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残尸留证:毒刃藏谜引暗线
正月十八的清晨,京城西市的废柴房外拉起了警戒线,衙役们围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脸色凝重。林微赶到时,苏瑾已经站在柴房门口,手里捏着一块染血的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匈”字——死者正是失踪多日的药材师傅王师傅,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弯刀,刀身泛着青黑色,刀柄上缠着一缕黑色的丝线,和之前在野狼谷发现的影族尸尘颜色一致。
“是匈奴的‘骨刃’。”苏瑾将木牌递给林微,声音低沉,“刀身淬了腐骨草的毒,还有影族的尸尘,一刀毙命,下手的人很专业,应该是匈奴的死士。”
林微蹲下身,仔细观察王师傅的尸体。他的手指蜷缩,指甲缝里夹着一点金色的粉末,衣服的衣角有被撕扯过的痕迹,露出一小块暗红色的布料——布料的织法很特殊,是西域特有的“金线锦”,只有匈奴的贵族才会使用。她用指尖沾了一点金色粉末,放在鼻尖轻嗅,粉末带着淡淡的麝香气息,和之前在周大人府中找到的匈奴密信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林微站起身,腰间的凤凰佩突然微微发烫,赤玉的光芒在佩身流转,指向柴房的西北角,“王师傅是被人灭口的,他临死前留下了线索,指向匈奴在京城的暗线。”
苏瑾顺着凤凰佩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堆着一堆废弃的柴薪,柴薪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两人一起走过去,移开柴薪,发现下面藏着一个黑色的陶罐,罐子里装着半罐金色粉末,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用匈奴文字写着:“正月廿五,黑风城使至,携‘引魂香’,扰京水,乱民心。”
“引魂香?”苏瑾的脸色一变,“是影族的邪香,点燃后能让人产生幻觉,若是投入水源,整个京城的百姓都会陷入混乱!他们想在匈奴使者来京时,制造混乱,掩护使者返回黑风城!”
林微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心中一沉。正月廿五就是五天后,若是不能在这之前找到匈奴的暗线和使者,京城百姓就会陷入危险,而黑风城的混沌魔珠也会更加难取。她立刻对赶来的京兆尹说:“大人,麻烦你立刻派人封锁京城的各个城门,严查出入人员,尤其是携带西域货物或身上有麝香气息的人。另外,派人盯着金水河的各个取水点,防止有人投放引魂香。”
京兆尹立刻领命而去,柴房外的衙役也开始疏散围观的百姓,防止消息泄露引起恐慌。苏瑾看着林微,眼中带着担忧:“五天时间太短了,匈奴的暗线隐藏得很深,我们怎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
林微没有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之前在野狼谷找到的影魔匣碎片,将王师傅指甲里的金色粉末撒在碎片上。碎片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蓝光顺着地面延伸,朝着西市的“西域商栈”方向而去——这是她用现代的“痕迹追踪法”改良的“凤痕术”,利用影族邪物对匈奴毒物的感应,追踪暗线的位置,对外则说是凤凰神传下的“寻踪秘术”。
“跟着蓝光走,就能找到暗线的据点。”林微站起身,眼神坚定,“苏瑾,你派商队的人去西域商栈附近打探,我带秦风去确认,我们兵分两路,务必在廿五前找到匈奴使者。”
苏瑾点了点头,立刻让人去安排。林微看着地上的王师傅尸体,心中满是愧疚——若是她之前能早点找到王师傅,或许他就不会被灭口。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她必须尽快找到暗线,为百姓扫清危险,也为潜入黑风城做好准备。
第二节 商栈探底:金线锦纹露马脚
当天下午,林微换上一身西域商人的服饰,戴着帷帽,跟着苏瑾的商队伙计来到了西市的西域商栈。商栈的门脸不大,门口挂着一串彩色的铃铛,门帘是用金线锦缝制的,和王师傅衣角的布料一模一样。伙计推门进去时,铃铛发出“叮铃”的声响,店内弥漫着浓郁的麝香气息,几个穿着西域服饰的人正围坐在桌旁,低声交谈着什么。
“这位是从龟兹来的‘阿依莎’姑娘,想在京城采买一批丝绸。”伙计对着柜台后的掌柜介绍道,用的是西域的通用语。
掌柜是个高鼻梁、深眼窝的男人,脸上带着假笑,目光却在林微身上打转:“姑娘想要什么样的丝绸?我们这里有最好的杭绸,还有西域的金线锦。”
林微用生硬的西域语回答,故意装作不熟悉京城的样子:“我要最好的金线锦,越多越好,我家主人要用来给匈奴的左贤王做寿礼。”
提到“左贤王”,掌柜的眼神明显变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弯刀——那把弯刀的刀柄,和杀死王师傅的骨刃一模一样。林微心中了然,这里果然是匈奴的暗线据点。她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我听说左贤王最近得了一件宝贝,叫‘混沌魔珠’,不知道掌柜的有没有见过?”
掌柜的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子:“姑娘胡说什么!混沌魔珠是匈奴的圣物,岂是外人能议论的?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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