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傀仙途 第151章 墟门初现，白种玄机

黑色鳞片上的星图愈发清晰，虚无之墟的轮廓在沈退识海中缓缓展开——那是一片连光都无法逃逸的绝对空间，白色种子悬浮在墟域中央，周围漂浮着无数比混沌域更古老的域界残骸，残骸上残留的法则波动，竟与源初之力和混沌之力都截然不同。

“这地方……连源初刻印都感应不到生机。”沈退指尖划过鳞片，鳞片突然化作一道灰光，融入极道剑格的晶体中。晶体瞬间亮起，投射出一段断断续续的影像：一位身披素袍的老者，手持白色种子，在虚无之墟中行走，他所过之处，残骸竟重新焕发生机，长出嫩绿的新芽。

“是‘墟主’！”兽神的声音带着激动，“源初守护者的典籍里提过，墟主是比源初与混沌更古老的存在，是虚无之墟的缔造者，传说他能让消亡的域界重生……”

影像的最后，老者将白色种子埋入一片最大的残骸，种子生根发芽，长成一株参天巨树，巨树的枝叶延伸至墟域各处，却在即将开花时，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黑影斩断，老者的身影也随之消散在虚无中。

“那黑影……”冰玄雪的光屏放大影像，黑影的轮廓与混沌之主有几分相似，却更模糊，“像是混沌之力的源头？”

沈退的目光落在巨树断裂的切口处，那里残留着一丝极淡的紫金色气息，与他体内太初平衡之力的终极形态隐隐共鸣。“不是混沌之主，是更本源的力量。”他握紧极道剑，“白色种子的秘密，或许就藏在那紫金色气息里。”

就在此时，十二大域界的域主已齐聚中枢域，焚天域主上前一步，焚天焰化作一道金红地毯，铺向沈退：“轮回之主，我等已备齐十二域的本源之力，可助你打开通往虚无之墟的‘墟门’，只是……”

“只是墟门一开，虚无之力可能会反噬轮回之网，对吗？”沈退接过话头，极道剑的绿光与域主们的本源之力产生共鸣，“但有些秘密，必须揭开。”

他转身看向轮回枢纽，古核的灰金色能量与枢纽的金光交织，在虚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的节点处，十二域主各自注入本源之力。当最后一缕能量汇入时，阵法中央突然裂开一道银色的缝隙，缝隙中传来令人心悸的吸力，正是通往虚无之墟的墟门。

“沈退，我们跟你去！”赤帝扛着巨斧，源初之火在周身熊熊燃烧，与他先祖的气息完美呼应，“老子倒要看看，什么玩意儿敢断了墟主的树！”

冰玄雪的镜面玉佩融入墟门的银色光芒，化作一面盾牌：“我的镜像之力能映照虚无中的陷阱，正好给你打辅助。”

沈退点头，率先踏入墟门。穿过缝隙的刹那，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彻底消失，只有极道剑的绿光与古核的灰金色光芒，在这片绝对虚无中支撑着一片安全区。

“这里……连法则都不存在。”冰玄雪的声音带着震撼，她的镜像之力在虚空中只能映照出一片空白，“白色种子到底在哪里？”

沈退没有回答，他闭上眼，让太初平衡之力顺着极道剑蔓延。在这片虚无中，寻常的感应手段都已失效，唯有源自源初、混沌、轮回的平衡之力，才能捕捉到那丝微弱的生机。

“那边。”他猛地睁眼，极道剑指向左前方，“白色种子的气息，在那片残骸后面。”

三人朝着目标飞去，沿途的域界残骸在接触到绿光时，竟纷纷化作最精纯的能量，融入极道剑中。当他们绕过那片最大的残骸时，终于看到了影像中的景象——

一株断裂的巨树残骸静静漂浮，树干上，白色种子正扎根其中，只是此刻的种子不再纯白，表面覆盖着一层紫金色的薄膜，薄膜下，隐约有嫩芽在蠕动，像是要冲破束缚。

而在巨树残骸的阴影里，一道模糊的黑影正悬浮着，它的形态比混沌之主更虚幻，周身散发的紫金色气息，与种子薄膜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是你斩断了巨树。”沈退的声音在虚无中回荡，极道剑的绿光与灰金色光芒交织，“你是谁？”

黑影缓缓转身，没有五官的脸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传出古老而沙哑的声音：“吾乃‘道源’，是虚无之墟的平衡者。”

“平衡者？”赤帝嗤笑一声，“平衡者会斩断能让域界重生的巨树？”

“因为它长得太快了。”道源的声音没有起伏，“白色种子蕴含的‘重生之力’若不加节制，会让消亡的域界强行复苏，打破虚无与存在的平衡，到时候整个轮回都会陷入混乱。”

它抬手一挥，紫金色气息化作一道光带，缠绕住白色种子：“墟主当年不懂这个道理，才会被反噬，如今我守着种子，就是为了等待一个能掌控平衡的人。”

沈退的目光落在光带上，那紫金色气息中，既有毁灭的霸道，又有新生的温润，确实是一种极致的平衡之力。“你在等我？”

“你体内的太初平衡之力，正是源初、混沌、轮回的融合，与道源之力同源。”道源的黑影微微前倾，“但你还缺少最后一块拼图——虚无之力。只有吞噬白色种子，你才能掌控真正的平衡。”

“吞噬？”沈退皱眉，“墟主的影像告诉我们，种子是用来守护的，不是吞噬的。”

道源的缝隙中传出一声冷笑：“那是你没看到影像的结局。”它抬手一挥，虚空中浮现出被斩断的后续——巨树的残根处，竟钻出无数细小的根须，在虚无中重新扎根，只是这一次，它们生长得缓慢而稳健。

“真正的重生，是循序渐进的平衡。”道源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吞噬种子，不是毁灭它，是让它在你体内继续生长，等到时机成熟，你可以亲手重建那株巨树，让所有消亡的域界，在平衡中真正重生。”

白色种子突然剧烈震颤，表面的紫金色薄膜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翠绿的嫩芽，嫩芽对着沈退微微点头，像是在认同道源的话。

沈退的心跳开始加速，极道剑的绿光与种子的嫩芽产生强烈的共鸣。他知道，道源的话或许是真的，但那紫金色气息中，隐隐藏着一丝与寂灭之主相似的霸道，让他本能地警惕。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道源的黑影突然暴涨，紫金色气息如潮水般涌向白色种子：“既然你不肯，那便由我代劳！”

极道剑的绿光骤然爆发，沈退挡在种子前，与道源的气息激烈碰撞。在这片绝对虚无中，两种平衡之力的交锋，竟撕裂出无数彩色的光带，光带中，浮现出无数域界的未来——有在平衡中生生不息的繁荣，也有在失衡中彻底湮灭的末日。

而白色种子的嫩芽，在两种力量的冲击下，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白光中，一枚比新种子更古老的核心，正在缓缓苏醒。

这枚核心，才是白色种子的真正力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