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赏菊宴上风波起
京都秋意正浓,金菊飘香,一场由礼部侍郎家举办的赏菊宴,吸引了京都众多名门贵胄、才子佳人。这日,慕府的马车缓缓驶向侍郎府。慕知瑶本不想参加,却拗不过家中父母的殷切期望,被强制打扮一番,盛装出席。
慕知瑶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绣着淡粉色菊花暗纹,裙摆随风轻扬,头上一支白玉簪子,点缀着一颗圆润的珍珠,简约却不失高雅。她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无奈。身旁的丫鬟云袖忍不住赞叹:“小姐今日真是美若天仙,那些人瞧见了,定会为当初的言论羞愧。”慕知瑶轻轻一笑:“罢了,美又如何,不过是来应付这无聊的宴会罢了。”
马车停稳,慕知瑶在云袖的搀扶下缓缓下车。刚踏入侍郎府花园,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名文语也在宴会上,他正与几位公子交谈,不经意间瞥见慕知瑶,不禁一愣。只见她身姿婀娜,容光焕发,与往日那个“邋遢”形象判若两人,一时间竟看呆了。可下一秒,他就被自己这“打脸”的感觉搅得心烦意乱,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花园中,菊花争奇斗艳,五彩斑斓。贵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赏花谈笑。见慕知瑶到来,有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贵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轻启朱唇道:“哟,这不是慕家姐姐吗?听闻前些日子,有人说姐姐远看一朵花,近看牛屎吧,今日一见,倒是有些不同了呢。”说罢,掩嘴轻笑,周围的人也跟着低声附和。
慕知瑶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她不紧不慢地走到那贵女面前,福了福身,说道:“妹妹这话说得有趣,想必妹妹对牛粪很是了解,不然怎会对这形容如此熟悉?莫不是平日里就喜欢与牛粪打交道?”那贵女脸色瞬间涨红,怒声道:“慕知瑶,你休要胡言!我不过是提及此事,你却这般污蔑我!”
慕知瑶微微挑眉,依旧笑意盈盈:“污蔑?妹妹刚刚可是当着众人的面,重提那对我大不敬之语,我不过是顺着妹妹的话,猜测妹妹对牛粪有别样的感情罢了。妹妹若觉得我污蔑,那妹妹又为何要重提这伤人之语?难道妹妹不知道,这是在众人面前揭我的伤疤吗?”周围的人听了,不禁对慕知瑶的言辞暗暗佩服,纷纷将目光投向那贵女,眼神中带着审视。
那贵女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姐妹。这时,另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裙的贵女站了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今日是赏菊宴,大家应当开开心心的,莫要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慕姐姐,想必方才妹妹并无恶意,你就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计较了。”
慕知瑶看了那淡紫色衣裙贵女一眼,笑道:“既然妹妹都这般说了,我若再计较,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只是希望以后各位妹妹说话,还是要多过过脑子,莫要随意伤人。”说罢,她转身走向一旁的菊花丛,不再理会那两位贵女。
名文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慕知瑶的智慧和口才又多了几分佩服。他看着慕知瑶在花丛中漫步的身影,竟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慕知瑶正欣赏着菊花,感觉到有人靠近,转头一看,见是名文语,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牛粪公子吗?今日怎么有空赏菊,莫不是又要寻些乐子,好再说出些惊人之语?”名文语脸色一红,轻咳一声道:“那日是我言语不当,今日只是见你应对自如,心中佩服。”慕知瑶挑眉道:“哦?牛粪公子也会佩服人?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名文语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嘴,真是不饶人。我只是没想到,你今日如此惊艳,与那日所见大不相同。”慕知瑶轻轻抚弄着一朵菊花,漫不经心地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牛粪公子难道今日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说,牛粪公子平日里看人,只看表面?”名文语被说得哑口无言,心中却越发觉得慕知瑶有趣。
就在这时,花园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原来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苏婉清,正在亭中抚琴。众人纷纷围了过去,慕知瑶和名文语也随着人群来到亭边。苏婉清琴艺精湛,一曲《高山流水》,弹奏得如行云流水,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鼓掌叫好。苏婉清起身,福了福身,微笑着说道:“献丑了,今日难得各位相聚,不知哪位公子或小姐愿意上台,与我共奏一曲?”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人敢上台。毕竟苏婉清琴艺高超,若是上台出丑,那可就丢大人了。
这时,秦子墨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高声说道:“苏小姐琴艺如此高超,我等自是不敢班门弄斧。不过,我倒想起一人,或许能与苏小姐共奏一曲。”众人好奇地看向他,秦子墨笑着看向慕知瑶,说道:“慕姑娘聪慧过人,想必在琴艺上也有独到之处,不知慕姑娘可否上台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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