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帝榻前定策安内
养心殿内烛火昏暗,皇上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脖颈处萦绕着淡淡的黑气——那是幽冥散毒性加剧的征兆。太医院的太医们围在床前束手无策,见林微进来,纷纷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期盼:“林大人,皇上气息越来越弱,驱邪汤似是效果渐微,您快想想办法!”
林微快步走到榻前,凤纹玉佩贴在皇上的眉心,金光缓缓渗入。她凝神感知,发现皇上体内的阴邪之气比昨日更盛,似有外力在暗中催动,想来是潜伏在京城的幽冥殿余党在作祟。“取我的药箱来!再让人把御膳房的朱砂、硫磺、以及库房里的千年艾草都送来!”
不多时,侍女取来药箱,苏瑾也亲自带着药材赶来——他听闻皇上病危,放下手中的粮草调度,第一时间将珍稀药材送进宫。林微打开药箱,取出一支银质药勺和几张泛黄的“家传秘方”(实则是她根据现代毒物学推演的解毒配方),一边将千年艾草点燃,用烟气熏烤银针,一边对太医们道:“寻常驱邪汤只能压制毒性,如今阴邪之气外溢,需用‘焚邪汤’强攻。你们按我所说,取三钱朱砂、五钱硫磺、二两千年艾草汁,再加入凤纹玉佩研磨的金粉,文火慢熬三刻钟,期间需不断搅拌,不可停歇。”
太医们虽不解为何要加入玉佩金粉,却不敢质疑,立刻按吩咐熬制药汤。林微则手持熏烤后的银针,精准刺入皇上的百会、膻中、涌泉三穴——这是她结合现代针灸知识选定的穴位,能暂时封住毒性蔓延,玉佩金光顺着银针游走,皇上脖颈处的黑气渐渐淡了几分。
“林大人,南方急报!”一名亲兵手持书信闯入,神色慌张,“叛乱军攻破了江州城,守将战死,城中百姓惨遭屠戮,叛军还使用了幽冥蛊,不少士兵被蛊虫控制,反过来攻击同僚!”
林微手上动作不停,沉声问道:“江州守将死前有没有传回叛军的兵力部署?领军之人是谁?”
“守将最后传回的消息说,叛军约有三万,其中有上千名幽冥殿弟子,领军之人是个女子,身穿粉色衣裙,擅长用蛊,不少老兵说……像极了之前‘死去’的林婉儿小姐!”亲兵的话让殿内众人哗然。
林微眉头紧锁——林婉儿果然没死!之前钟老灭口时用的定是替身,林婉儿早被幽冥殿救走,如今竟成了南方叛乱的首领。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对苏瑾道:“苏瑾,你立刻调动江南分号的所有财力,购置粮食和药品,运往江州边境,安抚难民;再让商行暗线联络江州周边的乡勇,许以粮草补给,让他们暂时拖住叛军,为大军驰援争取时间。”
“我这就去安排!”苏瑾不敢耽搁,转身快步离去。
此时,又一名亲兵闯入,带来了更坏的消息:“林大人,西域急报!王爷率军行至西域流沙谷时,遭遇幽冥殿埋伏,谷中布满了幽冥蛊和邪术陷阱,大军损失惨重,王爷也被蛊虫咬伤,如今被困在谷中,急需支援!”
“什么?”林微手中的银针险些掉落,心中一阵揪紧,却瞬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流沙谷地形险恶,若是贸然派大军驰援,只会重蹈覆辙;而南方叛军势如破竹,江州失守后,下一个就是扬州,扬州是江南富庶之地,一旦失守,粮草补给将彻底断绝。
殿外传来大臣们的喧哗声,兵部尚书带着几名老臣闯进来,跪在地上道:“林大人,如今西域被困、南方叛乱,京城兵力空虚,恳请您立刻召回西域大军,先平定南方之乱!否则江南失守,天下震动啊!”
“不可!”林微立刻反驳,“宇文擎被困流沙谷,若是召回大军,他和残余士兵必死无疑!而且幽冥殿殿主在幽冥谷,若是放任不管,等他炼制出邪术,后果更不堪设想!”
“可南方也不能不管啊!”户部尚书急道,“江南是朝廷的赋税重地,如今叛军屠戮百姓,若是再不驰援,恐会激起民变!”
双方争执不下,林微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各位大臣稍安勿躁!我已有定策:其一,命禁军副统领率两千禁军,携带特制的驱虫武器和粮草,驰援南方,务必守住扬州,拖延叛军脚步;其二,派十名精锐斥候,乔装成西域商人,潜入流沙谷,给宇文擎送信,告知他固守待援,同时探查谷中陷阱和蛊虫布防;其三,调动治安司所有力量,彻查京城内外,务必找出潜伏的幽冥殿余党,断绝他们暗中作祟的可能;其四,由苏瑾联络各地商行,征集民间义勇,组成临时护卫队,守护各州府要道,减轻朝廷兵力压力。”
她顿了顿,拿出早已备好的“兵力调配簿”(用现代表格形式,包装成家传筹算簿),上面清晰记录着各州府的兵力储备、粮草数量和驰援路线:“这是我连夜核算的调配方案,各位大人可按此执行。江南的赋税虽重,但只要守住扬州,再从周边州府调运粮草,足以支撑到平定叛乱;西域方面,等查清流沙谷的布防,我会亲自率一千精锐前往支援,既能救宇文擎,又能突袭幽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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