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爱情公寓世界 第24章 饭桌上的观察

江湖小馆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把菜香和喧闹一起搅得漫天飞。天宇端着茶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目光却像落在水面的浮标，看似随意，实则精准地捕捉着饭桌上每个人的细微举动——这场聚餐，于他而言，更像一场生动的性格观察课。

胡一菲的强势几乎写在脸上。服务员刚把水煮鱼端上桌，她就拿起公筷，不由分说地把里面的花椒挑得干干净净，嘴里念叨着“悠悠不能吃辣，子乔吃辣会长痘，张伟……张伟随便”，语气干脆得像在发号施令。吕子乔想夹一块最嫩的鱼腹，筷子刚伸过去，就被她用公筷“啪”地打了一下：“让悠悠先夹，她最近试镜辛苦。”子乔悻悻地收回手，冲天宇挤了挤眼，那表情像在说“看见没，这就是女王陛下”。可当悠悠笑着说“一菲姐你也吃”时，胡一菲嘴角会悄悄勾起一点不显眼的弧度，夹菜的动作都柔和了半分——强势的外壳下，裹着藏不住的细心。

曾小贤是后来赶来的，推门时还在整理皱巴巴的衬衫，嘴里喊着“来了来了，没迟到吧”。他刚坐下就想去夹小龙虾，手还没碰到盘子，就被胡一菲一个眼刀钉在半空：“选题想好了？就敢出来吃饭？”曾小贤立刻缩手，讪讪地笑：“灵感这东西嘛，需要美食刺激……”话没说完，胡一菲把一碗清汤推到他面前：“先喝汤，凉的，败败你脑子里的热气。”他居然真的乖乖端起碗，小口小口喝着，那副怂样惹得众人直笑。可当服务员不小心把汤洒在胡一菲袖口时，他却第一时间抽纸巾递过去，嘴里念叨“烫着没？我看看”，手忙脚乱的样子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

吕子乔的油滑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给美嘉夹菜时，会说“这西兰花像你一样水灵”；给张伟剥虾时，又说“多吃点，补补脑子，下次开庭别忘词”；甚至给天宇倒茶，都能扯出“一看你就是干大事的，这茶得配英雄”。可当关谷说“我漫画的反派角色总缺个灵感”时，他突然正经起来，掰着手指头数：“你可以设定成表面花心，实则专一的情圣，比如……”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原来在偷偷往自己脸上贴金。天宇注意到，他夹给悠悠的虾，都是去了虾线的，油滑的玩笑背后，藏着不声张的体贴。

陈美嘉的单纯像块透明的玻璃。她会因为张伟多吃了一个鸡翅噘嘴，也会因为悠悠说“这蛋糕真好吃”，立刻把剩下的大半块推过去。聊到最近新学的记账法，她掏出小本本给大家看，上面用彩笔写着“买口红：300元（但变美了，值！）”“给咖喱酱买零食：50元（她夸我是好姐姐，超开心！）”，字里行间全是孩子气的真诚。当吕子乔开玩笑说“要不你帮我管钱吧”，她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保证让你每个月省下买游戏皮肤的钱！”全然没听出话里的调侃，这份不设防的单纯，倒让子乔的玩笑卡在了喉咙里。

天宇看着这桌人，忽然觉得他们像调色盘上的颜料，红的热烈（一菲）、粉的跳脱（美嘉）、黄的油滑（子乔）、蓝的怂萌（小贤），混在一起却异常和谐。曾小贤被胡一菲怼时，会偷偷往她碗里夹块肉；子乔逗美嘉时，会记得她不吃葱姜；连最迷糊的张伟，都在关谷碰倒水杯时，第一时间递过纸巾。

结账时的小插曲更印证了他的判断。老板说优惠券不能叠加使用，吕子乔正想耍嘴皮子“谈判”，胡一菲直接掏出手机：“扫码，多少钱？”曾小贤立刻凑过去：“我来我来，我电台发了奖金！”两人争着付钱，胳膊肘都快撞到一起，最后还是羽墨笑着说“AA制最公平”，才平息了“战火”。

走出餐馆时，晚风带着初夏的暖。天宇跟在他们身后，听着曾小贤抱怨“早知道刚才多吃两块排骨”，胡一菲怼他“吃再多也堵不上你的嘴”，子乔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就是，还不如给我吃”，美嘉跟着起哄“子乔你再吃就胖成球啦”。吵吵嚷嚷的声音在路灯下散开，像撒了把星星。

他忽然明白，这些性格各异的人能凑在一起，靠的从不是完美的脾气，而是藏在强势、怂萌、油滑、单纯底下的那份热乎气——就像这桌菜，有辣有淡，有荤有素，却能让人吃得心里暖和。天宇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刚才羽墨拉他进了公寓的微信群，群名叫“爱情公寓欢乐一家人”，此刻里面已经刷了几十条消息，全是抢着说“刚才那道鱼最好吃”的拌嘴。

他低头笑了笑，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人群。有些判断，不用刻意记在本子上，落在心里，比什么都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