,也是一百人……”松井一口气说完,额头上渗出冷汗。
曹兴国与武参谋长对视一眼,这些兵力与之前的侦查基本吻合。“小川联队的弹药和粮食储备怎么样?”
“弹药还够,但粮食……”松井低下头,“上个月被你们劫了两批,现在只能定量供应,小川大佐发了好几次火。”
“很好。”曹兴国站起身,对卫兵道,“把他带下去,好吃好喝招待着。”
松井被押走后,赵大虎忍不住道:“团长,这四个据点像钉子一样钉在外围,不拔掉他们,直接打县城肯定吃亏。要不咱们先动手端了落马坡的骑兵大队?我早就想试试砍马刀的滋味了!”
“急什么。”曹兴国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落马坡的位置,“丸山的骑兵机动性强,硬拼咱们讨不到好。而且咱们刚收编三营,还得再练半个月,把配合磨熟了。”他看向魏奎胜,“你熟悉豹头口的地形,菊地中队的布防有什么特点?”
魏奎胜凑过来,指着地图上的豹头口:“那里是个峡谷,菊地把主力藏在峡谷深处的碉堡里,进出口都有铁丝网,想进去得先过地雷阵。但他们的给养全靠县城运输,每周三下午会派一个小队去河湾镇取粮。”
“这倒是个机会。”武参谋长眼睛一亮,“可以在他们取粮的路上设伏。”
曹兴国点头:“先记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整训部队,尤其是三营的射击和配合,赵大虎,你多盯着点。”
“得嘞!”
接下来的十天,豹子岭的训练场上天天枪声震天。三营的人进步飞快,魏奎胜更是拼了命,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枪,晚上还缠着张栓请教射击技巧,原本粗糙的枪法渐渐变得精准。
这天中午,炊事班刚把饭端上桌,侦查员突然连滚带爬地冲进山寨:“团长!不好了!落马坡的骑兵杀过来了!黑压压的一片,离山寨不到三里地了!”
“什么?”曹兴国猛地站起来,饭碗“哐当”掉在地上,“丸山的骑兵怎么来得这么快?”
魏奎胜一把抄起步枪:“肯定是松井招供了,小川狗急跳墙,想趁咱们立足未稳偷袭!”
“赵大虎,带一营、二营抢占两侧山坡,架起机枪!”曹兴国当机立断,“魏奎胜,你带三营守寨门,用手榴弹和土炮招呼他们!炮排,把迫击炮架到后山高地,瞄准骑兵冲锋路线!”
“是!”众人齐声应道,瞬间散开。
山寨外,丸山义雄骑着一匹高大的东洋马,手里挥舞着军刀,身后的骑兵个个举着马枪,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抖。“冲进山寨,烧光杀光!把山寨里的银元和花姑娘通通滴抢光!”
骑兵们嗷嗷叫着,像一股黑色的潮水涌向山寨大门。魏奎胜趴在寨墙后,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手心全是汗:“都给我听好了!等他们进入五十米范围,再扔手榴弹!”
三营的战士们紧紧攥着手榴弹,眼睛瞪得溜圆。
“三十米!”
“二十米!”
“扔!”魏奎胜大吼一声,率先扔出一颗手榴弹。
数百颗手榴弹像雨点般飞向骑兵队伍,“轰隆”声此起彼伏,战马受惊,纷纷人立而起,将骑兵甩下马背。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骑兵瞬间被炸得人仰马翻。
“机枪开火!”曹兴国在后山高地喊道。
两侧山坡上的机枪同时怒吼,子弹像两条火龙,将骑兵队伍拦腰截断。丸山义雄被打得措手不及,看着倒下的士兵和战马,气得哇哇大叫:“给我冲!冲破寨门奖赏大大滴!”
骑兵们重新集结,绕过爆炸区,继续往寨门冲。魏奎胜见状,对身边的土炮手喊道:“放土炮!”
两门土炮早已填好火药和铁砂,“轰!轰!”两声巨响,铁砂像霰弹一样扫过骑兵队伍,又倒下一片。
“迫击炮,目标骑兵后队!”曹兴国下令。
后山的迫击炮“咚、咚”发射,炮弹精准地落在骑兵队伍尾部,炸得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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