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薄言走后,苏姜第一时间给梁颂打电话。
他俩有联系方式,因为梁颂也给“匠造潮玩”投资了,包括她的那对爸妈,组团一起,都投了。
与有荣焉,说到这个女儿眼睛都是亮闪闪。
梁颂没想到苏姜会给他打电话。
听到内容,他也有些意外。
毕竟因为最新的案子,法院把他们召集起来调解,调解现场怎么说呢?完全是因为在公家单位,换个场合双方大约会大打出手。
“你能给他做担保?”
梁颂倒也不是轻视苏姜,小小年纪能做起一个前途光明的公司,称得上天赋异禀。但梁薄言这边,他们已经混战了好几个月,双方的信任有限。
担保这两个字很重啊,骤然间,苏姜还真是愣住了。
想一想,她说,“从利益分析,梁薄言顾及自己的妈妈,打这个官司的信念不强。主要是他女朋友,就是律师团队里的罗紫涵,她一方面赚律师费,另一方面如果遗产案打赢,她或许认为,凭自己和梁薄言的关系,会有丰厚的收获,所以坚持到底。她比梁薄言大三岁,性格又很强势,拿捏住了事态走向。但现在出现变量,梁薄言有需要顾及的地方,起来造反也属正常。”
苏姜的这番话是分析,之后讲结论,“我和梁薄言没什么交情,就事论事来讲,我相信他的动机,您说的担保我给不了,但只是三天,我觉得您也等得了。”
梁颂话不多,静静思考,他点头,“好,我给他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他没有撤诉,后果要他自己承担。”
这话威胁的成分甚高,苏姜感觉自己的电话要是晚打半天,可能小三妈的过往就传播出去了。
她没觉得自己功劳很大,反而觉得小三妈醒得及时,梁薄言的敏感度亦高,踩着底线过来讨饶。
危险啊危险。
“梁薄言要求你们同步撤诉,且签署今后永不追讨的保证书,你们能做到吗?”
这一条也要说清楚。
梁颂犹豫,“我和你妈都没问题。”
苏姜无语了,“要求是三个人都要签字。”
听筒里有很长时间的沉默,最后梁颂一言九鼎,“如果他能做到,我们这边也能做到。”
苏姜知道梁颂在为难什么,按梁丘筠的说法,小舅妈的脾性是该她的她要,不该她的她也要。财产追讨案里的资产也不少,而且追讨回来的概率极高,她不可能放过这一笔。
所以,想要达成这笔交易,大舅舅应该要让出条件做交换。
还是那一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边挂断电话。
她给梁薄言发微信:话已带到,对方等三天,没有撤诉,后果自负。
那头很快回复一个OK的手势。
苏姜长长地舒一口气,抬头看看窗外,感觉天空都蓝了一些。
出去撸猫。
现在有两个猫窝,相隔十米多的距离,相互能够看到。
苏姜过去的时候,看到橘公公和小三花趴一个窝,奶牛公公和小小三花趴一个窝,四眼对四眼,相互默默看着。
她看得有趣,“你们在看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知道有猫条,两只三花都从窝里出来,蹭着她的小腿走来走去。
苏姜蹲下,小剪刀剪开猫条的口子,喂给这对母女吃。
她则抬头看那两位猫公,奶牛猫原本疯疯颠颠,现在安静得让人心疼,橘公公盯着它看,满腹狐疑的表情。
苏姜看得有趣,喂完了三花,她先去喂橘猫,照例唠唠叨叨,“橘公公,最近我这边事情超级多,不过前段时间我去拜菩萨了。”
橘猫瞥她一眼,又慢吞吞地“喵”一声:展开说说。
苏姜就等他这声喵,然后果然展开说,一说就是一大堆,橘猫也是习惯,做耳部按摩一般,摇头晃脑地听着。
间或还会抬眼看她,喵一声,表示我在听。
苏姜觉得它就是自己的树洞,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是树洞她也没敢说。比如梁丘筠和她讲陆潭出轨的事情,强憋着。
最后轮到奶牛公公。
它还是忧郁,当然猫条也是吃的,苏姜一边喂,一边还要摸摸它的脑袋、脖子、后背,医生说不能急,慢慢来,等它敞开心扉,变回一只颠公公。
*
喂猫回来,门口遇到大刘。
他东张西望着,看到苏姜,急切地凑上去,“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呢。”
苏姜没有带手机,他打电话也不接。
“急事?”
苏姜淡定。
大刘哎哎了两声,“虐猫的资料我都交给槿汐老总了,也没说追究什么的,就说让他们引起重视,如果心理上有问题,就去找个医生看看什么的。当时曹宣应得好好的,但是刚才他老婆来找我了,说那只奶牛猫是她妹妹的,当时不是扔,是不小心跑了。她不敢找你要,非来找我要了。”
苏姜无语了,“奶牛猫都被她们折磨成啥样了?还好意思来要?”
大刘摊摊手,“那人家就是来要,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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