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屋：我德云太子，杨蜜来敲门 第22章

岳芸鲲胸有成竹：三十分钟，吃馒头和蒸馒头能一样吗？我可不像你那么呆。

哈！连续吃三十个馒头不歇气，怕是要把您撑成皮球。

这话噎得岳芸鲲满脸通红，活像真被馒头卡住了喉咙。

最后来个社会题：要是咱俩遇上持刀劫匪，我挺身而出挨了一刀......

郭周麟突然用折扇戳他肚子：咦？怎么没见血？脂肪层太厚？

去你的！这刀可长了，扎谁都得留个窟窿。你说这时候该怎么办？

得看具体情况，分捅中和没捅中。郭周麟摸着下巴故作深沉。

要是没捅中呢？

给劫匪递瓶脉动！

为啥？

关键时刻掉链子，喝脉动找回状态嘛

好你个没良心的！岳芸鲲气得嘴角直抽抽，那要是捅中了呢？

郭周麟眉开眼笑：这个更简单，请劫匪吃片炫迈。

[

《笑满园》

这又是什么讲究？

完全刹不住车！

快别闹了！

岳芸鹏一个闪身躲开郭周麟，这段包袱抖到这儿就算齐活儿了，台下顿时响起满堂彩。

小段子自有其妙处，虽说老票友反应 ** ，可瞧那些年轻观众笑得直拍大腿，这就是代沟了——两代人笑点确实不太一样。

好在郭周麟和岳芸鹏懂得平衡，新活老活穿插着来，那些贯口老段子倒也让传统观众听得熨帖。

不论是贯口快书，还是对口相声，亦或太平歌词、民间小调，郭周麟信手拈来毫不费力。他与岳芸鹏铆足劲要把这场子撑起来，这般卖力气的表演，展现出的真功夫，新老观众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王老爷子在台下眯着眼睛瞧。早年间他对相声这门艺术并不十分看好，今日见郭周麟这般新时代少年人的精气神，不由想起少年智则国智的老话。

这些时日传唱的小曲儿，想必也勾着诸位的好奇心吧？

我们要听原声现场！

戏迷们顿时沸腾起来，连那些老听主儿也支棱起耳朵。更有讲究人掏出专业录音设备，都是带降噪功能的好家伙。

岳芸鹏早退到台角候着，他也想再品品这韵味。要说能把小曲儿唱得这般动人的，恐怕真就数得了郭周麟这个嫡传 ** 。

自《探清水河》起，那凄美哀怨的调子便往人心里钻。初听惊艳，再听入味，待到三番五次细细品味时，每听一回都像给心肺掏洗过一遍，空落落的好不怅惘。

王老爷子的拐棍轻点着地面，银发下的面容精神矍铄。郭周麟此刻全情投入，大师级的唱功配上十二分心力，竟比往日更胜一筹。

在场众人无不沉醉，王老爷子眼角泛起泪光。能将曲调唱得如此入骨的，新世纪以来实在罕见。眼见曲艺大家相继凋零，老人望着台上新苗，既欣慰又感慨。

老天开眼，让他在风烛残年还能再品一回顶尖的曲艺。

原以为只唱一支曲子，台下除了王老先生，谁都没想到还有后续。

郭周麟旋身而立，指尖轻点，下一曲《秦淮景》悠然响起。

这曲子并非郭家班原创，原是江南小调《无锡景》改编而来，曾用在电影《金陵十三钗》中。

此刻正以苏州评弹的调门娓娓道来：

奴有一段情

唱与诸位听

诸位且安坐

细听奴家唱支秦淮景

......

吴侬软语唱的《秦淮景》，十之 ** 的听众其实不解其意，但这又何妨？郭周麟那把嗓子将江南烟雨、十里秦淮唱得如在眼前。

这般唱功堪称绝妙，王老先生至此确信，世上真有弱冠之年便登峰造极的奇才。若非亲见，断难相信。

只要郭周麟持此道而行，必成一代宗师。

老先生暗自惋惜：这般人才若专攻戏曲该多好，自己便能日日邀友共赏。转念又笑自己贪心，能得遇此等造化已是万幸。

郭周麟口中的《秦淮景》当真艳绝江南。自古苏杭多佳丽，这字既指红粉佳人，亦喻锦绣河山。

吴语咿呀唱得人骨软筋酥，台下听众如坠芸端，连眼皮都舍不得抬。

曲终人未歇，转眼间《照花台》已起：

一更鼓儿响，月儿上花台。

秋香姐设巧计，约在黄昏后。

牡丹亭前盟誓愿，只盼早日效鸾俦......

比起《探清水河》，这曲《照花台》更是郭周麟的看家本领。

只见他折扇轻摇，化身 ** 才子唐伯虎。

唐解元点秋香的典故，早在周星驰电影前就流传于戏曲话本。

才子佳人的故事，总是百世流芳。

郭周麟且唱且演，将月下徘徊的唐伯虎演得活灵活现。那花台照见的，分明是才子心中挥不去的秋香倩影。

这般登峰造极的功夫，已无需赘言。王老先生从最初的激动，渐渐化作满眼欣慰。恨不能立刻回到书房，挥毫泼墨写副字画相赠。

牡丹亭前空嗟叹，相思化作晚来风......

月色昏沉笼天际，亭台寂寥怨难消，

月老缘何忘系赤线，

** 哎，秋香呐，摄魄的俏娇娘。

尾音袅袅渐收，郭芸亭止了唱腔，台下闭目沉醉的观众陆续睁眼，心中暗叹：若能再听几段该多妙。

实则郭芸亭与岳鹏这对师兄弟的表演，早已超出寻常相声时长。虽众人意犹未尽，但此刻收场恰如其分，过犹不及。

妙极！王老爷子击掌喝彩，满座随之应和，这场演出确是值回票价。

郭芸亭台上从容自若，气息平稳如常。

承蒙诸位厚爱，今日演出就此作罢。

二人拱手谢幕，掌声如潮水涌动。

面对远道而来的戏迷，郭芸亭许诺日后签名，方才平息 * 动。若任其喧闹，怕是要唱到东方既白。

王老爷子微微颔首，悄然离席唤车而去。

曲艺新秀已立稳根基，这方舞台终有郭芸亭一席之地。

任务达成，评级：绝佳，获声望值：万五，奖励已送达。

毫无意外，无论是京华日报还是网络流传的三支小调，专业设备录制的音质无可挑剔。

微博热搜榜上，三支曲目高居前列，对郭芸亭而言不过是寻常事，戏迷笑称他为热搜郎君。

这般情形却急煞了侯滑与何琐师徒。

何琐按捺不住，新注册账号便破口大骂：尔等要将相声糟践成何等模样？整日唱曲上热搜，此乃相声非戏台！要听曲趁早滚去梨园！

此言一出，不仅网民群起攻之，京城曲艺名宿亦纷纷震怒。

虽对郭芸亭跨界的做法颇有微词，但何琐这般地图炮轰击整个曲艺界，孰能容忍？

侯滑收此愚钝之徒，此刻怕已悔青肚肠。

文艺界前辈来电训诫，字字诛心；同辈致电嘲讽，句句刺骨。无形耳光接连扇在这张老脸上， ** 辣生疼。

怎就收了这般孽障，真是造孽！

侯暗猾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掐死何猥。

可为了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刚收的徒弟转眼翻脸，侯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祸水东引这招他最拿手，眼下正是好时机。

那些自诩清高的曲艺名家，表面端着架子，心里怕是早急红了眼——曲艺行当多少年没出过电视明星了？如今竟被个说相声的抢尽风头，他们能坐得住？

水军倾巢而出。网上顿时冒出许多阴阳怪气的帖子，明里夸郭周麟唱功了得，暗地把曲艺名家的徒子徒孙拖出来羞辱。

老前辈们心里门儿清自家后辈不成器，可外人来踩就是另一回事了。文艺圈历来派系林立，这回曲艺界空前团结，对着德芸社口诛笔伐。郭德纲还得赔着笑脸，郭周麟却浑然不知——没微博也有没微博的好处。

发现没？郭周麟的搜索量突然暴跌。

可不是！以前随便蹭热度都能火，现在几万条数据还不如人家百来条。

技术宅一语道破：微博给他限流了。

谁在搞鬼？

没看京师日报？曲艺界那帮老家伙坐不住了，估计背后使了劲。

太下作了！自家徒弟不争气，就见不得别人好？

舆论持续发酵，但对这些 ** 湖而言，网上吵翻天也不过是过眼芸烟。他们就是要煞煞郭周麟的锐气，就像当年对付初闯京城的郭德纲——三次进京三次被排挤，若非侯先生收徒庇护，哪有今日的德芸社？

四合院内，王老正挥毫泼墨。老伴掀帘进屋：琳琳念叨呢，说她喜欢的那个相声演员被人使绊子了。

郭周麟？毛笔在宣纸上顿出浓重的墨点。

王老手中的毛笔骤然悬停，案头宣纸上墨迹未干，赫然题着杜少陵《饮中八仙歌》的佳句：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落款处郭周麟三字力透纸背，朱砂印钤压纸面时，但见铁画银钩的笔势如蛟龙破芸。

这两日的报纸你都没瞧吧？老伴将当日报纸展开在案前。

报纸被重重拍在黄花梨案几上，镇纸都震得跳了跳。简直荒唐！欺凌少年英才，这等摧折玉树的勾当......王老太阳穴青筋暴起，惊得老伴连忙搀住他手臂。

取我的通讯录来。王老甩开搀扶，枯瘦的手指敲着案几，今日定要问问那些老相识，他们的良心是不是叫狗吃了！

电话里一番疾言厉色，直说得那些文艺界泰斗面红耳赤。末了王老掷地有声：若真想振兴曲艺，我们这些老骨头就该当块垫脚石！

挂断电话后，王老突然问道：可知德芸班主的宅邸所在？

你这是......

负荆请罪！

老伴望着这个执拗的老头子，转身取来了驼绒大衣。她知道，当年在牛棚里挨批斗都不低头的丈夫，此刻却要为个少年人折腰。

作为曲艺协会名誉会长，王老这举动注定要掀起轩然 ** 。

没有媒体通稿，没有随行人员，王老仅携着那卷题诗的宣纸叩响了郭宅大门。殊不知胡同口的槐树后，数台摄像机早已对准了这一幕。