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菊池那狗娘养的把机枪架在城楼了!还有两门迫击炮,对着城外的开阔地!”武天保匍匐着爬回阵地,军装上沾满泥土,裤腿被弹片划开一道口子,“县城四门都封死了,老百姓被他们赶到城墙上当人质!”
曹兴国趴在土坡后,举着望远镜观察县城东门。城楼上,日军士兵用刺刀逼着百姓站成一排,妇女的哭喊声顺着风飘过来,像针一样扎在心上。他放下望远镜,指节捏得发白:“畜生!连老百姓都不放过!”
周铁山咬着牙往机枪里压子弹:“团长,下令吧!就算硬冲,也得把人救出来!”
“硬冲只会让老百姓白白送命。”李勇按住他的手,指着城楼下的护城河,“看到没?他们把吊桥收了,护城河的水灌得满满的,就是逼咱们强攻。”
织田信奈蹲在一旁,手里攥着佐藤临死前交给他的那半张影月流布防图,突然道:“我知道有条路!县城西墙根有处排水口,以前是影月流偷偷运武器用的,窄是窄了点,但能过人!”
“真的?”曹兴国眼睛一亮。
“我小时候跟着师兄们钻过。”织田信奈点头,“就在关帝庙后面,用石板盖着,鬼子未必发现。”
曹兴国立刻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地图:“周铁山,你带一营在东门佯攻,用迫击炮轰城楼两侧,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别伤到老百姓;赵铁豹,带二营跟我走,从排水口摸进去,先解决城楼上的机枪手;李勇,你带三营在北门待命,等我们得手,就炸开城门!”
“是!”
黎明时分,东门突然响起炮声。周铁山指挥迫击炮连对着城楼两侧的箭楼猛轰,砖石飞溅,日军慌忙把机枪转向东门,城楼上的百姓趁机蹲下躲避,场面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曹兴国带着二营摸到西墙根。关帝庙早已被炸毁,断壁残垣间长满杂草。赵铁豹用刺刀撬开石板,下面果然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爬行的洞口,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我先上!”赵铁豹抹了把脸,率先钻了进去。战士们紧随其后,像泥鳅一样在狭窄的排水道里蠕动,污水没过膝盖,冰冷刺骨。
织田信奈跟在曹兴国身后,虽然动作生疏,却咬着牙没掉队。黑暗中,她摸到墙壁上刻着的影月流标记,那是师兄们当年留下的,如今却成了指引他们复仇的路标。
“快到了!”前方传来赵铁豹的低语。排水道的尽头透出微光,隐约能听到日军的说话声。
赵铁豹掏出匕首,猛地掀开头顶的铁盖,翻身跳了出去。两个正在墙角撒尿的日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抹了脖子。
“城楼上的机枪在西南角!”织田信奈钻出排水道,指着城楼方向,“有三个火力点!”
曹兴国对赵铁豹使了个眼色:“带一个排解决机枪,剩下的跟我去开西城门!”
二营战士分成两队,借着民房的掩护往城楼摸。赵铁豹的队伍摸到城墙下,搭起人梯往上爬。日军的探照灯扫过来,一个战士被照到,立刻被机枪扫中,从城墙上摔了下来。
“妈的!”赵铁豹骂了句,掏出几颗手榴弹,拉燃引线扔向探照灯,“给老子炸!”
爆炸声中,探照灯灭了。赵铁豹趁机爬上城楼,匕首插进一个机枪手的后心,夺过机枪对着另一个火力点横扫,日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机枪解决了!”赵铁豹对着城下大喊。
曹兴国立刻带人冲到西城门,用炸药包炸开铁锁。门“哐当”一声开了道缝,李勇带着三营从北门杀过来,与二营汇合,像潮水般涌进县城。
巷战瞬间打响。日军依托房屋负隅顽抗,子弹从窗户口、门缝里射出来,战士们逐屋清剿,手榴弹在巷子里炸开,硝烟弥漫。
菊池三郎正在县衙门里喝酒,听到枪声骂了句“八嘎”,提着指挥刀冲出来,正撞见曹兴国带着战士杀过来。
“曹兴国!我要杀了你为长谷川大人报仇!”菊池三郎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指挥刀带着风声劈向曹兴国。
曹兴国侧身躲过,步枪一横砸在他手腕上,指挥刀掉在地上。两人扭打在一起,菊池三郎拔出短刀刺向曹兴国的肚子,却被他用胳膊挡住,刀刃划开皮肉,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团长!”周铁山看到曹兴国受伤,端着机枪扫过来,日军士兵纷纷倒下。
菊池三郎趁机想跑,被织田信奈拦住。影月刀出鞘,刀光一闪,砍断了他的腿筋。菊池三郎惨叫着倒地,抬头看到织田信奈,眼中充满惊恐:“影月流……你不是死了吗?”
“我们没死,”织田真子不知何时也杀了进来,影月刀指着他的咽喉,“但被你害死的人,会缠着你下地狱!”
菊池三郎还想挣扎,被赵铁豹一脚踩住胸口,动弹不得。曹兴国捂着流血的胳膊,走到他面前:“把老百姓放了。”
“放了?”菊池三郎狞笑,“你们别想活着离开县城!长谷川大佐的援军马上就到,你们都得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