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铜面具露端倪,邪术军阵压城关
黑石关的风裹着深秋的寒意,掠过城楼的箭垛,将林微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手持凤凰玉牌,站在城楼最高处,目光死死锁定着草原西部——那里的地平线上,已能看到一片黑色的阴影在缓慢移动,像一群蛰伏的巨兽,正朝着城关逼近。
“王妃,斥候回报,那支黑甲军停下了,就在离关十里的‘枯骨坡’扎营。”副将快步走上城楼,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他们的营帐搭得极快,而且……没有炊烟。”
“没有炊烟?”林微指尖的玉牌微微发烫,青光闪烁不定,“是死士?还是……邪术操控的傀儡?”
宇文擎走到她身边,掌心的圣火残留让他能隐约感知到黑甲军身上的阴邪气息:“都不是。我能感觉到他们体内有微弱的活气,但被某种力量压制着,更像是……被禁锢了神智的战士。”
他话音刚落,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士兵捧着一面从巡逻队缴获的青铜面具,快步跑上城楼:“王爷!王妃!这是我们在枯骨坡附近捡到的,应该是黑甲军掉落的!”
林微接过面具,入手冰凉,面具上刻着繁复的上古符文,纹路凹槽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污渍,凑近闻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与腐朽气息。最诡异的是面具的眼部——那是两个镂空的月牙形,里面嵌着两颗幽蓝色的晶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是某种活物的眼睛。
“这符文……”林微指尖抚过面具上的纹路,突然瞳孔骤缩,“和凤鸣山秘境里‘血魂阵’的符文是同源的!而且这面具的材质,是上古青铜,只有祭祀或军阵才会使用。”
宇文擎也凑近查看,眉头紧锁:“我在父亲留下的兵书里见过类似的记载——上古时期有一支‘镇魂军’,士兵皆戴青铜面具,以邪术禁锢魂魄,刀枪不入,专为守护古墓或镇压邪祟而设。难道这黑甲军,就是用镇魂军的邪术复活的?”
“很有可能。”林微将面具翻过来,发现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铭”字,“三皇子为了夺权,竟然敢动用上古邪术,复活早已湮灭的军队……他就不怕遭到反噬吗?”
话音未落,远处的枯骨坡突然升起一道黑色的烟柱,直冲天际。烟柱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咆哮——这是开战的信号!
“戒备!”宇文擎厉声下令,城楼上的士兵立刻各就各位,投石机调整角度,弩箭手搭箭引弦,战壕里的火油也重新添满,只待敌军靠近。
黑甲军的营帐突然炸开,一万名身着黑甲的士兵列队而出,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声响。他们手持长戈,腰佩弯刀,青铜面具下的幽蓝晶石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朝着黑石关稳步推进。
“他们的阵形……是‘玄水锁魂阵’!”苏瑾不知何时登上了城楼,他扶着城墙,脸色依旧苍白,却死死盯着黑甲军的阵形,“上古邪阵,以士兵的魂魄为引,能吸收敌方的士气,越打越强!”
林微心中一沉,她曾在玉牌的记载中见过这阵法的描述——此阵最可怕的不是士兵的战斗力,而是它能通过杀戮不断强化自身,若不能在阵形未稳时破阵,拖延越久,敌军就越强。
“巴图的回纥骑兵还有多久能到?”林微转头问副将。
“最多半个时辰!”副将回道,“他们已过了‘落马坡’,正在加速赶来!”
“半个时辰……足够了。”林微深吸一口气,将玉牌举过头顶,青光骤然爆发,“宇文擎,你率五千骑兵从左侧出击,牵制他们的阵眼;我在城楼上用玉牌干扰阵法,待巴图的骑兵到后,我们三面夹击,破了这玄水锁魂阵!”
宇文擎点头,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长枪:“小心!若情况不对,立刻撤回来!”
他率领五千骑兵,从城关左侧的城门冲出,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朝着黑甲军的左翼杀去。长枪挥舞,金色的圣火光芒划破空气,刺穿了一个黑甲士兵的胸膛——然而,那士兵竟没有倒下,伤口处泛着黑色的雾气,瞬间愈合,只是面具下的幽蓝晶石黯淡了一分。
“果然刀枪不入!”宇文擎心中一凛,调整战术,不再攻击士兵的躯体,而是朝着他们手中的长戈砍去——长戈断裂的瞬间,黑甲士兵的动作明显迟滞了一瞬。
城楼上,林微将玉牌的青光集中在阵法的中央——那里有一个手持黑色旗帜的黑甲将领,显然是阵眼。青光如利剑般射向旗帜,旗帜上的骷髅图案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黑色雾气瞬间消散了大半。
“有效!”林微心中一喜,继续引导青光攻击阵眼。黑甲军的阵形开始混乱,士兵们的动作不再整齐,甚至出现了自相残杀的情况。
就在这时,草原东部突然传来马蹄声——巴图率领的三千回纥骑兵到了!他们身着皮甲,手持弯刀,朝着黑甲军的右翼发起冲锋,弯刀劈在黑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虽不能直接斩杀士兵,却成功打乱了他们的阵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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