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即可 第19章 抉择之痛

碧连：彼岸幽梦，情牵仙途

碧连得知自己血脉竟是稳固封印的关键“钥匙”，这一认知如同重锤，将她的心击得粉碎。她内心天人交战，每一次思索都似在刀刃上行走，痛苦不堪。一方面是与李玄渊之间深厚且炽热的感情，那是在无数生死瞬间中滋生的羁绊，是她在这冰冷仙途上的温暖港湾；另一方面，则是苍生的命运，无数生灵的生死存亡全系于她的一念之间。若她不牺牲自己，任由仙魔大战爆发，届时将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状，无数家庭将支离破碎，这是心怀苍生的她无法承受之重。

师尊柳寒烟知晓内情后，神色复杂。她看着碧连，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她深知弟子的善良与担当，也明白这残酷的抉择对碧连而言是何等艰难。她轻声说道：“碧连，为师尊重你的选择。只是，这一路太过艰难，为师不忍见你如此受苦。”柳寒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在这修仙界历经无数岁月，却从未见过如此让人心疼的局面。

碧连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道：“师尊，弟子明白。只是，弟子真的放不下玄渊……”话未说完，她已泣不成声。柳寒烟轻轻将碧连拥入怀中，如同母亲安抚受伤的孩子，轻声说道：“傻孩子，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但你若选择了苍生，为师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最后一刻。”

而另一边，李玄渊虽不知具体情况，但敏锐察觉到碧连的沉重与疏离。他试图追问，每次碧连都选择回避。碧连害怕面对李玄渊那关切的目光，害怕自己一旦说出真相，就再也无法坚定牺牲自己的决心。她只能一次次在李玄渊靠近时，默默转身，强忍着内心的剧痛。

李玄渊看着碧连日渐消瘦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他们之间突然横亘起这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找到碧连的好友柳青青，焦急地询问：“青青，碧连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疏离？”柳青青看着李玄渊那焦急的模样，心中也满是无奈，她摇头说道：“李师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觉碧连师姐最近心事重重，似乎在刻意避开你。或许，你该找个机会，与她好好谈一谈。”

李玄渊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在碧连常去的一处幽静山谷中设下禁制，待碧连到来时，将她拦住。碧连看到李玄渊的那一刻，心中一紧，想要转身离开，却被李玄渊轻轻拉住。李玄渊看着碧连，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疑惑，他说道：“碧连，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一直躲着我？我们之间难道连坦诚相待都做不到了吗？”

碧连抬起头，看着李玄渊那深情的双眸，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知道，再这样隐瞒下去，对李玄渊太不公平。但说出真相，又谈何容易。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玄渊，我……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必须独自面对的事情。你不要问了，好吗？”李玄渊看着碧连那痛苦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紧紧握住碧连的手，说道：“碧连，你我早已生死与共，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一起面对的？你告诉我，无论多么艰难，我都会与你并肩。”

碧连看着李玄渊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感动。但她知道，这件事情太过沉重，一旦李玄渊知晓，必然会想尽办法阻止她牺牲自己。她咬了咬牙，狠心地说道：“玄渊，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只是一时的冲动。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说完，她用力甩开李玄渊的手，转身欲走。

李玄渊如遭雷击，他呆呆地看着碧连的背影，心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碧连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追上前去，再次拉住碧连，说道：“碧连，你骗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碧连不敢直视李玄渊的眼睛，她低着头，强忍着心中的痛苦，说道：“我说的是真的。玄渊，你不要再纠缠了。”李玄渊看着碧连那坚决的模样，心中一阵绝望。他松开了手，看着碧连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碧连回到自己的洞府，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她放声大哭，心中满是对李玄渊的愧疚与不舍。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对李玄渊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但她别无选择。为了苍生，她只能牺牲自己的爱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碧连全身心投入到对血脉力量的修炼中。她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最终的决战中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而李玄渊则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迷茫之中。他整日在天剑阁的后山闭关，试图通过修炼剑道来忘却心中的痛苦。但每当他静下心来，碧连的身影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心痛如绞。

在这痛苦的煎熬中，碧连的修炼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她的血脉力量愈发强大，那混沌青莲的气息愈发浓郁。但她的面容却愈发憔悴，随着碧连对血脉力量的深入掌控，她能感受到那股力量中潜藏的巨大使命，仿佛自鸿蒙初辟便已注定。每一次运转灵力，体内的混沌青莲血脉都如同一颗即将绽放的火种，散发着炽热而又危险的气息。然而，这种力量的提升也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每一寸经脉都像是被烈火灼烧，骨骼仿佛在重新锻造，可她紧咬着牙关，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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