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即可 第10章 归途抉择

《滴仙》

第十章：归途抉择

太虚殿使者降临，那周身萦绕的仙光，照亮了已然千疮百孔的皇都。使者面容冷峻，目光落在仙之寻身上，声音好似从九天之外传来，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仙之寻，你本为谪仙，因护镇殿灵珠误落尘世。如今，太虚殿已重塑，你可随我回归仙界，既往之事皆可一笔勾销，且抹去你在人间的所有记忆，免受这尘世之苦。”

仙之寻微微皱眉，他看着眼前的使者，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自己在人间的点点滴滴。从被潦倒书生拾于破庙，到在药人谷目睹的惨状，从习得基础剑法，到卷入权谋纷争，再到与慕瑶的相遇相知……这一切的经历，都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抹去人间记忆？”仙之寻喃喃自语，“那些苦难中的百姓，那些与我并肩作战的友人，还有慕瑶……若我忘却这一切，回归仙界，又与行尸走肉何异？”

使者微微摇头，似是对仙之寻的犹豫感到不解：“仙界乃是极乐之地，无有疾苦，无有纷争。你在人间沾染太多因果，若不及时斩断，恐日后遭受更大磨难。”

一旁的慕瑶听闻，心中一紧，她深知仙之寻若回归仙界，他们便再无相见之日。但她又不愿因自己而阻碍仙之寻的归途，只能强忍着泪水，轻声说道：“之寻，若回归仙界能让你免受苦难，你……你便去吧。我……我会在人间好好的。”

仙之寻转头看向慕瑶，她那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他轻轻握住慕瑶的手，眼神坚定：“瑶儿，你我经历诸多磨难，我又怎能弃你而去，弃这人间于不顾？人间虽苦，但正因如此，才更需要有人去守护。”

风无痕站在一旁，微微点头，他看着仙之寻，眼中满是欣慰：“之寻，你能有此觉悟，不枉为师教导你一场。仙界虽好，却少了这人间的烟火气。你选择留在人间，便是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却也更为伟大的道路。”

仙之寻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使者：“我拒绝回归仙界。我愿以这半仙之躯留在人间，守护苍生。人间虽有诸多险恶，但我已在此生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百姓，都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不能走，也不想走。”

使者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既如此，你便要承受这人间的一切因果。日后若有后悔，也绝无反悔的余地。”

仙之寻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决绝与坚定：“我绝不后悔。”

使者不再多言，周身仙光一闪，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随着使者的离去，皇都的天空似乎也明亮了几分。

仙之寻看着满目疮痍的皇都，心中暗暗发誓，定要重建这片土地，让百姓重归安宁。他转身对慕瑶和风无痕说道：“如今九首饕餮虽未完全消灭，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需尽快想办法提升实力，准备应对饕餮的再次来袭。”

风无痕点头道：“为师虽已年迈，但尚可一战。接下来，我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助你早日突破。”

慕瑶也握紧拳头：“我虽为妖灵，但也会尽我所能。之寻，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都会与你并肩同行。”

仙之寻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三人当即决定，先在皇都安顿下来，召集各方有志之士，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仙之寻四处奔走，召集了那些在战乱中幸存的江湖豪杰、朝廷旧部。他向众人讲述了九首饕餮的威胁，以及他们守护人间的决心。众人被仙之寻的信念所感染，纷纷表示愿意追随他。

与此同时，仙之寻开始传授众人一些简单的修炼之法，帮助他们提升实力。他根据每个人的资质和特点，因材施教，让众人在短时间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进步。

慕瑶则利用自己妖灵的身份，与山林中的精怪们沟通，说服他们加入对抗饕餮的队伍。这些精怪们虽力量参差不齐，但在关键时刻，也能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助力。

风无痕则整日闭关，试图从自己的剑道中领悟出更强大的招式。他深知，面对九首饕餮这样强大的对手，唯有突破自身极限，才能增加胜算。

在众人忙碌准备之时，仙之寻也没有忘记提升自己的实力。他每日都会找一处安静之地，闭关修炼“太虚剑意”。随着对“悲悯之心”感悟的加深，他发现“太虚剑意”也有了新的变化。原本只能斩断因果线的剑意，如今似乎蕴含了更为强大的力量，仿佛能与天地之力共鸣。

然而，提升实力并非一蹴而就。在修炼过程中，仙之寻也遇到了诸多瓶颈。每当他试图突破时，体内的灵血便会躁动不安，仿佛在提醒他“七情六欲劫”的存在。但仙之寻并未因此而气馁，他不断调整修炼方式，尝试从不同的角度去感悟天地灵气与自身灵血的融合。

一日，仙之寻在修炼时，突然想起自己前世为护苍生而死的记忆碎片。那一刻，他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太虚剑意”的关键并非单纯的力量，而是那份为了守护而不惜一切的决心。当他将这份决心融入剑意之中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而出，冲破了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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