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弄
尘却初静被押解着,一路走过长长的宫道。宫墙高耸,日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光影,洒落在她的身上,却暖不了她此刻如坠冰窖的心。周围宫女太监们或好奇或冷漠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的背上。
惠妃、刘才人等人簇拥着,跟在后面,那一张张看似义愤填膺的脸,在尘却初静看来,不过是虚伪的面具。惠妃眼神中闪烁着得意与阴狠,她轻声对身边的刘才人说道:“今日,定要让这小贱人万劫不复。”刘才人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嫉妒与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尘却初静悲惨的下场。
一行人来到了皇帝与皇后面前。皇帝端坐在御座之上,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皇后则坐在一旁,神色凝重,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绞着。
惠妃率先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容嫔突遭此祸,实在是宫中大不幸。而这一切,皆是尘却初静所为啊!”说着,她指向尘却初静,眼中满是控诉。
刘才人也跟着跪下,附和道:“陛下,娘娘,千真万确。那尘却初静平日里就心机深沉,对容嫔多有嫉妒。此次竟下此毒手,实在是罪不可恕!”
紧接着,几个宫女太监模样的人也纷纷跪倒,呈上所谓的“证据”。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这是在尘却初静宫中搜到的药包,与容嫔所中之毒成分一致。”另一个太监则说道:“还有,容嫔出事前,尘却初静曾送过她一份礼物,那礼物中就藏着毒药。”
尘却初静心中又惊又怒,大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这些都是污蔑!臣妾从未做过此事!”
皇帝怒目而视,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尘却初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陛下,这些证据定是有人蓄意伪造。臣妾与容嫔往日无冤无仇,又怎会下此狠手?还请陛下明察啊!”
皇后微微皱眉,说道:“尘却初静,本宫一向看你是个安分的,没想到你竟做出这等事来。如今证据确凿,你莫要再狡辩了。”
尘却初静看向皇后,急切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定是有人想借此陷害臣妾,还望娘娘为臣妾做主!”
惠妃在一旁冷笑一声,说道:“尘却初静,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嘴硬。你平日里就不安分,在宫中拉拢人心,谁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尘却初静心中明白,惠妃这是要将之前的流言也一并坐实,彻底将她置于死地。她说道:“惠妃娘娘,您如此污蔑臣妾,可有真凭实据?若只是凭借这些捕风捉影之事,就定臣妾的罪,恐怕难以服众。”
惠妃脸色一变,说道:“你这贱人,还敢顶嘴!今日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
皇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够了!尘却初静,朕念你入宫不久,本不想将事情闹大。但如今看来,你实在是胆大妄为。容嫔之事,关乎皇家颜面,朕绝不姑息!”
尘却初静心中绝望,但仍不死心地说道:“陛下,臣妾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若真的是臣妾所为,臣妾甘愿受罚。但若是有人陷害,也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啊!”
皇帝看着尘却初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并非完全不相信尘却初静的话,但眼前的证据又太过“确凿”。
就在这时,刘才人又说道:“陛下,尘却初静如此狡猾,若不尽快定罪,恐怕她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逃脱罪责。”
惠妃也在一旁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容嫔还躺在那里生死未卜,若不尽快给她一个交代,恐怕难以安抚人心。”
皇后微微点头,对皇帝说道:“陛下,如今看来,尘却初静嫌疑重大。为了平息此事,也为了给容嫔一个交代,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皇帝沉思片刻,最终咬咬牙,说道:“尘却初静,朕暂且相信你不是主谋,但你也难辞其咎。朕决定,褫夺你的封号,打入冷宫,待容嫔之事有了定论,再做处置!”
尘却初静听到这个判决,如遭雷击。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轻易地被定罪。她看向皇帝,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说道:“陛下,臣妾冤枉……”
但皇帝已经不想再听她的辩解,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她带走。
尘却初静被侍卫强行拖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殿的拐角处。惠妃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刘才人凑到惠妃身边,说道:“惠妃娘娘,这下那尘却初静算是完了。”惠妃冷哼一声,说道:“哼,这只是第一步。她竟敢坏本宫的事,本宫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尘却初静被押着穿过重重宫门,来到了冷宫。冷宫的大门紧闭,门上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侍卫打开门,将她推了进去,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尘却初静环顾四周,只见这里一片破败荒凉。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屋的门窗也都破破烂烂。一阵寒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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