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那些故事 第174章 占据面具3

Site-19紧急封锁系统启动时，地面震颤带着寒意。伊莱亚斯被科恩拽着跑，防化服靴子踩过玻璃碴和黑液，每步都有“滋滋”腐蚀声035的黑液在啃噬鞋底，灼热感渗进来，和威尼斯地窖里黑液粘裤腿的灼痛一样。

“抓紧扶手！”科恩的声音从呼吸面罩传出，带着电流杂音。他们冲过倾斜的紧急通道，头顶管道滴水，水珠落在伊莱亚斯头盔上，混着面罩雾气让他视线模糊。通道两侧应急灯忽明忽暗，偶尔照到角落的研究员，有的发抖，有的按受伤小腿，黑红色血渗过白大褂，和地面黑液混在一起。

伊莱亚斯回头。铅屏蔽室方向被合金闸门封锁，红色“禁止进入”标识闪烁，他仿佛看见被035占据的研究员站在黑液里，面具喜剧笑容格外狰狞。更让他紧张的是，“研究员”手指动了动，朝着合金闸门，像是在确认封锁位置。

“别回头！”科恩拽了他一把，“035现在被关在封锁区，暂时出不来！”

“暂时？”伊莱亚斯声音发颤，他抬手，透过防化服手套看见虎口黑痕变深，碎屑顺着指缝往上爬，“它能腐蚀铅和玻璃，还能控制人……闸门拦不住它多久。”

科恩没说话，跑得更快。紧急通道尽头是圆形防爆门，几个警卫用扳手转动门栓，袖口沾着黑液，神色慌张。看到科恩，一个警卫喊道：“科恩研究员！B区和C区已封锁，D区还有三个研究员没撤出！035的宿主刚才在监控里出现了！”

“监控恢复了？”科恩停下，摸出对讲机，手指泛白。

“只恢复了C区部分监控！”警卫递过平板电脑，屏幕画面晃动，能看到穿白大褂的身影在走廊走正是被035占据的研究员。他走路像提线木偶，攥着一块玻璃碎片，黑液顺着手腕滴落，在地面留下腐蚀坑。

“他往哪走？”伊莱亚斯凑过去，心脏一缩“研究员”朝着D区移动，而D区还有研究员没撤离。

“不清楚，监控只拍到他拐进D区通道。”警卫声音带哭腔，“我们用广播喊他停下，他没反应，反而走得更快……而且，他刚才在监控里抬头了。”

“抬头？”科恩皱眉。

“对，像知道监控在拍他。”警卫倒放画面并放慢“研究员”抬头，面具笑容对着摄像头，眼窝里黑液涌了一下，像是在“看”镜头。伊莱亚斯呼吸停滞，看见面具嘴角弧度变大，像是在嘲笑他们。

这时，伊莱亚斯手背传来剧烈灼痛。他抬手，透过手套看见虎口黑痕蔓延到手背，形成黑线，指甲缝碎屑发出银光和035眼窝里黑液光泽一样。

“怎么了？”科恩注意到他的异常。

“黑痕……它在动。”伊莱亚斯声音发抖，能感觉到黑线往胳膊上爬，灼痛感变强，“我脑子里的声音又出现了，它说‘快找到他们了’。”

科恩脸色变了，抓过伊莱亚斯手腕，翻开他手背看了一眼，对旁边研究员喊道：“快拿样本采集箱和防化手套！”

“这是什么？”伊莱亚斯看着科恩用镊子刮下一点黑痕物质放进试管物质成了粘稠液体，沾在镊子上，发出“滋滋”声。

“是035的黑液，比容器里的更活跃。”科恩封好试管放进冷藏箱，“它在你皮肤里扩散，可能想通过你定位目标，或者把你变成‘信号塔’，吸引更多人被控制。”

“信号塔？”伊莱亚斯后背冒冷汗，想起通道里研究员的话C区警卫没见过035，却听到“让我戴它”的声音。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上有035的印记，才把低语传给了别人？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科恩把冷藏箱交给研究员，“你跟我去临时指挥室，我们要通过你的黑痕感应035位置它在你身上留了印记，你们之间可能有连接。”

临时指挥室在Site-19地下三层，房间铺着铅板，用来隔绝辐射。房间里挤满人，有的对着对讲机喊，有的在电脑前敲键盘，屏幕上是收容区地图和监控画面，红色光点在D区通道闪烁那是035宿主的位置。

科恩把伊莱亚斯带到金属桌前，桌上有台类似心电图仪的设备，旁边研究员在调试。“把手放在电极上，放松。”科恩帮他摘掉防化服手套，伊莱亚斯手背暴露，黑痕已蔓延到胳膊肘。

伊莱亚斯的手碰到电极，仪器发出刺耳“滴滴”声，屏幕波形混乱，红色线条上下跳动。旁边研究员惊呼：“信号太强了！035的能量波动和他的生理信号完全同步！”

“能定位035位置吗？”科恩盯着屏幕。

“可以，但它在移动。”研究员转向科恩，指着D区红点，“它刚才在D区实验室门口停了三分钟，现在往D区紧急出口走出口连接地面停车场！”

“地面停车场？”科恩站起来，抓起对讲机，“所有警卫立刻去D区紧急出口！封锁那里！绝不能让035离开地下！”

对讲机里传来应答声，很快一个惊慌的声音响起：“科恩研究员！D区紧急出口门被破坏了！锁芯被腐蚀，门口还发现一件研究员白大褂，上面全是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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