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硬攻伤亡肯定小不了!”李勇搓着冻得发红的手,凑到曹兴国身边,眼睛盯着地图上的县城城门,“赤野把剩下的兵力全堆在东西两门,城墙也加高了三尺,咱们的云梯怕是够不着。”
曹兴国正用布擦拭着那把跟随多年的猎刀,刀刃在油灯下泛着冷光,闻言抬眼道:“你有什么主意?”
“诈开城门!”李勇压低声音,往篝火里添了根柴,“咱们不是缴获了不少日军军装吗?让弟兄们换上,再让懂几句日语的侦查员领头,装作野谷联队的残部回城求援,保管赤野那小子上当!”
周铁山在一旁磨着马刀,闻言拍了下大腿:“这招妙!赤野现在巴不得有援兵,肯定不会细查。等他开了城门,咱们一拥而入,先端了他的指挥部!”
曹兴国沉吟片刻,用猎刀在地上划了个圈:“风险不小。日军的口令每天一换,万一被识破……”
“孙掌柜早就想办法弄着口令了!”李勇从怀里掏出个小纸条,“今天的口令是‘樱花’,回令是‘富士山’,错不了!”
“好!”曹兴国猛地站起身,猎刀往地上一剁,“就这么办!李勇,你带二营弟兄,换上日军军装,挑二十个懂日语的侦查员混在里面,装作溃散的野谷联队士兵,去西门叫门。”
他转向周铁山:“你带骑兵队和一营主力,跟在后面一里地,看到城门开了就立刻冲进去,先控制西门,再往指挥部杀!我带迫击炮小队,在城外接应,万一有变故,就用炮火掩护!”
“是!”众人齐声应道,转身开始准备。
天还没亮,县城笼罩在一片死寂中,只有西门的岗楼还亮着一盏昏黄的马灯。李勇带着二营战士,穿着缴获的日军军装,故意把队伍弄得稀稀拉拉,有的人还拄着枪,装作受伤的样子,慢慢往西门挪。
“站住!什么人?”岗楼上的伪军哨兵喝问,声音带着睡意。
队伍里的侦查员老张用生硬的日语喊道:“我们是野谷联队的!在黑风口被土八路打散了,快开门!”
哨兵不敢怠慢,连忙报告给值班的日军小队长。那小队长揉着眼睛跑出来,趴在城墙上往下看:“口令!”
“樱花!”老张立刻回了口令。
“富士山!”小队长确认无误,又看了看下面的人穿着日军军装,有的还挂着野谷联队的番号牌,终于放下戒心,对下面喊道:“等着,我这就开门!”
沉重的城门“嘎吱嘎吱”地被拉开一条缝,李勇给身后的战士使了个眼色,带头往里挤。“快让我们进去!土八路追来了!”
就在城门开到能容两人并行时,李勇突然拔出藏在怀里的短枪,“砰”的一声打死了那个日军小队长。“动手!”
战士们瞬间掏出藏好的武器,对着门口的日伪军一阵扫射,惨叫声顿时响起。“城门开了!冲啊!”周铁山带着骑兵队从后面杀了过来,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一拥而入。
城楼上的伪军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扔下枪就跑,有的跪地求饶。李勇带着人冲上城楼,插上了八路军的红旗,西门彻底被控制。
“往指挥部杀!”李勇一挥手,二营战士像潮水般往县城中心涌。
赤野隆一正在指挥部里打盹,被外面的枪声惊醒,刚要起身,就见一个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少佐阁下,不好了!土八路……土八路从西门杀进来了!”
“八嘎!”赤野一把抓过军刀,“怎么可能?城门不是关着吗?”
“他们……他们穿着咱们的军装,诈开了城门!”
赤野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地。他知道,这下完了。“快!调兵守住指挥部!给我顶住!”
可日军和伪军早就被八路军的突然袭击打懵了,有的还没起床就被堵在营房里缴了械,有的刚跑出指挥部就被骑兵队砍倒。李勇带着二营战士,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冲到了指挥部外。
“手榴弹!”李勇大喊一声,战士们掏出 grenades,拉燃引线就往院子里扔。“轰隆!轰隆!”爆炸声此起彼伏,指挥部的院墙被炸塌了好几处。
“冲进去!”周铁山挥舞着马刀,带头冲进院子,骑兵们紧随其后,与负隅顽抗的日军展开白刃战。马刀碰撞的“铿锵”声、战士的怒吼声、日军的惨叫声混在一起,整个指挥部变成了战场。
赤野隆一挥舞着军刀,砍倒了两个冲上来的战士,却被周铁山盯上。“小鬼子,你的对手是爷爷!”周铁山的马刀带着风声劈过来,赤野连忙格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军刀差点脱手。
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周铁山的刀法又快又狠,全是拼命的路数,赤野渐渐不敌,被逼得连连后退。“噗嗤”一声,周铁山的马刀划破了他的胳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抓活的!”李勇大喊一声,战士们围了上来,几把刺刀同时对准赤野。赤野看着周围的枪口,终于扔掉军刀,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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