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粮荒困城,玉引秘仓
雁门关的寒风吹了整夜,城楼上的篝火燃得只剩灰烬,士兵们裹紧单薄的铠甲,眼底满是疲惫。粮道被劫后,城内的存粮只够支撑五日,昨夜又有三名伤兵因缺药离世,士气像被寒霜打蔫的草,连巡逻的脚步都慢了半拍。
林微提着半袋干饼,走到城楼下的伤兵营——帐篷里弥漫着草药和血腥混合的气味,几名军医正围着一名断腿的士兵,用煮沸的烈酒消毒,士兵咬着木棍,额头渗满冷汗,却没哼一声。看到林微,士兵们纷纷坐起身,眼神里有感激,也有愧疚:“林姑娘,是我们没用,没守住粮道……”
“这不怪你们。”林微蹲下身,将干饼分给士兵,“北狄用邪术偷袭,换成谁都难防。而且,我们未必没有转机。”她摸向胸口的凤凰玉佩,玉佩从昨夜起就持续发热,表面的纹路隐隐发亮,像是在指引某个方向——昨夜她跟着玉佩的暖意走到雁门关西侧的山壁下,发现山壁上有一道与玉佩纹路吻合的凹槽,只是当时天色太晚,没来得及细查。
“赵将军,苏忠,你们跟我来。”林微站起身,“玉佩指引我找到一处可能藏有粮草的秘仓,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三人跟着林微来到西侧山壁,山壁上的凹槽在晨光下清晰可见,凹槽中央刻着小小的“凤仓”二字。林微将玉佩嵌入凹槽,金色光芒顺着凹槽蔓延,山壁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飘出淡淡的麦香。
“真的有粮!”苏忠惊喜地喊道,举着火折子走进洞口——洞内宽敞干燥,整齐堆放着数十个粮囤,粮囤上贴着泛黄的封条,上面写着“开国元年储备”,竟是开国皇帝时期留下的应急粮仓!
“开国皇帝早有远见,怕边关有失,特意在此储备粮草。”宇文擎抚摸着粮囤,眼里满是感慨,“有了这些粮,我们至少能支撑一个月!”
士兵们得知找到秘仓,欢呼声响彻雁门关,之前的疲惫和低落一扫而空。林微看着欢呼的士兵,心里却没放松——粮草问题解决了,但京城的兵变危机还在,三皇子一旦得手,整个中原都会陷入混乱。她掏出苏瑾昨日送来的密信,信上只写了“京中异动,禁军调动频繁”,再无更多消息,显然苏瑾在京城的眼线也被监视了。
第二节 狄酋再犯,邪术唤尸
正午的阳光刚过头顶,关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鼓声——北狄可汗带着三千人马,再次兵临城下,这次队伍里不仅有北狄骑兵,还有不少穿着中原服饰的人,正是三皇子的余党,为首的竟是之前逃脱的巴图!
“林微!宇文擎!今日我必踏平雁门关,拿你们的人头祭奠萨满!”巴图骑着马,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长刀,刀上挂着的竟是之前护送粮草的士兵的头颅,“你们的粮草被我们烧了,京城里三皇子殿下已经发动兵变,皇上很快就会被推翻,你们投降吧!”
林微看着刀上的头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强压下怒火:“巴图,你以为靠杀戮和背叛就能赢吗?三皇子勾结外敌,背叛国家,迟早会被天下人唾弃!”
“多说无益!进攻!”北狄可汗怒吼一声,手中的马鞭挥下——队伍后方的黑袍人(三皇子余党中的邪术师)立刻举起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地上的沙土开始翻动,一具具穿着北狄铠甲的尸体从土里爬出来,眼窝空洞,皮肤发黑,正是被暗影狼吸食灵魂后留下的尸体,此刻竟被邪术炼成了“行尸兵”!
“是尸傀术!”赵将军脸色大变,“这种邪术能让尸体不知疼痛,刀枪不入,比暗影狼更难对付!”
行尸兵们嘶吼着冲向城墙,用身体撞击城门,城门在撞击下发出“轰隆”的巨响,裂缝越来越大。士兵们的弓箭射在行尸兵身上,根本没用,反而被行尸兵抓住箭杆,反手掷回城内,几名士兵中箭倒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城门迟早会被撞开!”苏忠急声道,手里的弩机对准邪术师,却被北狄骑兵的箭雨逼了回来。
林微摸向胸口的玉佩,玉佩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像是在对抗邪术的阴气。她突然想起《兵墟秘录》里的记载:“凤墟石卫,遇邪则醒,以玉为引,护我中原。”兵墟里不仅有武器,还有四座用青石雕刻的凤凰守卫石像,之前以为只是装饰,现在看来,是对抗邪术的关键!
“宇文擎,你带五十人守住城门,用滚油浇行尸兵,暂时拖延!我去兵墟唤醒石卫!”林微说完,转身朝着兵墟的方向跑去,苏忠立刻跟上:“我帮你!”
第三节 石卫醒灵,凤焰焚尸
兵墟内的青铜鼎前,林微将凤凰玉佩贴在鼎耳上,同时展开《兵墟秘录》,书页上的甲骨文在金光下自动浮现,组成一段咒语。她跟着咒语轻声念诵,鼎身剧烈震动,地底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兵墟四角的凤凰石像缓缓睁开眼睛,石眼中射出金色的光芒,石像身上的灰尘脱落,露出坚硬的青石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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