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那些故事 第185章 占据面具14

指尖距青铜碎片三寸，伊莱亚斯瞥见碎片表面倒影不是自己，而是戴破损礼帽、面容模糊的人影，透过碎片“注视”他，眼窝红光与035一致。心口纹路刺痛，屏蔽器最后能量化作电火花崩开，035的嘶吼被低沉低语覆盖，重复着：“齿轮不能缺，拼图要完整。”

“你看到了？”035声音沙哑，似有两人重叠，“那是‘钟表匠’的残念，碎片本是他的造物。当年他想用量表操控时间，反被发明反噬，意识拆成碎片，散在时间异常区各处。”

伊莱亚斯后退半步，小腿撞到能量匕首绑带，刺痛让他恢复清明。他盯着035面具，见边缘裂着细缝，红光渗出，“你不是利用碎片，是在找‘钟表匠’的意识？”

“聪明，却只对一半。”035抬手抚过面具，指尖划过裂缝，裂缝缓缓愈合，“SCP-035本质是‘认知漏洞具象化’，能寄生、操控，却困在‘宿主’枷锁里没宿主，我只是空壳。‘钟表匠’的时间规则，能让我摆脱宿主，成为独立的‘规则本身’。”

梅森和米勒仍保持举枪的僵硬姿势，战术手电光束在空气中微颤，似被无形力量拉扯。伊莱亚斯顺光束看向地面，大理石裂纹渗出淡金色光晕，顺着钟摆影子向上，在钟摆表面形成模糊字迹：“闭环即牢笼，完整即毁灭。”

“你让我选，根本不是选生存方式。”伊莱亚斯冷笑，心口淡灰色纹路不闪紫光，却开始发烫，呼应地面光晕，“拿起碎片，我会被‘钟表匠’残念同化，成你吸收规则的‘容器’；不拿，时间崩塌后，你趁乱夺碎片，我们变成新‘时间幽灵’，替你挡基金会追查。”

035嘴角咧开夸张弧度，面具下红光剧烈跳动，“既然懂了，何必挣扎？你身上的黑液，本是‘钟表匠’实验失败的残留，让你能感知时间碎片，也成最完美的‘拼图接口’。从黑液侵入那天起，你就站在我的棋盘上。”

话音落，钟摆发出“铛”的闷响，停摆指针开始反向转动，每转一格，地面裂纹扩大一分，淡金色光晕中浮现更多人影不是重复走路的研究员，而是穿古代服饰的人，有的锻造齿轮，有的调试怀表，动作机械却带着诡异虔诚。

“那是‘钟表匠’的记忆碎片。”035声音带狂热，“他不仅想操控时间，还想‘重写’时间把世界变成齿轮和指针组成的完美机器，没有意外和混乱。可惜他失败了，我会完成他的遗愿。”

伊莱亚斯蹲下身扯下小腿的能量匕首，匕首出鞘发出淡蓝色嗡鸣，刀刃能量与地面金色光晕相撞，迸出刺眼火花。他发现，匕首靠近裂纹时，古代人影动作会停滞一瞬，“这匕首能切断异常能量链接，也能切断‘钟表匠’残念的控制？”

“别做无用功！”035冲向高台，想抢先拿碎片。他手触到碎片的瞬间，伊莱亚斯掷出匕首，刀刃擦过035手腕，插进碎片旁的大理石缝隙。

蓝色能量顺着匕首蔓延，像网包裹青铜碎片，碎片表面紫光瞬间黯淡。035发出刺耳尖叫，面具红光剧烈闪烁，“你毁了能量链接！时间崩塌会提前，所有人都要困在时间夹缝里！”

伊莱亚斯没理会，快步到匕首旁去拔。手指触到刀柄时，碎片发出高频震动，表面时钟图案飞速旋转，反向指针慢慢正过来，指向“12”。同时，心口纹路爆发出耀眼白光，与碎片金光交织。

“啊”伊莱亚斯觉脑袋要被撕裂，无数画面涌入：白大褂研究员调试怀表，怀表炸开，金色能量吞噬房间；035寄生研究员，疯狂收集地上碎片；自己躺在基金会医疗床，黑液顺着输液管流入血管，监控屏幕后站着戴礼帽的模糊人影。

“这些是‘钟表匠’的记忆？”伊莱亚斯捂头跪倒，眼前景象重叠，钟摆室墙壁变成实验室玻璃，035身影与当年寄生研究员的身影重合，“你当年也参与了‘钟表匠’的实验？”

“是又怎样？”035声音带喘息，能量链接被切断让他受损，“当年我寄生在‘钟表匠’助手身上，想偷他的研究成果，没料他会失控。怀表爆炸时，我拼力带走一块碎片，躲进基金会收容区就是现在的Site-19。”

伊莱亚斯忽然抬头看钟摆室天花板，除巨大钟摆，还刻着复杂图案，与心口纹路形状几乎一样，只是中心缺一块，空缺形状正好和青铜碎片吻合，“你让我融入碎片，不只是为吸收时间规则，还想让我补全这个图案，对吗？这图案是什么？”

“是‘钥匙’。”035咬牙说，面具下红光渐暗，“补全图案，能打开‘钟表匠’留下的密室，里面有他未完成的‘终极怀表’能操控全世界时间流速。拿到它，我就能成‘时间之主’，不用再依赖宿主！”

这时，地面剧烈震动，钟摆发出“嘎吱嘎吱”声，开始摆动。裂纹里的金色光晕暴涨，笼罩整个房间。伊莱亚斯听到通讯器里莉娜焦急的声音，带强烈电流杂音：“伊莱亚斯！监测到异常能量峰值！时间崩塌提前！还有三分钟！必须立刻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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