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傀仙途 第125章 双生之剑，界域新芽

新生星域的光芒透过穿海舰的舷窗，在甲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退握着创世剑，剑身上金黑交织的纹路正缓缓流转，如同呼吸般富有节奏。那些曾让他警惕的黑色痕迹，此刻竟与金色光芒和谐共生，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平衡气息。

“这剑……好像不一样了。”冰玄雪伸出指尖，轻轻触碰剑刃，纹路突然亮起，在她掌心映出一片微型星图——图中既有熟悉的九界轮廓，也有混沌海深处从未见过的界域虚影。

赤帝凑过来啧啧称奇：“难不成这破剑开窍了？居然能自己画地图了？”话音刚落，星图突然炸开，一道细小的光刃弹射而出，精准地削掉了他耳边的一缕头发。

“嘿！还敢偷袭！”赤帝撸起袖子就要理论，却被星核使者的元神拦住。

“别胡闹。”使者的金光指向星图消散的位置，那里正浮现出一行古神文字，“它在指引我们去‘生灭界’——那是新生星域的第一个界域，也是原始混沌与创世法则交融的地方。”

沈退的目光落在文字旁的小图标上，那图标形似一株萌芽，被金黑两色的光芒包裹着，与穿海舰培养舱里的界种隐隐共鸣。“是界种要成熟了。”他转身走向舱室，小源兽正趴在培养舱旁打盹，背甲上的纹路与创世剑同步闪烁，“生灭界，或许就是它该扎根的地方。”

穿海舰朝着生灭界驶去，沿途的新生界域如同初生的星辰，散发着稚嫩却蓬勃的气息。这些界域的法则与九界截然不同，有的在燃烧中诞生，有的在冰封中成型，显然是原始混沌与创世法则碰撞的产物。

“看来母亲说的没错。”冰玄雪望着窗外，“混沌与创世本就该共存，之前的对立，只是我们没找到平衡的方式。”

就在此时，穿海舰的警报突然响起，探测屏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红点，正从生灭界的方向朝他们飞来。那些红点的速度极快，拖着长长的光尾，细看之下，竟全是由纯粹法则凝结而成的箭矢。

“是‘法则守卫’！”星核使者的元神脸色微变，“生灭界诞生时自然形成的守护者，会攻击一切试图干预界域成长的外来者！”

沈退却注意到，那些箭矢的光芒中，既有创世的金色，也有混沌的黑色，显然是平衡法则的产物。“它们不是在攻击我们，是在警告。”他操控穿海舰放慢速度，创世剑的光芒在舰首凝成一面光盾，“生灭界还很脆弱，我们不能直接闯入。”

法则守卫的箭矢落在光盾上，并未爆炸，反而化作金黑两色的光点，在盾面上组成一幅图案——那是生灭界的地形图，图中标注着一处适合界种扎根的山谷，旁边还画着一个模糊的影子，形似源兽始祖。

“它们在给我们指路！”冰玄雪惊喜道，“而且源兽始祖可能也在生灭界！”

穿海舰顺着光点指引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驶入生灭界的大气层。这个界域果然如地图所示，一半是燃烧的火山，一半是冰封的雪原，火山与雪原的交界处，有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谷中流淌着金黑两色的河流，正是创世与混沌交融的本源之水。

山谷中央，源兽始祖庞大的身影正卧在河畔，小源兽一看到它，立刻从培养舱里跳出来，欢快地冲了过去。始祖亲昵地蹭了蹭小家伙，然后抬起头，对着穿海舰的方向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

“它在邀请我们下去。”沈退带着界种走出舱门，脚刚踏上生灭界的土地，就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涌入体内，创世剑上的纹路变得更加明亮。

始祖用鼻尖将界种推到山谷最肥沃的土地上，小源兽立刻喷出一口金色的本源之水，浇灌在界种上。界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生长，很快就长成了一株参天大树，树干上金黑两色的纹路交织，树冠笼罩了整个山谷，无数新生的界域虚影在枝叶间闪烁。

“这是……界域之树！”星核使者的元神激动地颤抖，“古神预言的‘永续之种’，真的被我们培育出来了！有了它，界域就能在生灭循环中不断新生，再也不怕源兽或混沌的吞噬！”

沈退抚摸着界域之树的树干，突然发现树皮上刻着一行新的文字，笔迹与母亲和古神骸骨石板上的一模一样：“双剑合璧，始能破妄；一念生灭，皆是虚妄。”

“双剑？”沈退心中一动，创世剑突然自动出鞘，悬浮在界域之树的顶端。与此同时，源兽始祖的眉心射出一道黑光，黑光在空中凝结成一柄与创世剑相似的黑色长剑，剑身上刻着混沌符文——正是由原始混沌本源凝聚而成的“混沌剑”！

两柄剑在空中交叉，金黑光芒爆射而出，生灭界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浮现出白袍人的身影，他的身体一半是创世金芒，一半是混沌黑气，脸上带着痛苦而扭曲的笑容：“为什么……你们能做到……”

“因为你把创世与混沌当成了敌人。”沈退的声音响彻山谷，“而我们知道，它们本就是一体。”

创世剑与混沌剑同时斩出，金黑两道光刃在空中融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击中白袍人的身影。白袍人发出一声解脱的叹息，身体在光柱中分解，化作无数光点融入界域之树，成为滋养新芽的养分。

随着他的消散，新生星域的所有界域同时亮起，法则波动如同交响乐般和谐共鸣。源兽始祖对着沈退点了点头，带着小源兽转身走进金黑河流，身影渐渐消失在水中，只留下一句意念：“守护新芽，待它结果。”

沈退握着合二为一的双生剑，站在界域之树下，望着新生的界域在星空中闪烁。冰玄雪、赤帝、星核使者的身影来到他身边，脸上都带着释然的笑容。

“结束了？”赤帝挠了挠头，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平静。

沈退摇了摇头，指向界域之树最深的年轮，那里藏着一个微小的黑色种子，正被金黑两色的光芒包裹着，“只是开始。”他能感觉到，那种子里蕴含着比原始混沌更古老的气息，“这棵树，还会结出新的果实，而那果实里，藏着更大的秘密。”

穿海舰停靠在山谷旁，成为生灭界的第一道风景线。沈退知道，他们将在这里守护界域之树，看着它开花结果，看着新生的界域成长壮大。

而在遥远的混沌海深处，一双比星辰更古老的眼睛正透过时空，注视着生灭界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警惕。

新的轮回已经开启，而这一次，沈退将亲手书写它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