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傀仙途 第142章 轮回之网，域界争辉

灰金色的终焉剑在沈退手中轻轻震颤，剑身上“终焉尽头，即是新生”的符文流淌着温润的光，与双生剑的三色纯白之光交相辉映。寂灭之主撞出的壁垒裂痕外，那片漂浮着无数域界的灰色空间正在缓缓扩张，每个域界都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法则气息——有的燃烧着永恒的火焰，有的冻结在绝对的寒冰中，有的则在生灭之间快速轮回。

“这地方……比虚无之境还离谱。”赤帝扒着断界山的边缘，望着远处一个不断爆炸又重组的域界，咋舌道，“那玩意儿是在自己玩自己？”

冰玄雪的母亲玉佩此刻已化作一面小巧的镜子，镜中倒映着灰色空间的全貌：无数域界如同星辰般分布，被一张无形的光网连接，光网的节点处，正是那些与寂灭之主相似的存在，他们各自掌控着一个域界，彼此间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这就是‘轮回之网’。”冰玄雪的声音带着惊叹，镜中浮现出玉佩解析出的信息，“每个域界都代表着一种极致的法则，掌控者被称为‘域主’，寂灭之主只是其中之一。他们通过吞噬其他域界来壮大自身，却又害怕打破平衡，引来更可怕的存在。”

沈退的目光落在光网的中心，那里有一个模糊的金色域界，被无数光丝缠绕，散发着比所有域界加起来还要强盛的气息，却异常安静，仿佛沉睡了亿万年。“那是什么？”

“玉佩说……那是‘起源域’。”冰玄雪的声音有些发颤，“传说中所有域界的诞生之地，里面藏着‘轮回之网’的核心法则，谁能掌控它，就能成为所有域主的主宰。”

就在此时，壁垒裂痕外传来一阵破空声。三道身影穿过裂痕，落在断界山上空，他们的气息与寂灭之主相似，却各有侧重——一人周身燃烧着不灭之火，手中握着一柄火焰长矛；一人身披寒冰战甲，腰间悬着一柄冰蓝色的长刀；还有一人则笼罩在灰色的雾气中，看不清样貌，只能感觉到生与死的法则在他体内不断交替。

“是‘焚天域主’、‘极寒域主’和‘生灭域主’。”星核使者的元神快速辨认，“焚天域主掌控绝对火焰法则，极寒域主的寒冰能冻结时间，生灭域主最诡异，能在瞬间让生灵经历生老病死……他们都是轮回之网中排得上号的强者！”

焚天域主的目光落在沈退手中的灰金色终焉剑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寂灭那家伙果然栽了，这柄剑归我了。”

“凭什么归你？”极寒域主的冰刀出鞘，刀身凝结出细碎的冰晶，“按规矩，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不如……我们先分了这小子的源核之力？”生灭域主的声音从雾气中传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哑，“新种子和源核母令，可比一柄破剑值钱多了。”

沈退将灰金色终焉剑与双生剑交叉，三色纯白之光与灰金色光芒交织成盾：“想抢？先问问我的剑。”

“不知天高地厚。”焚天域主长矛一指，一道贯穿天地的火焰柱直扑沈退，所过之处，断界山的银白脉络都在融化，“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火焰法则！”

沈退没有硬接，操控光盾侧身闪避，火焰柱擦着光盾飞过，撞在终焉之域的壁垒上，炸开一片火海。但那些火焰并没有熄灭，反而化作无数火鸦，掉头扑向沈退，鸦喙上还沾着燃烧的法则碎片。

“这点把戏还敢拿出来现？”赤帝的焚天焰突然暴涨，与火鸦的火焰产生共鸣，竟硬生生将火鸦引向极寒域主，“尝尝你老邻居的冰碴子！”

极寒域主冷哼一声，冰刀挥出一片冰雾，火鸦在雾中瞬间冻结，化作晶莹的冰雕。但冰雕很快又炸开，重新化作火焰，显然两种极致法则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内讧？”沈退抓住机会，双生剑与灰金色终焉剑同时挥出，三色纯白之光与灰金色光芒组成一道螺旋光刃，直刺生灭域主的雾气。

光刃刺入雾气的刹那，生灭域主发出一声闷哼，雾气剧烈翻涌，露出里面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一半年轻一半苍老，一半生机盎然一半腐朽枯败。“你这力量……能克制生灭法则？”

“不止能克制，还能净化。”沈退的光刃在雾气中炸开，灰金色的太初平衡之力顺着雾气蔓延，那些交替的生灭法则竟渐渐稳定下来，“你的法则太过极端，该平衡一下了。”

生灭域主的雾气猛地收缩，显然受了伤：“焚天、极寒，别闹了！这小子不好对付，联手先宰了他！”

焚天域主与极寒域主对视一眼，暂时放下争执，火焰与寒冰同时涌向沈退，两种极致法则在中途碰撞，竟产生了毁灭性的能量风暴，所过之处，连轮回之网的光丝都在崩断。

“他们是想同归于尽！”冰玄雪的镜盾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将沈退护在其中，“这两种法则碰撞的威力，能毁掉半个轮回之网！”

沈退看着越来越近的能量风暴，眉心的新种子突然亮起，灰金色的太初平衡之力与三色纯白之光、源核母令的金光彻底融合，在他身后凝成一个巨大的太极轮盘，轮盘的一半是燃烧的火焰，一半是冻结的寒冰，中间则是不断流转的生灭之气。

“想玩极端？我就给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包罗万象’！”

轮盘缓缓转动，火焰与寒冰的能量风暴在轮盘中被不断牵引、融合，最终化作一道灰金色的光柱，反向射向三位域主。光柱所过之处，焚天域主的火焰自动熄灭，极寒域主的寒冰迅速融化，生灭域主的雾气则彻底消散，露出一张惊恐的脸。

“这是……太初平衡之力！”生灭域主失声惊呼，转身就想逃。

但已经晚了，灰金色光柱追上他们，将三人牢牢困住。光柱中，三种极致法则在太初平衡之力的引导下，渐渐变得温顺，甚至开始互相滋养——火焰融化寒冰，产生水汽；寒冰冻结水汽，化作能量；生灭之气则在其中不断循环，让整个能量体系趋于完美。

“不！我的法则！”焚天域主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在光柱中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枚火焰符文，融入沈退身后的轮盘。

极寒域主和生灭域主也没能幸免，先后化作符文，成为轮盘的一部分。

沈退收起轮盘，感受着体内更加强盛的力量，目光再次投向轮回之网的中心。起源域的方向，那片金色的光芒似乎亮了几分，隐约有一道身影在域界深处缓缓站起，身影的轮廓，竟与源核母体有几分相似。

而在轮回之网的边缘，更多的域主感受到了太初平衡之力的气息，正朝着终焉之域的方向赶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贪婪与警惕。

沈退握紧三柄剑——双生剑、灰金色终焉剑，还有一柄刚刚凝聚出的、由三种极致法则融合而成的新剑。

看来，想走到起源域，得先踏过这些域主的尸体。

远处的起源域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在催促，又像是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