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初春粮荒,凤印示警
正月末的京城,残雪还未完全消融,护城河的冰面却已开始解冻,叮咚的流水声混着街头的叫卖声,本应是初春回暖的生机景象,却被一股压抑的焦虑笼罩——自宫变后,京郊数县突发粮荒,往年此时早已运抵京城的漕粮,今年却迟迟未到,粮价一日三涨,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捧着空碗乞讨的百姓,甚至有饥民为了半袋糙米,在粮铺前大打出手。
林微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襦裙,外罩淡青披风,正站在城南的赈灾点前,看着护卫们给百姓分发稀粥。粥桶里的米少水多,刚盛到碗里就能看清碗底,一个面黄肌瘦的孩童捧着碗,小口小口地舔着碗沿,眼神里满是渴望,他身边的老妇人则不停地用袖子擦着眼泪:“王妃,再给点吧,孩子已经三天没吃饱了……”
林微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接过护卫手中的勺子,亲自给孩童添了半勺稠粥,指尖却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是怀中的凤印在发烫。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口,凤印的温度越来越高,印身的凤凰纹路隐隐透出金光,指向京郊的“雾灵山”方向。
“苏瑾,京郊的漕粮到底卡在了哪里?”林微转身看向身后的苏瑾,他刚从漕运码头回来,脸上带着疲惫,“之前你说漕粮在通州被截,现在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
苏瑾递过一张揉皱的漕运单据,上面的运粮官签名处有明显的涂改痕迹:“查清楚了,是柳家的残余势力——柳老夫人的小儿子柳成,他买通了通州的漕运官,把漕粮偷偷运到了雾灵山的一处废弃庄园,囤积起来抬价售卖。而且我还查到,他和匈奴的残余巫师有勾结,那些巫师好像在庄园里炼制什么邪术,用来保护粮库。”
“邪术?”林微眉头紧锁,凤印的灼热感愈发强烈,“凤印示警,那不是普通的粮库,里面有‘腐蛊’的气息——匈奴巫师常用的邪术,把蛊虫藏在粮食里,一旦有人强行抢夺,蛊虫就会苏醒,让粮食瞬间变质,还会感染接触者,让他们上吐下泻,失去反抗能力。”
她话音刚落,赈灾点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粮铺的伙计抬着一个担架跑过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嘴角还挂着黑色的呕吐物。“王妃!不好了!这是城西粮铺的王掌柜,他刚才去雾灵山买粮,回来就成这样了,说是接触了柳成粮库里的粮食,中了‘腐粮蛊’!”
林微立刻蹲下身,握住王掌柜的手腕,指尖传来微弱的脉搏,同时将凤印贴近他的胸口。印身的金光渗入王掌柜体内,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吐出一口黑色的黏液,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是轻度腐蛊,幸好他接触的粮食不多。”林微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是她用明矾和甘草磨成的,能暂时抑制蛊虫活性,包装成“凤泽解毒粉”,“给他灌下去,一天三次,三天就能痊愈。”
她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柳成不仅囤积居奇,还想用腐蛊害百姓,绝不能姑息!宇文擎现在在京郊练兵,我让人去通知他,让他带一队轻骑去雾灵山外围待命;苏瑾,你联系京郊的粮商,让他们暂时稳住粮价,就说朝廷很快会运来大批粮食;我带凤瑶和几个护卫,先去雾灵山探查,找到粮库的具体位置和腐蛊的弱点。”
第二节 雾灵寻踪,凤族秘仓
正月三十清晨,林微一行五人骑着快马,向雾灵山出发。雾灵山山势陡峭,山间云雾缭绕,山路两旁的树木还未发芽,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摇曳,像是在指引方向。凤瑶手持凤羽剑,剑身上的凤凰纹路泛着微弱的金光,她时不时停下脚步,感受着空气中的凤族气息:“王妃,前面的‘落凤谷’有凤族的气息,应该是上古凤族留下的秘地,柳成的粮库说不定就藏在那里。”
林微取出凤印,印身对准落凤谷,金色的光芒穿透云雾,谷中隐约可见一座废弃的庄园,庄园外有十几个手持刀盾的守卫,腰间挂着柳家的标识,庄园的屋顶上还站着几个匈奴巫师,手中握着法杖,法杖上的黑色珠子泛着诡异的光。
“果然在那里!”林微压低声音,示意众人躲在山腰的灌木丛中,“你们看庄园的后院,有一个巨大的地窖入口,上面盖着石板,石板上刻着黑色的符文——是腐蛊的封印符文,柳成应该把粮食藏在地窖里,用腐蛊守护。”
凤瑶凑近一看,眉头皱了起来:“那不是普通的地窖,是‘凤仓’!上古凤族用来储存粮食种子的秘仓,石板上的符文原本是凤族的守护符文,被匈奴巫师篡改过,变成了腐蛊的封印符文。凤仓里藏着上古时期的‘灵谷种子’,这种种子耐旱高产,若是能找到,就能彻底解决粮荒。”
“灵谷种子?”林微心中一喜,“那我们更要尽快拿下凤仓,不仅要夺回漕粮,还要取出灵谷种子,分给百姓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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