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弄
尘却初静踏入这红墙黄瓦的宫廷已有数日,每日里谨小慎微,只盼着能在这深宫中安稳度日。然而,宫廷绝非她想象中那般平静,形形色色的人物在这里轮番登场,演绎着各自的悲欢与算计。
这日清晨,初静起身,由贴身宫女绿竹伺候着梳妆。绿竹是个伶俐的丫头,初静入宫时便分在了她身边,两人虽相处不久,却也算默契。绿竹一边为初静梳理着如云乌发,一边轻声说道:“小主,今日怕是要去给各位娘娘请安,您可得仔细着些。”初静微微点头,目光透过铜镜,看着自己清瘦的面容,轻声道:“我晓得,这宫中规矩繁多,切不可失了礼数。”
请安的时辰到了,初静带着绿竹,随着一众低位妃嫔,缓缓走向惠妃的宫殿。一路上,妃嫔们或交头接耳,或神色各异。初静默默走着,不多言语,只是静静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走进惠妃宫中,众人纷纷行礼,齐声说道:“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惠妃端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然而初静却敏锐地察觉到,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些什么。惠妃微微抬手,说道:“都起来吧,今日瞧着各位妹妹们气色都不错呢。”
众人谢恩起身,各自寻座坐下。这时,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娇声说道:“姐姐说的是,只是有些妹妹,平日里也不知是如何保养的,看着竟比姐姐们还出众呢。”初静抬眼望去,正是那日在宫门口见过的刘才人。刘才人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初静,满是嫉妒与挑衅。
惠妃轻轻皱眉,说道:“刘才人,在这宫中,可莫要乱了规矩,姐妹们都是一家人,当和和气气的才是。”刘才人连忙应道:“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只是一时口快。”初静心中明白,这惠妃看似在斥责刘才人,实则是在借她的口来敲打自己。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无非是些宫中琐事。初静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多言多语,只是在适当的时候附和几句。就在这时,一个宫女进来通传:“贵妃娘娘驾到。”众人赶忙起身,再次行礼。
贵妃身着一身月白色宫装,气质高雅,神色间透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她缓缓走进来,说道:“都免礼吧,本宫不过是闲来无事,过来凑个热闹。”惠妃笑着说道:“贵妃娘娘能来,可是给妹妹这宫里添彩了。”贵妃微微一笑,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初静身上,停留了片刻。初静心中一紧,不知贵妃此举是何用意。
贵妃坐下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宫听说,近日宫里新来了几位妹妹,也不知才情如何。”惠妃连忙说道:“妹妹们都是各有千秋,只是平日里都低调得很。”刘才人见状,连忙说道:“贵妃娘娘,要说才情,妹妹听闻这新来的尘却才人,可是聪慧过人呢。”初静心中暗叫不好,这刘才人分明是想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贵妃挑眉,看向初静,说道:“哦?尘却才人,听闻你聪慧,可会些什么?”初静心中虽紧张,但面上仍保持镇定,福身说道:“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略通些诗词书画,比起各位娘娘,实在是不值一提。”贵妃笑道:“既然如此,不妨为本宫作一首诗,就以这宫中春色为题吧。”
初静略作思索,开口吟道:“宫苑春深柳色新,繁花似锦映朱门。东风不解相思意,空惹枝头寂寞魂。”贵妃听后,微微点头,说道:“倒是有些才情,只是这诗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愁绪,莫不是才人在这宫中住得不如意?”初静赶忙说道:“娘娘误会了,臣妾只是触景生情,并无他意。”惠妃在一旁笑着说道:“贵妃娘娘,这才人许是初来乍到,还未适应这宫中生活呢。”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贵妃便起身告辞。众人将贵妃送出宫门后,又回到殿中。惠妃看着初静,说道:“尘却才人,今日贵妃娘娘可是对你另眼相看呢,以后可得更加谨言慎行才是。”初静连忙应道:“多谢娘娘教诲,臣妾定当铭记于心。”
请安结束后,初静回到自己宫中。绿竹忍不住说道:“小主,今日那刘才人分明是故意刁难您,还有那惠妃娘娘,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初静轻叹一声,说道:“这宫中人心复杂,我们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那贵妃娘娘,看似超然,实则深藏不露,绝非等闲之辈。至于惠妃和刘才人,她们各有各的算计,我们且走着瞧吧。”
接下来的几日,宫中倒也平静。初静每日除了读书写字,便是与绿竹在宫中的小花园里散步。这日午后,初静正在房中休息,忽听外面一阵喧闹。绿竹进来禀报道:“小主,好像是刘才人宫里的宫女和其他宫的宫女起了争执。”初静心中一动,说道:“去看看。”
初静带着绿竹来到院子里,只见刘才人宫里的一个宫女正叉着腰,对着另一个宫女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竟敢挡了我们小主的路,是不是不想活了?”那被骂的宫女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求饶。初静走上前,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在这宫中,怎可如此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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