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老夫人还把院子里能卖的都卖了。
就为了把这事儿度过去,更没有和老爷说过一句。”
若是普通人。
恐怕听到这些,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可苏软软只觉得可笑。
说那么多,不就是想把管家权送回来。
她又不是傻子。
“当初老夫人拿走库房钥匙时,说我从借着管家之便,从中得了不知多少好处。
当时嬷嬷你也听到了的,如今这福气也是落到了老夫人身上,我这个做儿媳的也很是欣慰。”
“既然老夫人手头紧,这个月的月钱就先不用给了。
等宽裕了再补给我就行。”
老嬷嬷瞪大双眼。
事情不该是这个走向啊,她还想继续求情时。
苏软软直接下了逐客令。
老夫人得知后,又恨不得原地气晕过去。
以前她不是不清楚苏软软的为人。
隔壁邻居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她每次见了都是羡慕。
慢慢演变成嫉妒,这才一步步走到如今这副境地。
为了给丫鬟小厮发月钱,她把院子里能卖的都卖了。
才勉强凑齐。
可今日厨娘前来,说后厨的米面只够吃三日的了。
要银钱外出采买。
儿子书房的侍从前来,说书房的宣纸和墨都该添置了。
不光是这些。
夏季快到了,府上不仅要置办夏衫,还要预定冰块。
院子的纸张也该换新了,哪哪儿都要钱。
老夫人是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舔着脸去找苏软软。
可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讥笑道:“老夫人这么快就忘了?我陪嫁的那几间铺子,不是早被你送给苏明月了吗?”
当初老夫人为了让苏明月进府,不仅拿走了中馈权。
更是把苏软软陪嫁的铺子,一并交给苏明月打理。
美其名曰她们是亲姐妹,反正都是自家产业。
后来苏明月仗着老太太宠信她,为了刺激苏软软。
不仅在外面养面首,更是把铺子直接送了相好。
不过这事儿老太太还不知道呢。
“哦,老夫人还不知道呢,苏明月逃走的时候。
把地契也一并带走了,眼下我是真的没钱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老夫人也是啊。
闻言。
老夫人的脸色如丧考妣。
苏软软面色不显,心里别提多爽了。
终究纸包不住火。
曹明涛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和预料的一样。
他没有责怪任何人,只是对苏软软越来越好了。
甚至还亲自给她端洗脚水。
一连过了好几日。
曹明涛才和她讲:“软软,母亲深居简出,身边也用不上那些人。”
翰林院编撰只是六品官,平时就负责撰写一些文献。
根本没有任何油水。
当然,就算有油水,曹明涛也不会那样做。
家中没有余钱,暂时做不到开源只能节流了。
苏软软表示理解。
“府上这些事儿,都是老夫人在管,只要她老人家没意见,我都行。”
听苏软软语气淡漠,曹明涛的心里又刺痛了一下。
“我知道母亲伤了你的心,但母亲她的确上了年纪。
以后府上的事情,还是应该你这个当家主母来操持。
软软,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看到那双雾蒙蒙且含泪的眼,苏软软的心颤了一下。
最终还是点头应了。
曹明涛深知母亲对不起苏软软,他从未帮着母亲说过一句话。
哪怕她一直叫着老夫人,他也不在意。
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算为了曹明涛,苏软软都不会太过。
老太太闭门不出后。
苏软软就做起了生意,没办法,她还有孩子要养。
拥有现代思想的她。
自己开店是不可能的,她要做的就是技术入股。
俗称空手套白狼。
手上只有十两银子,让后厨全买成了活虾。
“嬷嬷,让管家帮我把云来酒楼的老板请来。”
曹明涛虽是个六品官,可他还有一个状元郎的身份。
苏软软作为状元郎夫人,哪怕云来酒楼不知她欲意何为,也会亲自上门的。
人刚进院子。
就闻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香味。
“掌柜稍等。”
院中石桌前提前摆了茶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式。
松软绵柔的口感,还带着一股鸡蛋的清香和甜腻。
奇特的是,竟然一点都不噎人。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一身藕粉色襦裙的苏软软,亲自端着一份菜式前来。
身后还有四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鄙人秦春生见过苏夫人。”
听说云来酒楼在京城开了几十年了,想着掌柜应该是个老头。
没想到竟是个翩翩公子。
苏软软朝他微微颔首:“冒昧请秦先生前来,是有笔生意想和先生谈谈。”
秦春生是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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