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屋：我德云太子，杨蜜来敲门 第4章

郭周麟一脸轻松，压根不在意台下观众的反应。那些爱凑热闹的估计是串通好了不吭声，至于大爷大妈们没动静，八成是节目还没开始表演，鼓什么掌呢？

他又不是老郭，名气不大还指望一步登天？慢慢来呗！

这场郭周麟负责逗哏，身后的岳芸鲲给他捧哏。这位师兄哪儿都好，就是一见镜头就紧张。

“各位，小弟和师兄初来乍到，往台上一站，底下鸦雀无声。”

“那不是挺好？”岳芸鲲接话。

台上两人一来一往，像拌嘴似的。逗哏的负责抖包袱，捧哏的得会接，全看两人的功底和默契。

“可我一琢磨，台下年长的各位都是见过世面的。”

“那可不？”

郭周麟眉头一皱，手托着下巴，活像个精明的土财主，盯着台下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可这边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连个响儿都没有，就不对劲了。”

“哪儿不对劲？”岳芸鲲问。

“前阵子我去了一趟医院。”

“您病了？”

郭周麟袖子一撸，作势要打，岳芸鲲赶紧躲开。

“去你的！我是去探望长辈。医院走廊一排排小板凳上，坐着一个看着不太机灵的——”郭周麟伸手往岳芸鲲脸上一指。

台下的大爷咧嘴笑了。这种拿相貌开玩笑的梗虽然俗，但相声这门艺术，本来就是在台上扮丑逗乐的。

大俗即大雅！

郭周麟眉毛一挑，用上了相声里的“学”。虽然演技生涩，但前面的铺垫已经让观众入了戏，越演越带劲。

“那家伙一脸得意。”

“在医院得意啥？”岳芸鲲装傻。

“是，我就客气地问了句：‘这位大哥，您哪儿高就？’”

郭周麟捏着嗓子，模仿那人尖细的声音：“‘不高，医院保安，刚巡逻回来！’”

“嚯，他把‘高就’理解成字面意思了！”岳芸鲲接茬。

“别急，听我说完。我又问：‘大哥巡逻辛苦，回来这么神气，是逮着啥好事了？’”

“他咋说的？”

郭周麟余光扫了眼台下——认真听的入迷，挑刺的还在摆谱。他心里有数了。

“兄弟你不知道，我当保安这么久，头一回这么威风！护士长请我去巡逻个地方，她吓得直哆嗦。咱作为光荣的保安，义不容辞地用宽阔的臂膀安慰了她！”

“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岳芸鹏的接话时机拿捏精准，观众席再度漾起笑声，虽不热烈却冲淡了先前的窘迫。

郭德纲渐入佳境，挑眉道：“这位兄弟够豪横，就是不知在哪儿显的威风？”

只见他瞬间切换成保安模样，昂首挺胸反剪双手，活脱脱一副市井英雄相。

“黑灯瞎火的，咱拎着 ** 就冲进去了，哐哐砸门没人应，火气蹭地上来——”他“唰”地抖开折扇当 ** ，右腿凌空一踹，“老子直接破门而入！”

“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护士长？是爷们就给我吱声！”郭德纲戟指的方向，正是那群缩着脖子看戏的闲汉。

“结果满屋子怂包连屁都不敢放！”他得意地晃着脑袋，“临走老子故意放了个响屁，照样没人敢接茬。就是那屋里邪门，大夏天冻得人直哆嗦。”

“缺心眼吧您？那是停尸房！”

这段现挂分明指桑骂槐，把 ** 的刺头全骂作缩头乌龟。在郭德纲眼里，这些搅局的货色还不如躺着的那位安分。

前排大爷大妈捧场地拍起巴掌，权当给卖力演出的后生鼓劲。至于某些人挂不住的脸色——谁在乎？既然选择当哑巴，就好好当你们的“太平间住户”！

场子渐渐热络起来。轮到绝活展示时，两人默契地来了段传统对口。唱腔部分主要交给岳芸鹏发挥，郭德纲的基本功尚欠火候。

几轮下来，岳芸鹏的嘴皮子功夫确实亮眼，表演也算可圈可点。小剧场原就不求十项全能，只要真听众听得入神便够，那些挑刺的跳梁小丑何必理会？

末了郭德纲突然甩出贯口：“知道四大名着吧？”

“咱中国人谁不晓得？”

“那你最稀罕哪个人物？”这问题根本是设套，岳芸鹏果然按剧本接茬：“齐天大圣！会七十二变还能打妖怪！”

郭德纲眯着眼开始下套：“西游记老提触犯天条，你可知天条有十诫？”

“愿闻其详！”岳芸鹏配合地作揖。

“一诫私自下凡，二诫儿女私情，三诫祸乱人间，四诫以下犯上，五诫凡心萌动，六诫泄露天机，七诫......”说到关键处突然卡壳。

观众正听得起劲，岳芸鹏急得直跺脚：“缺德不缺德？说话说半截！”

“这位兄弟，我跟你聊了这么多，够不够资格让你喊声师父？”

“你想当我师父？”岳芸鲲撇了撇嘴。

“不听拉倒！”郭周麟作势转身，假装要走。

“叫一声！”台下有个年轻观众起哄，紧接着一群大爷大妈也跟着喊起来。

互动环节不能少，岳芸鲲装出委屈的样子，妥协道：“行行行，只要您接着往下说，让大伙儿高兴，叫您一声师父也行。”

“好，待会儿我一说‘八戒’，你就喊‘师父’，明白不？”

岳芸鲲憨憨地点了点头。

郭周麟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八戒！”

“师父！”

“八戒！”

“师父！”

“嗯，八戒……”

“师父……哎不对！你才是八戒！”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向观众拱手致谢。台下掌声热烈，虽然剧场不大，但两百号人的欢呼声已经足够响亮。

郭周麟刚鞠完一躬，耳边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任务‘初露锋芒’完成，评级S，奖励点数已发放，额外赠送大礼包一份，是否立即开启？”

“会影响我现在的状态吗？”郭周麟谨慎地问了一句，免得开包时出岔子。

“请放心，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

“开启。”

郭周麟心中默念，礼包瞬间展开，浮现出三样奖励：两张卡片，还有一团光球。

“恭喜宿主获得：高级木工技能卡、高级唱功技能卡，以及歌曲《悟空》！”

前两个奖励还算好理解，可高级木工跟相声有啥关系？

不过既然是“神级相声系统”给的，估计自有道理，技多不压身，收了再说。

至于《悟空》，郭周麟前世听过，但没认真学过——毕竟他那破锣嗓子，唱歌跟锯木头似的，实在拿不出手。

台下的“特邀观众”坐不住了，眼看这小子风头正盛，分明是踩着他们上位，哪能轻易放他走？

“再来一个！”

一声破锣嗓子吼得震天响，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相声场子里，观众喊“再来一个”是常事，但这么小的场子临时加演，演员未必准备充分。要是结尾没处理好，岂不是前功尽弃？

明摆着是有人捣乱。岳芸鲲脾气再好，这会儿脸色也有点绷不住了。

郭周麟一个箭步拦住去路，转脸朝台下观众拱手笑道：咱们师兄弟唱了这半晌，歇个五分钟不算过分吧？待会儿这段要唱得好，劳烦诸位捧个场，可不准再点第二回——那可就坏规矩啦！

要是唱砸了呢？台下有人搭腔，这话里分明藏着钩子。

若真演砸了，满场观众都是见证。不过**罢了，各位稍安勿躁，师兄请——郭周麟说着就把岳芸鲲往后台引，剧场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忙着掏手机狂发消息，有人拼命@微博大V，更有甚者直接开起了直播。

这帮人压根不信郭周麟能有什么后招，只等着待会儿集体起哄——就算演得还行，也要让这小子当众出丑。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呵！

后台岳芸鲲急得团团转，借口去厕所的郭周麟却踱着方步回来。师弟你太莽撞了，咱们哪还有备用的节目？岳芸鲲说着就要扇自己耳光，只恨自己这个师兄没本事。

郭周麟一把拦住：师兄别这样。今天就算不接这茬，他们照样会砸场子。这出戏...我上。

你？准备演什么？要我配合吗？

劳驾帮我控灯光，待会儿台上只留一束追光。郭周麟气定神闲的模样，倒叫岳芸鲲想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老话。就冲这份胆识，今日即便败阵也不丢人。若连这点刁难都应付不了，往后如何面对万千观众？

纵千万人吾往矣。

前场喧闹声中，舞台突然陷入黑暗。直播间里弹幕飞窜：

要断电跑路咯！老郭家好大儿！

你怕是人家肚里蛔虫成精？

正当众人哄笑时，一束强光骤然亮起。郭周麟独自立于光柱中，手持锃亮的铝管抱拳道：方才与师兄戏说西游，名着本是千锤百炼，小子胡诌只当博君一乐，还望海涵。

废什么话！到底演不演？台下传来不耐烦的喊声。

台下已有人按捺不住，开始鼓噪。郭周麟神色如常，稳稳立在台 ** ，对那些喧闹置若罔闻。

“千人读西游，便有千种见解。单说那孙悟空，有人敬他齐天称圣，有人叹他终成斗战佛陀。可无论世人如何评说，大圣始终是大圣——他是我儿时最仰慕的英雄。但年岁渐长后，人们对他的解读却多了轻蔑与遗憾……今日我只想说：守住那颗赤子之心，方能见得世间本真。莫因时过境迁便诋毁旧日所爱，那不过是在否定曾经的自己。每一句恶言，骂的都是昨日的你我，何苦？”

“早年写过一首歌，今日无乐器相和，便清唱几句。曲劣调拙，诸位海涵。”

“此曲名为《悟空》。”

【念白】

佛曰：回头是岸。

悟空答：佛祖，身后已无岸。

五百载五指山下，尘缘未绝。

金箍缠首，万语难言。

纵有如意金箍棒，七十二变神通广，

终难踏破九重天，狂性难收。

到底世道艰险，在劫难逃。

郭周麟诵罢，凝神屏息。高级唱功加持下，一开口便震慑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